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凝心喝完藥就沉沉睡去,勾魂趕來時正睡得香。
時間緊迫,勾魂粗魯?shù)馗糁蛔油菩阉究漳模骸翱炱饋恚噬蠚J點你去彈琴,速速起來準(zhǔn)備。”
司空凝心橫了勾魂一眼,一翻身,背朝著他。
勾魂早有心理準(zhǔn)備,知道她不會輕易答應(yīng),可是,用刑尚不能讓她有絲毫屈服,此時用威脅肯定更是行不通,只能向她讓步,答應(yīng)她的條件了。于是,勾魂給司空凝心喂下藥丸:“你有什么條件就提出來,只要你今天能將皇上應(yīng)付過去,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做的不做,我代王爺答應(yīng)你的要求。”
果然,司空凝心一骨碌坐了起來:“任何要求?”
“你做夢呢,任何要求,當(dāng)然是要王爺能夠答應(yīng)的才行。”
“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家主子當(dāng)然能夠答應(yīng),我只要一份休書,能夠放我安全出府。”王爺?那種畜牲也配稱王爺!
“咄,休書?你想都別想,你不過是皇上賜婚的,你以為王爺自己愿意么,如果能夠推脫,或者一紙休書就能夠解決問題,王爺又何需絞盡腦汁地除去你。”還以為她會要王妃的待遇,誰知她竟然有此良機卻仍然一心一意要求去!
“那你們就沒有什么條件能夠打動我了。恕不奉陪。”司空凝心倒頭繼續(xù)睡覺。
勾魂氣得牙癢癢的,恨不得一拳打死眼前這個軟硬不吃的賤貨,可是,皇上還在大廳等著呢!
“不要以為好聲好氣地和你商量,你就可以漫天要價,大不了又象上次宮宴時那樣整暈?zāi)憔秃昧耍鯛斠粯涌梢越徊睿噬弦矡o話可說,你也討不著好。”
“是啊,既然這么簡單,那就動手啊,還等什么?”談判,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你。。。。”勾魂惱羞成怒,脫口而出,“你還真是什么都敢說,你就不怕氣惱了我,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出氣么!”
“這孩子本來就不是我想要的,你想要就盡管拿去好了,我可不會天真地相信,你們會讓我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厣滤麃怼!睂殞殻徫遥瑸榱吮Wo你而故作不在乎你。
“算你有自知之明。。。。”得,師兄,就這么干得了,與其指望這個賤貨,不如自己想辦法應(yīng)付!
司空凝心打斷勾魂的話,繼續(xù)火上澆油:“再說了,就算你答應(yīng)我的要求,我還不敢相信呢,畜牲也能說到做到?!”
勾魂一聽司空凝心的話,不由怒火中燒:“你竟敢罵王爺!”原本自己還只是心里想想而已,看來,師兄,只能這樣對付她了!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罵了你家主子了?我罵的是做了只有畜牲才會做的事情的那個畜牲!”被抓回王府,一口惡氣沒處出,正好有個人可以聽罵出出心中惡氣,而不是只能在心里罵,發(fā)不出聲音,沒有人能夠聽到。
“你。。。。”這個賤貨竟敢罵自己是畜牲!勾魂鐵青著臉離開了小木屋:為了師兄,老子暫且忍著,看我回頭怎么收拾你!
勾魂回到大廳,只見里面異常熱鬧,師兄正在陪皇上聊天。勾魂不得已,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向師兄耳語了幾句,尉遲慕白聽完,臉上表情保持不變,腦中快速盤算,稍作沉吟,便作出了決定:“她不相信我,那你就請仲勛和亦軒同去作個見證,只要她做到我們的要求,她的除休書之外的一切要求都可以答應(yīng)。”
皇上見到勾魂急匆匆進來又出去,有些鬼鬼祟祟,不夠光明磊落,便問道:“愛卿,可是烈王妃還是身體不適,不能前來?”
尉遲慕白忙回道:“臣妻正在準(zhǔn)備,還需要點時間,還請皇上勿怪。”
“呵呵,好說,好說,朕很是期待呢。”知道烈王妃一會兒就能來彈琴,皇上也就不再追問。
勾魂盡量不引人注意地將楚仲勛和秋亦軒請出大廳:“二位爺,今兒個皇上欽點王妃彈琴,可是王妃不肯答應(yīng),還請二位爺幫個忙。”
“咱們和慕白是什么交情,你勾魂用得著這么見外么,前面帶路就是。”楚仲勛依然快人快語。
“勾魂是擔(dān)心可能有點為難二位爺,丑話先說在前頭,呵呵,還請二位爺和前天師兄說的那般,不管看見什么,聽到什么,都請擱肚子里。”師兄這么決定對么?師兄的這二位好友真的會視而不見、見而不理么?
秋亦軒根本沒有注意到勾魂的請托,而是滿心興奮:“總算可以見到慕名已久的烈王妃了,快快帶路。”
然而,當(dāng)秋亦軒來到小木屋前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妃就住在這兒?!”得到這樣的對待,難怪會鬧點小脾氣。雖說聽琴時,已經(jīng)知道烈王妃住在后院,但是沒想到竟是這樣!
推門進去,小木屋里光線不足,依稀可見一個人背朝外睡在地上,楚仲勛和秋亦軒見到此景都微微皺眉。
“你說不相信王爺?shù)脑挘F(xiàn)在我請來了王爺?shù)膬晌缓糜褋碜鱾€見證,你有什么要求,現(xiàn)在就盡管說吧。還是那句話,除了休書和出府,別的都好商量。你可別蹬鼻子上臉,什么過分的要求都敢胡亂說!”
司空凝心根本就懶得搭理。
“現(xiàn)在是皇上欽點你彈琴,給了你天大的好機會,王爺?shù)膬晌缓糜岩膊皇情e人,時間有限,你可要想清楚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司空凝心依然一聲不吭。
秋亦軒抱拳見禮:“不才秋亦軒,仰慕大嫂琴藝已久,今日終得相見,榮幸之至。”
楚仲勛亦上前一步:“大嫂,在下楚仲勛,上次在兵器加工坊,不知是大嫂,多有不敬之處,還請大嫂海涵!今日慕白兄二十四大壽,連皇上都親來祝賀,還欽點了大嫂彈琴,榮幸之至,仲勛亦與有榮焉。還請大嫂今日能夠賞臉。”
對楚仲勛這家伙,司空凝心并沒有什么好印象,本不待搭理他,可這家伙一口一個大嫂,刺耳之極,司空凝心不由得煩道:“誰是你大嫂找誰去,別來煩我。”
楚仲勛愕然:“我知道,那天我沒能阻止慕白將你帶進刑房,是仲勛沒有盡到。。。。”
司空凝心大喝一聲:“你有完沒完!”打斷了楚仲勛的話。什么人啊,輕飄飄地一句“沒能阻止”就可以將事情一筆帶過,如今又來裝好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