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拿爆男逗悶子,要待何時。
血千葉滿頭霧水,一雙誘人的朦朧眼眸看著冷烈,輕輕柔柔的聲音問道,“堡主要賞我銀子嗎?那我在此先謝過堡主賜銀,會是多少呢?”
問誰呢?那般認真的表情卻讓冷烈青筋暴跳,不懂花月,更是個不上道的女人,正待如此想時,冷烈突然看向血千葉那朦朧不明的眼神,越看越深,直到男人那好看的嘴角越揚越高。
“我的夫人真是越來越讓為夫琢磨不透了,不過,卻比以前更誘人!”好直白的話,是否在暗示著什么,未待血千葉回擊,前面引路之燈照亮了一道緊閉的小小院門。
整個莫府的宅子就不大,又能奢望莫依依以前的香閏能寬敞氣派到哪兒去,不過,卻干凈清雅的很,屋中的擺設,到真能體現出主人家的氣質與喜好來。一桌四椅,一套紫砂茶具,一面報春圖,便是客廳中所有的擺設。至于女兒家的香房,跟血千葉如今的住處比起來也相差甚遠,青木衣柜,青木桌椅,一張竹榻,一架古琴,一張不太大的木板床,讓血千葉不禁看向冷烈,如此小床,她跟天悅到是富富有余,如若爆男躺上去的話?
“想都別想!”耳邊灼熱的氣息,狠狠的話,讓血千葉好笑的點了點頭,那就等著吧,看他如何折騰。
明伯客氣的離開,春喜也回了自己那巴掌大的小屋,此時的香閏中,一家三口你看我,我看你。
“昨天的話,又跑狗肚子里了?你不但要照顧生兒,更要服侍好我!”冷烈大男人氣概壓死人的說道,血千葉微笑著點了點頭。
房中洗漱所需早已準備妥當,真好似要大干一番,血千葉除去了外衣、外裙,著里衣,挽起衣袖,弄來溫水,打濕棉布,先給乖乖坐于床上的天悅,擦臉更溫柔的洗著那對肉乎乎的小腳丫,小家伙美美的咯咯笑了起來,不時看看坐在床另一邊的冷烈。
“嗯,你,放,肆,死女?夠了,你想造反啊,竟然用生兒使過的棉布擦我的臉,這水,這水可是給生兒洗過腳的。”冷烈咆嘯著,血千葉到是一臉的無辜。
“自己兒子用過的,你還嫌棄不成,這大半夜的,你想讓我鬧出動靜來,被前院聽到,堡主是如何善待我的。算了,誰讓你是主子,我只是個妾呢。你穩穩的坐著,幫我照顧著天悅,我去屋外給你弄水洗身。”
“給我站住!可惡,回去再跟你算帳,拿來!”
血千葉到也干脆,隨手將棉布,還有天悅用過的臟水盆遞了過去。
“麻煩堡主洗過后,順便打盆水進來,我也洗洗。”
“你再說一次試試!”
迎視著那即將要噴火的眸子,血千葉未覺不妥的重復道,“麻煩堡主了!”
當啷一聲,水盆被摔到了地上,他冷烈何時受過這樣的氣,死女人嘴上說得客氣,可那雙閃動的眸子里滿是算計。隨即又是一腳,銅盆被踢到了墻角,中間出現了個大癟。
隔壁立刻傳來了春喜擔心的聲音,將春喜打發了,血千葉一聲哀嘆,好似受氣的小媳婦般,將銅盤撿起,囑咐天悅稍等她一會兒,等給他爹把水打回來,就哄他睡覺。
未等走出半步,手中銅盆被奪了出來,一腳狠揣向房門,一手提盆,一手死握著棉巾的冷烈走了出去,不多時,院中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一直不敢出聲的天悅怯怯的說道,“爹,好怕!”
“呵呵,別怕,有娘娘在,讓他瘋去吧!”
“啊?”天悅歪著小腦袋啊呀著。
“寶貝還太小,等長大了就懂了,來,娘娘給鋪被被!”
剛將天悅哄躺下,房門被再次無情的踢開,單手端盆的冷烈滿面冰霜的走了進來,更將手中銅盆摔放到了盆架上,濺了滿地水。
“快洗,洗完睡覺!”頭上,臉上仍掛有水珠,衣襟大敞,壯碩的胸膛在燈光的隱耀下,將男人的誘惑顯露無疑。果真是個尤物,血千葉心中大贊著。此話如若讓冷烈知道,定會擰斷她的脖子,這是對男人莫大的污辱。
當冷烈躺下的那一刻,才知道身下的木床真是小的可憐,根本無法盡情的翻身,只得先側身,再一點點翻過。而眼下,讓冷烈又氣又恨的,平日好似小貓的天悅,此時竟然硬要躺在他爹娘的中間,而且還是鉆進他娘娘的懷時,將嬌弱的小背影給了冷烈。
“把他抱進去!放中間,怎么睡!”冷烈極不悅的說道。
“一樣睡啊,那我們娘倆再往里靠靠,這樣你的地方夠用了吧!”血千葉很是體貼的回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真是夠壯夠高大,這一躺下來,好似一座大山壓下來一般。
“嘶,你是真糊涂,還是傻啊!”
“你不會是想?可是,天悅在啊,他那么小,怎么可以。”誰說她糊涂,她可明白著男人想要做什么呢,不過,小家伙不讓路,還睜著大大的眼睛呢。更何況,如此小的床,他能伸展得開嗎?臭男人,憋死你。
什么叫郁悶,此時才叫真郁悶,香艷、嬌媚的女人就在眼前,卻只能看著,聞著那誘人的馨香,充其量也只能將手搭過去,可是搭久了,那中間的小人兒便開始吭哧起來,牙還未長齊,小東西成心不成?
獎賞不得,只能純純的聽著、聞著她的氣息,睜著黑眸望著床頂。這種感覺好怪,簡直就是莫明其妙的怪。真不知道身旁的女人以前是如何睡的,這床又硬又伸展不開,憋屈的要死。莫衛真是清廉的可以,自己女兒的香房都如此簡單。不過,府里的仆人到是不缺,今天不還想往冷家堡加派人手嗎?想到此處,冷烈不僅扭過頭,看向那同樣睜著眼睛毫無睡意的女人,她在想什么?是想剛才的他,還是想以后的他?
而實際上,血千葉與冷烈想到了同一件事上,那便是增添丫環的事,冷家堡何許地方,能缺少仆人丫環嗎?既然看出冷烈善待她,那怎會吝嗇幾個使喚丫頭呢。后半生再也無任何遺憾,真的是對她說的嗎?還是說與他自己聽?莫衛,不簡單,其身上好似纏著密密的網,要想知道他的本色,除非網碎。不知那個身心不滿的男人在想些什么,血千葉不覺將頭轉了過來,四目相交到了一起,彼此的氣息撲面而置。
滿是厚繭的大掌輕撫著女人的玉面,癢癢的卻是火熱的。
“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以后如何氣我。莫依依,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你讓我有些糊涂甚至猜不透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喜歡。乖乖的做我冷烈的女人,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嫁進冷家的那一刻,你注定了只是我冷烈的女人,莫家已經是你的過去了。”冷烈低啞的聲音,清清楚楚的灌入血千葉耳中。
血千葉將心中的問,壓了下去,任由冷烈的大掌勾畫著她的嬌顏,由眉到眼,由挺翹的秀鼻到嬌艷的紅唇,女人獨有的馨香留于男人大掌中,讓其忍不住深深嗅著掌中的芬芳。
各懷深沉,同床而眠,卻出奇一致的思索著同一個問題,甚至夢中都有在想,莫衛,到底何種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