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仁伊瑪!”
無雙和云輕同時驚呼,立即上前一步一把扶住泰仁伊瑪。無雙手指急點,快速的封住泰仁伊瑪的心脈,“快傳御醫!”
“我來!”魅瞳急走至泰仁伊瑪身邊,伸手就罩住她的心肺,一團光環緩緩移動,片刻后他收回了手,“心臟被刺穿,她命不久矣!”
“姆媽!”早已移至泰仁伊瑪身邊的御風琉眸子閃過沉痛,低低一聲輕喚后垂下了眸子。
“護駕護駕!”
蒼狼的侍衛反應相當迅速,無雙和云輕一聲驚呼下眾人已經無聲的出現在四周,弩弓相對,封死了黑衣男子的去路。
黑衣男子原本向外疾飛的身子一頓,棕眸閃過玩味,當下身子一轉急退至人群中央,劍抵地面,鮮血流成長線。
“找死!”
御風琉短短一瞬后半瞇的眸子猛然暴睜,身子一縱移身至男子身前,略微嘶啞的聲音含著沉怒低吼。
“笑話!”
黑衣男子磁聲朗笑,依舊鮮血在滴的長劍毫不遲疑的刺向御風琉,凌厲而熟悉的招式讓云輕和無雙扶住泰仁伊瑪的手同時一震,對看的視線內全是了然的疑惑。
他們在玩什么?
看著男子向他襲來,御風琉身子縱起,猿臂一伸抓過一個侍衛的彎刀,毫不遲疑的對了上去。長劍對上彎刀,二人的眼眸相錯瞬間,御風琉的眸子冷了下來!
他在搞什么?
想不明白他不按約定來的目的,御風琉手中的彎刀下刀更狠,伴著凌厲的刀風,一刀刀砍向黑衣男子。
一見御風琉發了狠,黑衣男子眸中的笑意反而更深,長劍如蛇靈動,巧妙不失凌厲,一劍劍拆了御風琉的殺招。
二人在糾纏打斗,圍觀的眾人卻逐漸冷了眼眸,神情復雜難辨。
無雙鳳目半瞇,臉色平靜的看著場中游斗的二人,嘴角逐漸浮上一絲輕笑。御風琉,巫師,不管你們到底在玩什么,今日定要你們見真章!
云輕轉眸看了看無雙,心頭一跳后對上魅瞳的眼,里面傳達出來的意思驚的她心臟猛跳。水眸微轉,掃過場中糾纏而斗的二人,云輕了然了這又是一個被人操控的陰謀。
只是,這出戲演的是什么?
云皇依舊淡淡然然,臉色眼神不見有多大的悲喜,但是誰也沒見他袖中緊握的雙拳,繃到極致的心神。
洛無雙,他比野獸更狡猾!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何云輕會選擇得到他的心了!單單這一點狠獰狡詐,世上怕是無人能及了!
樓清月的注意力一直在云輕身上,看著她或笑或驚詫,他的心也跟在上下起伏。看著她的注意力在場中二人身上,視線也跟在轉去,一看之下倒是驚醒了他的心神,猛然想起來此的目的。視線轉至云輕身上,就這么呆了!
她會不會就是神女?
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御風琉和黑衣男子的刀劍再次相對后各自退開,御風琉冷冷問道:“你是誰?”
黑衣男子棕眸閃爍,冷冷一笑后一把扯下面紗,“巫師不是最該知道孤王是誰嗎?”
相同的眸子,相同的容顏,相似的氣質,這人不就是另一個翻版的御風琉嗎!
“怎么回事?”
圍觀的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御風琉睜大了眸子。這誰是真誰是假?
“國主?”
拿著弓弩的侍衛一聽黑衣御風琉的聲音立即渾身大震,那冰冷無情霸道的聲音可不是他們聽了十年的熟悉之聲?
一見黑衣男子除去面罩露出本來面目,云輕驚的睜大水眸,快速的掃過無雙,卻見他滿臉微笑,不由得低問:“這是怎么回事?”
無雙將手里的泰仁伊瑪交給一旁的侍女,看了眼魅瞳后笑道:“他們想玩我就推一把,反正真相遲早都要面世!”
誰人知世人知道的御風琉和蒼狼位及極致的薩滿巫師會有一張相似的臉?誰人知這十年來他們竟顛倒了身份,就為引出他這無雙公主?目的為的竟是那十五年前被丟棄的女子?
地絕的那封信,明確的告訴他她還有一個女兒在世,就是御風琉的七十阿蒂拉!
見到那朵紅梅之時他只是懷疑,而今他卻肯定。既然這出戲既能幫他解決了泰仁伊瑪,又幫他拆穿了御風琉和薩滿巫師的陰謀,他又怎么能袖手旁觀?
“你的意思是?”他策劃了這一切?
云輕倒吸口氣,看向洛無雙的目光既驚又駭。他到底還知道些什么?
“輕兒,噓!我們接著看戲!”無雙一手輕按粉唇,妖顏閃發出迷人的魅惑,驚得在場眾人無不心跳加速,失了心魂。
人群中央巫師和黑衣御風琉刀劍相向,圍觀眾人卻為無雙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失了心神,面對如此可笑的場面魅瞳輕輕一聲嘆息,男顏傾國,非紅顏罪啊!
抬眸和云皇對視一眼,二人無聲的交流著只有他們才懂的擔心。
紅顏禍水,男色傾國,孰對孰錯?
巫師眸色炯如燈具,狠狠的瞪著黑衣御風琉,“你為什么這么做?”
他們說好的是殺了洛無雙,而不是殺了泰仁伊瑪!
黑衣御風琉冷冷的看著臉色鐵青的御風琉,鄙視的笑了起來:“薩滿巫師,你當真以為我會如此輕易就寬恕你?”
“你說什么?”薩滿巫師眼神一怔,顯然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薩滿巫師,你當真不知道嗎?”黑衣御風琉臉色狠獰,咬牙切齒道,“為何要傷了她?你可知道七十是誰的女兒?“
若不是有人暗中送信,他又怎么能想到他竟然這樣對七十?雖然他恨不能親手殺了她,可當他看到渾身是傷的七十時,他的心在那一瞬間竟疼的窒息。
“七十?七十阿蒂拉嗎?她是誰的女兒?”薩滿巫師神情激動起來,腦中閃過那朵妖冶紅梅。
難道,難道她是她的孩子?
“你當真不知道落落愛的是誰嗎?你當真感覺不出來嗎?”黑衣御風琉長劍陡然出擊,一劍狠狠刺上巫師的肩,“她愛的是你,可你卻傷了她的女兒!”
“不對!落落愛的是你,她嫁的是你!你們的孩子,哈哈,是你們的孩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騙了我!當年說好你不再碰落落的,可你卻強要了她,我看到了,我全看到了!”
薩滿巫師棕眸瘋狂起來,漆黑的色彩逐漸染上眸子,黑的深沉。那一幕是他多年來的噩夢,是支持他活下去的動力。因為他要毀了他,毀了他的女兒!
“哈哈哈……”黑衣御風琉大笑,連眼淚都笑了出來,“你怎么不問問你的好姆媽?為什么要將落落毀了?”
他強要落落?真是天大的笑話!
“御風琉,你休想再騙我!從那一刻起我就不再相信你了!”薩滿巫師扭曲了俊容,嗜血的恨意鋪天蓋地。
“今日,你休想再活命!給我放箭!”薩滿巫師話落身起箭飛,如一陣旋風,帶著致命的氣息向黑衣御風琉沖去。
半空中全是弓弩,奈何只有薩滿巫師發出的一只利箭在疾飛。黑衣御風琉看到此景冷冷一笑,“薩滿巫師,一日不為君就終身難為君!你可后悔你當初的決定?”
“我后悔?哈哈哈……”巫師好似聽到笑話,彎弓一丟竟笑了起來,“我為什么要后悔?今日就算如此,我一樣可以殺了你!”
黑衣御風琉棕眸一冷,淡淡的吐出一句,巫師的笑噶然而止,“如果我告訴你七十是你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