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印今易主
“禮皇兄,最近日子過得很滋潤呀!”慕容清落下一子,眼角余光掃過神采熠熠的月禮赫,輕哼一聲。
“皇妹,你這幾日是怎么了,難道是你家那位賢王……”月禮赫忽然發(fā)現(xiàn),清悅這個皇妹與其他皇妹不同,不像那些個只知道爭寵,期盼著嫁個好人家。“還是,你家賢王不要你了?”
“皇兄,你好像很閑呀,難道是想要皇妹給你在皇帝哥哥面前求點差事嗎?”就是不能看到他過好日子,瞧瞧,瞧瞧,那兩個小女人現(xiàn)下可是一條心了,見色忘義,一個揉肩,一個遞水果的,看得她牙都算。
“別別別,清悅,為兄我現(xiàn)在想要享享清福,左擁右抱的好不快樂呀。你可別給為兄添亂呀。”他毫不客氣的落下一子,攔住了白子的去路?!肮鞲悴换兀澍P宮你又不愿意呆,整天在為兄府上膩著,若讓賢王知道了,還不和本王拼命!”
“妹妹我就是看不慣皇兄清閑,你看看你現(xiàn)在,左擁北亭千金,右抱郡主玉葉的,看的清兒心里泛酸?!蹦饺萸灏琢艘谎勰莾晌坏芍劬此亩Y王妃,心里暗罵她們是白眼狼,重色輕友的家伙。
“泛酸就去找你家賢庭王去,在本王這湊什么熱鬧?!背尚膿v亂是吧,他好不容易把心愛的人給盼來了,可是還沒親昵上幾天。這丫頭就成天介的給他搗亂,還以恩人自居,三天兩頭跑來霸占藍洛漪,現(xiàn)而今連北亭靜也被她給收服了。只要她一來,這三個女人準(zhǔn)得湊一堆去,說她們的秘密去了,弄得他像棄婦似的,可憐巴巴的去睡書房。他現(xiàn)在就只有祈求上蒼開開眼,讓這個混世魔王快點回宮去吧,別再來禍害他了。
她就是故意的,誰讓這個忘恩負(fù)義的家伙有了老婆忘了妹妹,整天霸占著藍洛漪,小氣的連借去參加宴會都不愿意。她重重的落下一子,笑盈盈的道:“禮皇兄,你輸了,拿銀子來吧。”
“錢錢錢,就知道錢,還真是和賢庭王是一對的。要求找你家賢庭王要去,誰不知道你那賢庭王可是京城首富。”月禮赫沒好氣的回了句嘴,把銀票往她面前一擲,“給你。”
“哼哼,愿賭服輸……”她拿著銀票,瞇著眼睛看著他,弄得他心慌。
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別,皇妹,為兄求你了,快回宮吧,你在我這都呆了好幾天了?!庇兴?,真是寢食難安呀。
不等慕容清反駁,只見月禮赫的跟班小廝飛快的跑來,伏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月禮赫先是一愣,轉(zhuǎn)即又笑開了,“呵呵,快快有請,快快有請?!?/p>
小廝領(lǐng)著蒲公公走入,“老奴給各位主子請安,主子吉祥?!?/p>
“蒲公公請起?!痹露Y赫笑瞇瞇的扶起蒲公公,那神情好似遇見了救命的繩索一般。
“禮親王,老奴此次前來是來接公主回宮的,太后說了,好些日子沒見到公主,甚是想念。還望禮親王不要阻攔。”
“怎么會,怎么會。”他巴不得她快點走呢,“既然是太后娘娘的意思,本王怎敢拒絕。”
蒲公公轉(zhuǎn)向慕容清,看到她滿臉的不樂意,心下那個急呀。“我的小祖宗,您就別為難老奴了,和老奴回宮吧?!?/p>
她猜到了一些什么,總覺得蒲公公今日來請她回去有些怪怪的,難道是宮中出了事情?“蒲公公,母后沒有說別的什么?或者有什么讓你交給我的?”
“有,有,太后讓老奴將此錦囊交給公主,還說請公主上了轎子之后再看?!?/p>
慕容清接過錦囊,冷靜道:“本宮與你回去。”
趕往宮中的路上,慕容清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事情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宮中真的出事了。瘋了的如妃在一位即將臨盆的貴人房中,放了許多麝香,導(dǎo)致那貴人早產(chǎn)后大出血,現(xiàn)在恐怕已是歸西了。太后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所以才讓慕容清回宮替她查明真相。
“母后,這些都有內(nèi)務(wù)司辦理,女兒實在是沒有辦法躍職處理?!遍e事還是少管為妙,以免破壞了她的大計。
“清兒,哀家已經(jīng)下旨由你來督辦此事,你就放手去做吧?!?/p>
“母后,女兒實在是……”
不等她說完,太后就打斷了她的話,用命令的口吻道:“清悅公主,哀家命你立刻去內(nèi)務(wù)司,督辦此事?!彼徽髮m了,若在由著這股惡勢力流動下去,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是,兒臣領(lǐng)命。”棘手的差事她也只得揭下,太后都說到這份上了,在不接旨恐會被懷疑到。
……
連續(xù)幾天的查找,搜尋,實則都是在敷衍了事,慕容清這一次算是看清了內(nèi)務(wù)司的形式作為。她面上也不聞不問,實則派風(fēng)珛去查證,終于是功夫不負(fù)有心人,在被破壞后的現(xiàn)場,他居然找到了一支遺落的金護甲。她冷冷一笑,拿著護甲對風(fēng)珛道:“珛,我這就去會會皇后,蝶湘,隨我一同前去。”
一路上,她遇見了幾個神色慌張的宮女,想必是見了她,便向皇后通報去了,所以這一路才會如此的暢通無阻?!盎屎竽锬?,好久不見呀?!?/p>
“可不是,也好些日子沒見找公主了,正想著去看看公主,沒想到公主盡自己來了。”清夜琴一臉溫柔的笑容,眉眼間依舊是那樣的清幽。慕容清依舊是恰到好處的笑著,她看著眼前端莊高雅的皇后,很難想像的出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與瘋婦有何區(qū)別?女人,你的嫉妒心,真的很可怕呀。
“皇后娘娘可認(rèn)得此物?”慕容清直接切入主題,她接過蝶湘遞來的絲絹,將絲絹打開露出那金護甲。她遞到清夜琴面前,繼續(xù)道,“看著上面的圖案,放眼整個后宮,也只有母后和皇后娘娘能用此物了?!彼沉饲逡骨僖谎郏Φ溃拔乙呀?jīng)向母后求證過了,她沒有這個護甲,那只可能是娘娘你的了。”
清夜琴敢發(fā)誓,她剛才看到慕容清眼中滑過一絲異樣之色,好似一只狡猾的狐貍,在等待動物落網(wǎng)?!肮?,此物正是本宮的,前幾日本宮的金護甲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今日還要多謝公主替本宮找到了它。”
清夜琴想要伸手接住那護甲,只見慕容清輕輕一閃,變多了過去?!鞍?,萬萬不可呀,皇后娘娘你不能拿走它?!彼冻鲭y得一見的正緊之色,急急地道,“這個護甲上可是牽連了五樁命案呢?!?/p>
“五樁,明明是……是……”
“是什么,編不下去了吧,皇后娘娘?!彼苹男σ鈷煸谀樕??!澳锬?,知道這樣做的罪責(zé)是什么嗎?”淡淡一笑,她撫了撫額前的碎發(fā),逼近她道,“本宮既然敢來,就沒有怕過,你最好想清楚些,我們再繼續(xù)聊?!?/p>
“你,你居然……”敢陰她!
“太后那里,我會幫你稟明的,你既然已經(jīng)承認(rèn)了,其他話就到太后面前說去吧。”她憎惡的看了看清夜琴,冷笑道,“敢作就要敢當(dāng),看在你對本宮的關(guān)照上,本宮會給你在太后面前求個情的。”
甩袍而出,慕容清回稟太后事情實情之后,又在太后面前為她求了幾句,“哀家知道了,你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哀家會秘密的辦理清夜琴之事。至于鳳印,哀家想,以后就交予那雪那孩子吧。那孩子溫柔善良,賢淑大方,而且還是你的好朋友,也好有個幫襯。”
“是,兒臣明白?!苯駮r今日,她才明白這后宮沒有一個人是安全的,就連她所信任的太后也是一樣的危險。這樣一樁命案,居然會牽連到如此多的人,不僅是如妃,貴人,丫鬟,產(chǎn)婆,還有皇后,甚至是太后,她們都是一樣被牽累入案子中的。更不要說這其中的曲折關(guān)系了,如果不是風(fēng)珛一點一點給她查清楚了,恐怕,她會被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直接弄葷菜了。
一樁命案,也落得個秘密收場,可這燙手的鳳印,也就這樣易主了。
她不由的為那雪的以后擔(dān)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