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舞衣一直坐在床沿,腦海里翻來覆去的思考著有關(guān)軒轅風(fēng)的事情,一想到他們遲早會分開,她的思緒就亂如麻,完全沒有辦法讓自己心如止水。
她起身來回踱步,心情急躁不安,她氣自己,一面對那個俊美無敵的王爺就會情不自禁,明明很在意他與其他女人親熱,卻偏偏要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導(dǎo)致兩人每次都以互相傷害的情形收場,此刻,她實(shí)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不了解怎么樣去愛一個人,也不知道怎么樣被一個人愛著。現(xiàn)在的她,好矛盾,好心煩,她居然喜歡上了那個可惡的王爺,可是她是二十一世紀(jì)的人,他們會有結(jié)果嗎?如果明知道不會有結(jié)果,那么又為什么會忍不住想要占有他?
就在她抱頭想甩去那些雜念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撞了開來,憐心、可心的身軀同時飛了進(jìn)來,分別撞在圓柱上才肯墜落地面。
兩人喘著粗氣,捂著胸口道:“王妃...郡主她...”她們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顯然被打得夠嗆。
上官舞衣一眼便瞥見了門口氣勢洶洶的郡主,于是扶起兩個丫鬟,讓她們退下,然后從容不迫的繞著她一圈,打量著她滿是殺氣的眸子道:“郡主是在哪里受過刺激吧?”
阿木琦爾努嘴道:“你少得意!就算王爺寵你那又怎樣?不就是姿色稍微比我那個點(diǎn)嗎?我阿木琦爾絕對不會跟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她不屑的笑道:“分享?我這個人是很自私的,從來不喜歡跟別人分享任何東西,尤其的男人!”
阿木琦爾目光一凜道:“所以,我們之間,免不了一場決斗!”
“為了男人打架,有失我的尊嚴(yán)!”
軒轅風(fēng)一進(jìn)門就聽見這句話,臉上的擔(dān)憂被憤慨取之,心口明顯的起伏著,雙目睜大的看著她滿臉的無所謂,沉聲問道:“是嗎?我是那么不值得爭取的男人嗎?”
軒轅川搶先一步護(hù)在她身前,目光關(guān)切的詢問:“她沒有傷到你吧?”
上官舞衣下意識的推開他,蓮步輕移至軒轅風(fēng)的面前,手指輕輕地勾勒他臉部僵硬的輪廓,然后把玩他胸前一簇烏黑的發(fā)絲道:“我相信一句話,是你的,別人拿不走;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
他捉住她的玉手,冷峻的臉上看不出喜怒的色彩,語氣平淡的問:“這么說來,王妃對本王很放心嘍?”
她以他的發(fā)梢掃了掃他的臉龐道:“不是放心,是根本就沒有上心,你貴為王爺,還不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能奈你何?”
他真的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不耐煩的抽回自己的頭發(fā)道:“皇兄,是不是該回宮了?”
軒轅川正想找個理由讓自己多留一會兒,但聞上官舞衣道:“我跟皇上很久沒有聚聚了,王爺干嗎這么著急讓皇上回宮?”
軒轅風(fēng)差點(diǎn)沒被她氣死,竟然當(dāng)他的面挽留別的男人,于是搬出一大堆大道理道:“皇兄和王妃感情好,我不反對,不過,王妃已嫁我為妻,和其他男人來往過于密切的話,傳出去恐怕不太好聽。”
上官舞衣淡然一笑道:“這樣啊?那王爺就在旁邊,做個鑒證好了!”
阿木琦爾狂躁的道:“不行!今天你們一定要給本郡主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她無奈的看了一眼軒轅風(fēng),咧嘴道:“這個麻煩是你惹出來的,你自己想辦法解決。”說著,便準(zhǔn)備跟軒轅川先行出去。
阿木琦爾攔住她道:“問題的關(guān)鍵在你,所以,解鈴還須系鈴人。”
“哦?你希望我怎么解這個鈴?”她還沒過多少安寧的日子,又要被一個接一個的女人刁難,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抓狂了。
“很簡單!離開王府,交出正牌王妃的位置,否則,我們就手底下見高低!”她陡然伸手拔劍,準(zhǔn)備開戰(zhàn)。
軒轅風(fēng)手一揮,以折扇抵住了她手背,使她拔不出劍來,濃眉一挑道:“郡主,這里,不是你可以隨便的地方。”
軒轅川勸道:“郡主,這樣不能解決問題。”
阿木琦爾懊惱的甩開手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樣?即使你想當(dāng)土舵的國王,我也可以求父王讓給你,為什么你偏偏不肯做我相公?”
軒轅風(fēng)收回折扇,摟著上官舞衣道:“因?yàn)槲掖饝?yīng)過我妻子,只要她一個,自然不能言而無信。”軒轅川為了見她,居然找上府來,這迫使他的危機(jī)感很重。
上官舞衣不滿的推開他道:“不要說得這么勉為其難,你完全可以自己選擇的,要我就不能要其他女人,要其他女人就不能要我,道理很簡單,我不可能和別人分享一個丈夫!”
他看了看軒轅川道:“聯(lián)姻可不是我的意思。再說了,皇兄那么疼你,怎么還贊成我與郡主聯(lián)姻呢?甚至都不反對我休了你。”
她眼神帶著質(zhì)問的意思,看向有點(diǎn)慌亂的軒轅川道:“皇上,你真的想讓他把我休掉?”
軒轅川害怕她不高興,于是辯解道:“朕沒有逼他,只是為了國家,讓他考慮考慮聯(lián)姻的事情!”
居然敢慫恿她丈夫拋棄她,這個皇上太過分了,雖然說是為了國家,可是憑什么要犧牲她的幸福?自從她嫁給這個風(fēng)流成性的俊王爺,她身邊的麻煩事就一大堆,每天被一些爭風(fēng)吃醋的女人弄得應(yīng)接不暇,還要處處防著被人算計(jì),好不容易府內(nèi)的姬妾全部清理干凈了,又冒出一個蠻橫的郡主跟兩個難纏的側(cè)妃,她這個王妃當(dāng)?shù)貌皇且话愕男量唷?/p>
她看了看阿木琦爾,別有用心的笑道:“郡主!你喜歡王爺,我不反對,但是,要不要你,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問題不在我這里,所以,不要來煩我!”
阿木琦爾不甘的道:“可是,王爺不肯要我的原因是你,沒有你,就沒有問題了。”
她突然咳了幾聲,剛剛挨了元露一掌,雖然不重,但真氣紊亂,心口有點(diǎn)悶悶的,看來有了身孕的女人果然很脆弱。
軒轅風(fēng)與皇帝皆是面露憂色,他知道沒什么大礙,可心里仍然揪得慌,卻又故作平淡的說道:“王妃還需要休息一下,其余人還是隨我出去的好。”
阿木琦爾忖了忖道:“我不會乘人之危,等你休息好了再說吧!”說罷瀟灑的轉(zhuǎn)身。
軒轅川舍不得離開,但也無可奈何,心里只能無聲的嘆息,緊隨在郡主身后離去。
軒轅風(fēng)看也沒看她一眼,徑自步出的房門。
她沒想到他這么無視自己,說不上是失落還是羞憤,隨手抓起茶杯便向門口摔去。
軒轅風(fēng)身影乍現(xiàn),急忙一揮折扇,茶杯穩(wěn)穩(wěn)的立在扇面之上。他狐疑的打量著滿臉氣憤的王妃,然后取下茶杯放回原位道:“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看見他再現(xiàn),她不自覺的漾起一抹歡愉之色,隨即冷下臉來道:“你怎么又回來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將她按倒在木椅上,右手食中二指并攏,反射出幽藍(lán)色的光芒,指尖抵住她的額頭,光芒由緩至急的流遍她的全身。
他收回手問:“怎么樣?是不是感覺呼吸順暢多了?”
她吸了吸氣,感覺一點(diǎn)也不悶了,精神還好了許多,于是起身道:“你別指望我會謝你!”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為她療傷也屬天經(jīng)地義。
他只是不以為意的揚(yáng)了揚(yáng)唇,沒有多言便走出她的視線。
她對他的感情太復(fù)雜了,說不清是愛是怨!漸漸的,她越來越放不下這個男人。雖然她有時候的確很可惡,可是想起他一次又一次的容忍她的冒犯,她又覺得他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壞,還有他曾經(jīng)對愛情的執(zhí)著,想到他為那兩個女人付出了那么多,她真是又心痛又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