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到偏僻一隅,解開啞穴,只讓他開口說話,行動仍是不便。
那侍衛驚恐的說:“臭要飯的,你不想活了?”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某男暗笑一聲,“不想活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聞言,那侍衛臉上的表情馬上緩和了,“究竟想怎樣?”
“并不想怎樣”,函治挑挑眉,“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絕無加害之意,只要你老老實實配合,自會安然離開,這點我可以保證。”
“好,你問吧。”侍衛干脆的回答。
函治看了他一眼,直接切入正題,“我的朋友不見了,據說和你們有關聯,可有此事?”
“謠言豈能當真!”
函治卻也不生氣,伸手覆上侍衛的肩膀,慢慢的運氣,那侍衛一開始還用內力相抗,須臾便敗陣下來,自知不是他的對手,遂開口求饒,“前幾日我們是抓回來一男一女,只是不知是否是公子的朋友?”
一男一女?應該是一男兩女才對,函治沉思道,“他們在哪?”
侍衛低頭回答:“密道的石室里。”
“他們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這么做?月靈宮真是名不虛傳啊!”函治故意感慨,其實月靈宮的名聲真的早就臭名遠揚了,只是當面揭人短處,任誰都受不了。
果然,那侍衛臉忽的紅了,一看就是新來的。
“宮主針對的并不是他們”,侍衛辯解道。
呼,那他們就沒有生命危險了,呵呵,看來真正的魚是他或者是她啊。
想要問的都已經問到了,其他的估計眼前的人也不會明白多少,函治捏著他的嘴巴,喂他一粒藥丸,輕輕一拍,那藥丸就進去了,想吐出來恐怕是有難度嘍。
“你?”侍衛嚇得汗都出來了,“不是說只要如實回答就能安全離開的嗎?怎么出爾反爾?”
函治撇撇手,“放心好了,只是催眠的,三日后自會醒來。”
三天,只要三天就夠了。
可是那個密道在哪呢?
函治換上侍衛的衣服,悄悄地潛了進去。
月靈宮守衛確實森嚴,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區區的月靈宮皇甫晨自是不會放在眼里。
只是靈珠是不是真的在這,目前還是未知。
“宮主這次真是動怒了,咱們還是小心點,要不然拿不到解藥一樣會死。”
“就是,這日子真是越來越難過了。”
皇甫晨從他們身邊經過,對他們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決定一路跟著,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這樣也總比胡亂摸索好。
隱跡遁形術總是在關鍵時候派上用場,只是不知師父他老人家怎么樣了,還真有點想他了。
皇甫晨拍拍臉頰,示意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當務之急是要救人,多耽誤一刻,靈珠就會多一分危險。
那倆人一路直走,竟來到一座石門前,門外一個守衛也沒有,倒有些奇怪。
“叩叩叩……”一侍衛輕敲了幾下,石門嘩的一下子開了。
那倆人對視一眼,走了進去。
皇甫晨慌忙跟上,差點被關在門外。
石室里,燈火通明,只是透著陰森詭異之氣,這或許就是月靈宮的主殿了,只是這布置怎么有點像東陵的皇宮?
這個發現讓皇甫晨心里直發毛。
“參見宮主!”侍衛走到大廳中央,對著一青衣女子膜拜。
只是那女子戴著面紗,看不清她的面容,而皇甫晨又不敢輕易靠近,單憑氣息而言,對方的實力并不弱,所以她不敢縮短這個距離,要是在這里被發現,恐怕插翅難飛了。
“起來吧,有什么線索沒有?”女子慵懶的聲音再次響起。
“回宮主,樹林里沒有發現他們的尸首,周圍五里之內也沒有什么發現。”
“哦?”青兒起身,“那他們還活著?”音調沒變,只是讓人毛骨悚然。
“屬下不知!”兩人低頭齊聲道。
“侍衛長,我不想再看到他們!”青兒轉身,不想聽到那反胃的聲音。
侍衛長應聲把劍,走了過來。
“宮主饒命啊……”這兩個小侍衛還沒來得及求饒就斷氣了。
皇甫晨定定的看著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擔心起靈珠來。
顧不了這么多了,她必須盡快找到她,情急之下,隱跡遁形術亦被她拋諸腦后。
左邊的洞穴里傳來微弱的光線,皇甫晨硬闖了進去,只是一路上沒有見到一個守衛,詭異之氣更濃了。
突然,腳底下踩到一軟軟的東西,皇甫晨伸手一摸,居然是一個人,拿出取火石一劃,恍惚中看到穿的是黑色的衣服,看來有人已經先行一步,也就是說這條路走對了。
皇甫晨不禁加快了腳步。
“唔……”又一個侍衛倒下了。
函治在心里說,暫時委屈你們了,三天后你們會自動醒來,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皇甫晨看著前面的人如此麻利的行動著,忍不住加入了他的行列,只是她不知,函治只將他們麻醉。
函治察覺到后面有人幫忙,只是出手太快,他來不及制止,不管怎樣,先救了人再說。
“葉陽!”函治輕聲叫醒他,真是四海為家啊,站著都能睡著。
“你怎么來了?”葉陽看著近在眼前的函治,使勁擰了一下胳膊,還以為實在做夢。
“小姐。”靈珠被解開束縛后撲進了皇甫晨懷里。
“好了,先別說了,我們出去再說。”函治打斷某人的問話,要是任他說恐怕又要嘮叨上一天了。
“想走?沒那么容易!”熟悉的聲音再次從石門縫里傳了過來。
皇甫晨面露驚訝。
函治仍是一臉的淡定,似乎早就知曉某人的存在。
靈珠憤怒的對著來人的方向,恨不能將她手刃。
葉陽無奈的看著函治,剛剛他要說,可他偏不讓說,這下自投羅網了吧,放佛他能置身事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