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的草原已經逐漸轉為深綠,幼小的羊群也已化為潔白的云彩,片片漂浮在藍天白云之下,微風灼熱,陽光刺目,夏天的氣息已經越來越濃郁。
落云宮內百花齊放,柳綠鶯鳴,一派祥和。魅瞳半瞇著眸子坐在桌邊,弗兒和金沙端著吃食來來往往,不消片刻魅瞳身前的桌子已經擺滿了各色珍饈,引得他食指大動。
端著最后一道甜點,云輕笑瞇瞇的走向魅瞳:“大哥,來嘗嘗云輕的手藝吧!”
普天之下只有面具哥哥一人吃過她做的食物,而他給她的感覺又太特殊,這頓飯希望可以幫她解惑!
魅瞳深深的吸著香氣,魅顏之上全是滿足的感嘆。閉眼平靜有些跳動的心,魅瞳開口笑道:“云妹,這肯定是大哥生平吃的最好吃的一頓飯了!”
“大哥,你還沒吃,你怎么知道好不好吃呢?”云輕挑眉一笑,清明的水眸緊緊盯著魅瞳,試圖看出一絲端倪。
“有云妹的關心在內,味道如何又怎樣?在為兄的認知里,這頓飯就是最好的!”魅瞳綠眸閃閃,純真到極致的眸低反而深沉一片。
“大哥真會逗云輕開心!大哥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哦!”云輕調皮的眨眨眼,在見到魅瞳眉頭不自然一跳的時候笑的更加燦爛!
“我還真餓了!”魅瞳看著云輕肆意大笑趕緊埋頭吃了起來,那模樣活似餓死鬼投胎,逗得云輕更是笑個不停。
“哈哈哈……”
無雙和泰仁伊瑪一路走來,老遠就聽到了落云宮內傳出的宛如銀鈴般的脆笑,心頭一陣不快,原本掛著柔笑的臉一陣冰冷滑過,袖中大拳握得更緊。
先是任由他抱著她離去,現在又在寢宮內招待他用膳,而且還說要親自下廚!該死的女人,她到底在干什么?
泰仁伊瑪微瞥目光看著無雙臉色的變化,含笑的嘴角噙上一抹冰冷,開口詢問無雙:“雙兒,我聽說云輕原本是你的近身婢女,想不到她竟認識南詔神秘國主,大秦果真是人才輩出啊!”
無雙聽著泰仁伊瑪的話微微一笑緩了臉色,“泰仁伊瑪此話無雙可不敢擔啊!輕兒自幼深處睿王府,至本宮出嫁方才離府,魅瞳國主認識她想必也是昨夜之時!”
她查過云輕?想起那個額角紅梅的女子,無雙的心跳亂了拍。她還知道什么?
“呵呵,無雙公主太謙虛了!”泰仁伊瑪鳳眉挑了挑,轉移了話題,“雙兒,我們進去吧!”
洛無雙,若不是留你和云輕有用,你以為你們還有命在嗎?哼!
“好!”無雙識趣的結束話題,心中卻敲起了警鐘。看來他要盡快聯系天絕和地絕,明日的行動要有所改變了!
重新掛上溫柔的笑容,無雙跟隨在泰仁伊瑪身后進入了落云宮。示意侍女退去,二人一路無聲的來到云輕和魅瞳所在的宮殿。眼前所見的一切讓無雙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沖了出去。
她,這是在做什么?
大桌前云輕溫柔的看著魅瞳快樂的吃著各色食物,二人偶然對視的眼波中流轉著會心的笑。看著魅瞳吃的毫無形象,一種叫住滿足的感動溢滿胸懷,一如每次面具哥哥食欲大動帶給她的感覺。
魅瞳埋首在食物間,一國之主的感覺蕩然無存,宛如就是一個貪吃的孩子,只除了那偶爾寒光微閃的眼神。聽到無雙等人的腳步聲,魅瞳抬起頭來瞪大眸子驚喜的叫著:“云妹,這真的是你第一次做飯給別人吃嗎?太好吃了!我真幸福啊!”
幾粒碎屑似有意卻無意的黏在嘴角,分外惹人愛憐。
云輕眸光柔柔,見魅瞳嘴角的碎屑彎唇一笑,想也沒想伸手就去擦拭。潔白如玉的手指觸上微粉的魅顏,滑膩的觸感讓二人均一愣,魅瞳下意識就抓住了云輕的手,二人的視線糾纏在了一起,癡癡的對望著。
他,是不是面具哥哥?
她,僅僅三面就攪動了他的心湖!不管這是什么情,他一定都要好好守護!
無雙身子僵硬的看著這一幕,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泰仁伊瑪寒光四射的眼神,只知道心中涌上的是比對御風琉更大的怒火!
她到底要勾引多少人心才甘?
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是以什么心態在憤怒,無雙越過泰仁伊瑪大步跨進殿內,上前一把抓住云輕的手,低低的吼道:“你在做什么?”
無雙的低吼讓云輕和魅瞳同時一震,魅瞳有些別扭的扭過頭去,云輕則抬眸看向洛無雙。
他的眸內怎會有嫉妒的怒火?
彎唇低吟,云輕了然笑了起來,帶著三分挑釁挑高了眉頭:“你管我做什么?”他是不是在吃醋?
該死的女人!無雙咬牙暗咒,看著她眸內的得意恨不能撕碎了她!深深吸口氣,無雙平靜的瞪著云輕:“金刀阿伊瑪,你我身為國主的后妃怎能如此和別的男子親近?我身為格桑伊瑪不得不處罰你!”
“哦?格桑伊瑪要如何處罰我?”云輕心思微轉,眸光掃到含笑站立在門口的泰仁伊瑪時了然了無雙和魅瞳的心思。
“閉門思過三個月吧!”無雙頓了頓,轉頭看向泰仁伊瑪,“泰仁伊瑪覺得可妥?”
泰仁伊瑪黑眸盯著無雙,鳳眉斜斜挑著。好你個洛無雙,一句話就想讓她置身事外?休想!
“我早已不在后宮,一切但憑雙兒處置!”泰仁伊瑪微微一笑,緩步走上前來。
“多謝泰仁伊瑪!”無雙暗自松口氣,“那就這么閉門思過三個月,期間無特赦令不得出落云宮一步!金刀阿伊瑪,你可有意見?”
云輕水眸掃過無雙和魅瞳,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切但憑格桑伊瑪處置!”
明日即是大宴之日,各方人馬早已強弓在握,就等射下幾只大雕。魅瞳也好,面具哥哥也好,甚至無雙和御風琉都或明或暗的在想辦法讓她置身事外!
只是,命運豈能全由人?
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云輕看向泰仁伊瑪,用眼神無聲的說道:“泰仁伊瑪,有時成事不由天,也不由人!”
“云輕,我只相信天道酬勤!”泰仁伊瑪微微一笑,接而朗聲笑道:“云輕,我有些餓了,不介意我在此用膳吧?”
“泰仁伊瑪取笑云輕了,云輕求之不得呢!云輕這就去準備!”云輕斂去眸光,快速起身向外走去,可是還未出門一個小小的身子就被人丟入了她的懷抱,撞的倒退了幾步。
“七十?”看清懷里的小小身子,云輕驚的痛呼,“七十,你怎么了!”
只見云輕懷抱內的七十阿蒂拉雙目緊閉,滿臉血污,呼吸微弱,露在外的手臂全是翻起的傷口,血肉模糊。云輕倒吸一口冷氣,一把抱起她快步走向桌子,放下她后一把扯開她的外衣,渾身的傷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數口冷氣。
“七十!”
粉嫩白皙的后背和胳膊被人用心的割了一刀又一刀,每刀雖不致命卻再也好不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刀痕翻卷,血肉模糊中左肩一朵梅花完好無缺,配著赤紅的鮮血,妖冶,惑人。
而魅瞳綠色的瞳孔好似被生生被釘在那里,緊盯那朵紅梅。訝然,不解,驚駭,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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