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有了皇上的支持,一切都變得很容易。
芷云珠的小花園,在胤祥與胤禛回來的時候,已經完全收拾好了。
優雅的小洋樓,明凈的落地窗,厚重的粗麻窗簾,純白的窗紗,原木色的的家具,奶白色粗麻布藝沙發配原木基構,色玻璃茶幾……水晶花瓶里盛開的百合……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簡約,時尚,舒適,小資……
芷云珠一身簡單的純白繭綢吊帶長裙,外罩一件雪紡窄袖小衫站在窗前,滿意的看著窗外碧綠的草坪,還有不遠處已經開了花的那顆絨花樹。長發飄飄,不做任何修飾,就這樣自然的,迎著夏日的微風,紛紛揚揚。
“茉兒?!”熟悉的聲音,帶著驚艷,帶著極力控制的激動。
胤祥來了。
芷云珠微笑著回頭。夏日的夕陽把一抹淡金色的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的微笑帶著圣潔的光輝。
“茉兒……”
快走幾步,擁她入懷,胤祥的心狂跳不止。
感受他炙熱的面龐,緊緊的抵住自己的額頭,芷云珠的臉上也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紅云。
“一路上,還順利嗎?”不能忍受這種炙熱,她先開口打破了寧靜。
“恩,還好。”壓抑,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就好……”
“茉兒,我可是真的很想你啊!”找不出更合適的語言,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渴望,他笨笨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芷云珠輕輕一笑,可憐的孩子。連表達自己的愛,也這樣拘謹,哪里想幾百年以后的花花公子,愛呀恨的整天掛在嘴上。
“十三,你不準本看看我的杰作嗎?書房,飯廳,還有樓上。”
“好。”終于放開她,松手的時候,心中有一份戀戀不舍。
“來吧。”
芷云珠拉著胤祥的手,轉過會客室,到了北面臨窗的西式餐桌前,明凈的桌面上,細細的玻璃花瓶里清水養著幾支綠蘿,心形的綠葉順著長長的枝蔓垂到了桌面上,蕩著一片盎然生機。
“真別致。”胤祥攬過她,拍拍她瘦弱的肩膀。
“那邊是我的工作間,也就是書房,要不要去看?”
“當然。”
從一樓的起居區轉到了二樓臥室區,再傳到三樓的休閑區,跨出陽臺的門,二人站在十幾個平方的小天臺上。
“茉兒。”胤祥轉身,攬過已經到自己鼻梁高的芷云珠,幾個月不見,這個小丫頭又長高了不少,亭亭玉立,儼然是一個妙齡少女了。
“嗯。”拿溫熱的氣息那么熟悉,一年多來,無論真是的,還是虛幻的,總這樣縈繞在她身邊。
“以后,你不許穿這樣的衣服見別人。”好薄好軟的絲綢,擁在懷里,如水一般,慢慢的浸入自己的身子里去了,這小妮子怎么可以這樣,招惹人。
“呵呵……”真是不可救藥,芷云珠啞然失笑。
“你還笑?!……”胤祥氣結,手臂上加重了力量。
“十三,放開些,熱……”
“穿這么少,怎么還會熱?”不聽那一套,她發間淡淡的茉莉清香似乎有著一種魔力一般,吸引著他的臉往前靠去。
掙扎,莫名的慌亂讓芷云珠的心也慢慢加速,本能的,伸出手,想推開他。
“不要躲了……”一個翻身,把她抵在白玉花瓶柱欄桿上,讓她無處可逃。
“胤祥……”
“嗯?我在呢,茉兒,你盡管吩咐。”他魅惑的一笑,嘴角彎起了迷人的弧度。
“你……”
“怎么了?”皎潔的眼睛在夕陽中清澈無比,濃濃的劍眉舒展開來,明明有一個陰謀藏在臉上。
“你……”她的臉被羞色染紅,眼睛里汪著一壇清水,似乎一不小心,便會滴出來。
“說呀……要我做什么?”他依舊寵溺,依舊皎潔,依舊魅惑……
“你能不能,做點什么?”她終于羞澀的說出口,然后把臉埋在他的肩窩。
“遵命,寶貝……”低下頭去,準確的尋找到目的地,吻住她……
好柔……
好軟……
好甜……
原來她是這么甜蜜,為什么沒有早早的汲取?
吻,如細細的春雨,點點滴滴的落在唇邊,腮上,鼻尖,睫毛,然后,吻住她的櫻唇,深深的留戀,舍不得離開。
相擁的身影,一白一青,衣帶飄飄。夕陽如血,染紅了整個小花園。
草坪上,拿著大大的噴壺澆完了花的小丫頭無意間抬頭,看見那一幅迷人的畫面,慌忙轉身,跑到絨花樹后,抬起雙手捂住眼睛,不敢多看一眼。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萬年,或許是幾生幾世,終于放開她,二人都急促的呼吸,拼命的攫取新鮮的空氣。
“好壞……”芷云珠水汪汪的眼睛里,是無盡的柔情蜜意。
“不喜歡嗎?”
“去你的……”芷云珠掙脫了他的懷抱,女人有善變的權利,尤其是聰明美麗的女人。
“明天,皇阿瑪回來,說是恭賀我們喬遷新居。”
“是嗎?這可是莫大的榮耀,眾位阿哥,包括太子都沒有這樣的殊榮。”
“是啊,還不是因為你嘛?你這個小花園,在外人的眼里,已經是皇上的別院了。”
“怎么會呢?”
“皇阿瑪安排人已經把這里的安全做到了與暢春園一樣的級別了。我這個皇子還沾著你的光呢。”
“這樣啊?怎么我瞧你的樣子,好像不大樂意啊?”
“怎么會呢?你知道,皇阿瑪把這里賜名什么嗎?”
“不知道。”
“祥云居。”
“祥云居?”芷云珠的嘴邊綻開微笑,胤祥,芷云珠,各取一字,不就是祥云居嗎?
“明白?”
“當然。”
“我今晚不走了,就睡這里?”
“不行。”
“為什么?”
“明天不止是你喬遷新居,還是你迎新娘子的好日子。怎么能住在這里?”
“皇阿瑪都默許了,只等一道圣旨……”
“那就等那一道圣旨吧。”看看夕陽,芷云珠的話中帶著落寞。
他不再說話,與她一起看著夕陽,莫不在乎的,似乎明天娶新娘子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