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晨坐在椅塌上,手指不停的敲著桌面。
徐公公心情亦是焦急,好端端的怎么會變成這樣。
終于,就在大家望眼欲穿的時候,靈珠回來了,“內侍長帶到。”氣息有些紊亂,顯然是一路奔跑,來不及贊許,皇甫晨嚴厲的問:“昨晚可有閑雜人出入?”
“回公主,今夜小臣當值,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內侍長不明就里的回答。
看來消息封鎖的還算嚴密,他還不知道后宮發生的事。
“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吧!”皇甫晨起身,忘便殿方向走去。
靈珠和徐公公緊跟其后,留內侍長一人在廳內發呆。
便殿門前,士兵把守,皇甫晨欲進入,卻被擋在門外。
“大膽,公主也敢阻攔?”靈珠一聲呵斥。
“公主恕罪,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兩個守衛不卑不亢的說。
“要是我執意要進呢?”皇甫晨冷冷的掃視他們。
“這?”倆人面露難色,對視著說,“違令者……違令者……”
“怎樣?”
“違令者斬!”許是害怕,如此鏗鏘有力的一句話,竟被說的一點力度都不見。
“大膽!”靈珠一個上前,“對公主竟如此不敬?”
皇甫晨阻攔,“算了,他們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
倆人心存感激。
“公主,那我們?”靈珠方寸有些亂。
“去鳳仙殿。”母后應該略知一二。
與便殿不同,鳳仙殿內一片安詳。
“母后怎么樣了?”皇甫晨叫住秋月問道。
“太醫已經來過了,開了些調理的方子,太后只是氣急攻心,并無大礙,休息一會就好,只是不能再受刺激了。”秋月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快溢出眼淚來了,她伺候太后這么多年,從未見她這樣,今天早上真是把她嚇壞了。
“好,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我想陪陪母后”,皇甫晨低聲說。
靈珠帶著秋月離開了,她知道公主是有意支開她們。
腳步聲漸遠之后,皇甫晨才靠近床榻,母后似乎睡著,這半年疾病的折磨竟使她蒼老了許多,兩鬢漸露華發。
“母后”,皇甫晨輕聲喚著。
太后睫毛微顫,沒有睡寧。
“母后……”連喚幾聲,太后終于睜開了眼。
“晨兒?”見是皇甫晨,太后伸出雙手,扶住她,“要就素和,她是被冤枉的!”
“母后不要擔心,晨兒自當盡力,只是發生了什么事情,皇嫂怎么會突然被打入天牢?”
太后嘆了口氣說,“事情的原委,哀家也不是很清楚,哀家昨晚睡不寧,叫秋月陪著出去走走,走到映月宮的時候天都快亮了,里面突然吵的厲害,我們就過去了,文兒拿著劍就要往素和身上刺,被哀家攔住,他卻命人將素和押入天牢,任憑哀家怎么問他都不說,一氣之下哀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皇嫂呢?”
“她離開時,滿臉淚水,并沒有喊冤,可是哀家覺得事有蹊蹺,素和肯定有什么冤屈。”
“母后,您就安心歇息吧,我會還皇嫂一個清白的”,皇甫晨給太后吃了一顆定心丸。
太后略有憂色的點點頭。
“秋月”,皇甫晨沉聲叫道。
“在!”秋月和靈珠急匆匆趕來,“公主有何吩咐?”
“好好照顧太后,靈珠也留下,提高警惕!”皇甫晨對著靈珠使了個眼色。
靈珠抿了抿嘴唇,堅定的點點頭,雖然她還不知道公主的意思,她相信公主留下她一定別有用意。
安排好一切后,皇甫晨并沒有去天牢,而是直奔暖香閣,香爐里面熏香還未燃盡,皇甫晨打開一晃,紫色的顆粒滾了出來。
她輕輕的撿起,對著光線一看,心底的火再次被點燃,手掌慢慢用力,顆粒頓時被捏的粉碎,輕輕揚揚的灑落下來。
居然敢出爾反爾!
皇甫晨臉色極為難看,心里的起伏要如何撫平?
“來人!”
“在!”守衛在門前應聲。
“立刻抓捕內侍長!”
“是!”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內侍長就又被重新帶到皇甫晨面前。
“說,為何要陷害本宮?”
“屬下愚鈍,請公主明示?”內侍長誠懇的回答。
“啪。”的一聲,香爐就摔到了內侍長的面前。
“黑玫瑰?”內侍長脫口而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還不從實招來!”皇甫晨凌厲的目光死死的盯住那張蒼老的臉,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屬下不知公主要屬下招什么?”
“那要我替你說出來嗎?”胸口糾結,背叛再一次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內侍監冷笑一聲,撿起紫色顆粒吞咽下去,片刻竟痙攣起來,口吐白沫,當場斃命。
皇甫晨大驚,黑玫瑰藥性竟是如此剛烈!
“傳王勃,快!”望著地上的尸體,皇甫晨第一次猶豫了。
王勃檢查一番之后,表情極為復雜。
皇甫晨支退他們之后,王勃才幽幽開口,“公主,內侍長在一個時辰以前,已經中毒了,黑玫瑰藥性雖烈,卻不至于讓人當場斃命,真正致命的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