皇上來了。
可惜,不是一個人。
后面還跟著陰魂不散的皇后娘娘。
饒是鐘宸惜功力深厚,此刻臉上的笑也一點不真誠。
“喲,妹妹這是怎么了,不歡迎本宮么?”皇后娘娘掩口而笑。
鐘宸惜輕嘆:“哪里。皇后駕臨冷宮,我這里可是蓬蓽生輝。只希望娘娘別嫌棄這里寒酸就好。”
看幾個長輩都聚集一堂,慕軒蘭請過安,就要抱著弟弟退去后面。特別是慕軒南,他是很不喜歡見到皇后那張臉的,哪怕多待一秒鐘,他都覺得煩躁。
但鐘宸惜卻驀然出聲,攔下女兒:“把軒南抱過來,我看看是不是該換尿布了。”
慕軒南瞪大眼睛,扭動身子反抗——他因為生下來就智商過人,所以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大小便不能自理,因為他覺得那樣很丟臉。因此,尿布這東西對他來說,其實完全是個擺設。
他想尿尿了,會拉拉宮女的衣袖,去專門的嬰兒茅廁,完全不用人多操心。
“娘,你這是要做啥?”慕軒南鼻子眼睛都皺到一起去了。他根本就沒穿尿布,何來換尿布一說?
鐘宸惜低低道:“別開口,配合我就行。事成之后,給你十兩銀子做獎勵。”
“一百兩!”慕軒南趁機要挾,“對著皇后那張臉,是需要精神損失費的。”
鐘宸惜咬牙:“五十兩!不能再多了!”
“成交!”
于是慕軒南讓鐘宸惜裝模作樣,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了一番,甚至掀開褲子露出PP。然后鐘宸惜在皇后冰冷的目光中,不慌不忙抬頭:“原來是換了的。耽誤陛下和娘娘了。”
皇后盡管心頭怒極,鐘宸惜居然敢無視自己!卻還是面帶羨慕之色道:“還是妹妹好啊,有兒有女的。”
鐘宸惜盼的就是皇后能開這個頭!她趕緊接過話頭:“是啊,軒南越來越懂事了。這不,他都會開口叫爹了呢!”
本來慕軒南聽見娘親夸他懂事,心里那是美滋滋的。但后面半句,立馬讓他雷得外焦里嫩的——娘也真是,怎么事先不和他商量一下,就要他喊爹了呢?
慕軒南現在已經差不多四個月大了,但按照嬰兒發育的規律,還不該會叫“爹”。
“嗚嗚嗚,娘親,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慕軒南很想拒絕。
鐘宸惜直接抱過他,在他的小屁股上響亮地拍了一巴掌,口中還分辨道:“黃金棍下出好人,這孩子不打不肯叫!”
一邊下手,一邊在慕軒南耳邊反復叨念:“五十兩五十兩五十兩……”
所謂貧賤不能移,對慕軒南來說,那是浮云啊浮云。看在五十兩銀子的份上,慕軒南清清嗓子,高亢一聲:“爹!——”
皇上一下子樂了。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聽見自己的孩子,特別是唯一的兒子,叫自己爹,沒有誰不激動萬分!那種為人父的心情,真可謂一下子酸甜苦辣涌上心頭,不是用語言能夠描述的。
雖然慕軒南的發音,并不算標準清晰(好吧那是慕軒南故意的),但也足夠。就好像兒女給父母送生日禮物,雖然禮物不一定很值錢,但心意到了,爸媽也很感動。
總之一句話,皇上是非常高興,從鐘宸惜懷里奪過兒子,高高舉起,抱著他在廳堂里轉了好幾圈兒。
慕軒南看見父皇如此興奮,自己也樂,對著爹爹咯咯笑著,揮舞著小手。
“好好好!”皇上接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后大手一揮,終于開了金口,“來人,賞!”
鐘宸惜長長出了口氣。她要的就是這個字啊!內牛滿面熱淚盈眶啊,她的私房小金庫,又有著落了。
皇上心情一好,出手自然大方。各種好東西,流水價地往冷宮里送。一時間,冷宮里流光溢彩,當真是光輝熠熠,看得一邊的皇后,也是既羨慕又嫉妒,只恨自己不能生育兒子。
鐘宸惜再次接過兒子,心花怒放地悄聲道:“兒啊,我發現這世上最容易的賺錢方法,就是跟著你混!什么香粉院啊,都是浮云啊浮云!”
慕軒南額頭黑線:“娘,那你是不是……別的嬪妃給錢,讓我叫她們娘親,你也會答應?”
鐘宸惜認真想了想,答:“會有傻到那份兒上的嬪妃嗎?”
本來在鐘宸惜想來,皇帝被慕軒南的一聲深情款款地“爹”給迷昏了頭,應該不會想起許多帶顏色的事情了。
哪知道陛下本性難改,兒子歸兒子,行房歸行房。
特別是腦子一片雞凍之下,竟然爆出了更可怕的想法,看看雍容華貴美如牡丹的皇后,又看了看清雅如蘭的鐘宸惜,口中道:“今天朕很高興,特許你們兩人同時侍寢!”
鐘宸惜覺得腦袋有什么東西哄得炸開了。天,皇上居然玩3P?她一個現代過來的女性都沒這么開放。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么要和她最討厭的皇后一起?
懶雪:皇宮這文貌似第一次這么早更新,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