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沒有料到皇甫晨會出手,而且還這么重,硬生生的撤回掌力,卻來不及接皇甫晨的那一掌,其實是根本舍不得傷她。
可是她卻狠心的擊向他,他覺得自己胸口都快碎了。
溫孤被重重的一擊,忍不住一個趔趄,嘴角的血絲慢慢滲了出來,“你,你居然這樣對我?”
輕淺的絕望慢慢的從眼中溢了出去。
皇甫晨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不知為什么,他好像很生氣,周身似乎籠罩著淡淡的絕望,他又不喜歡她,就算是她在外面見別人他也不至于如此生氣的。
“你跟蹤我?”壓下心底的煩亂,皇甫晨背對著他道。
可惡,他居然這樣卑鄙,這一掌算是給他個教訓。
“是不放心”,溫孤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語氣溫柔了許多,只是眼底有股悲傷慢慢涌動。
皇甫晨的心跳倏地漏了幾拍,忍不住抬眼看他,卻又不敢直視,莫名其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函治惱怒的看了溫孤一眼,對他的那句“不放心”滿是芥蒂,望著他倆心里不覺泛上一股酸意,忍不住岔開話題,“溫孤,別來無恙!”
溫孤白了他一眼,撇嘴道,“哼,你還有臉見我?”
函治微微一笑,成功轉移開他的視線便不再理會他的嘲諷,啟聲道,“我自問沒做過什么虧心事,為何還會無顏見你?”
“你?”溫孤剛要發怒,想起皇甫晨還在旁邊,便壓著性子說:“是嗎?那混論之約是怎么回事啊?”
溫孤玩味的看了他一眼,哼,看你如何狡辯!
“哦”,函治拉長聲線道,“原來你指的是這件事啊,這個確有隱情。”
“隱情?”溫孤嘲弄的一笑,“不知太子殿下口中的隱情所謂何事啊?”
“這個”,函治不覺得望向皇甫晨,頓時收了聲線,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解釋,解釋的話她肯定會以為他是在說謊,可是,不解釋的話事情會弄得更糟,一時間,函治竟有點慌亂。
“怎么?不便開口嗎?還是根本就是借口!”溫孤有點咄咄逼人,他氣他能俘獲她的芳心,他氣他們竟然會喜歡上同一個人,而且這個人的偏離會改變整個國家的歷史。
“我沒有”,函治矢口否認,在意的望向皇甫晨,皇甫晨濃郁的眸子里看不見任何的漣漪,他稍稍的放了心。
“有沒有你心里最清楚,當日你沒有及時赴約,我的人卻意外的發現你正沉浸在溫柔鄉里,這你如何賴掉!”溫孤真的是不想給函治留一絲的余地了。
“我和香兒不是你想的那樣,香兒是個單純的女孩子,我不許你這么污蔑她。”函治有些憤怒,他們之間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要不要帶香兒來當面認證?”溫孤有些得意,他看到了皇甫晨眼角的淚水,雖然胸口一陣陣痛,心底卻是甜的。
“你要是敢動香兒一根頭發,我定會踏破吐溪國”,函治不再發怒,冷冷的威脅道。
“你。”溫孤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他的吐溪國豈會說滅就滅!
他還要爭辯,卻被皇甫晨打斷了,“夠了!”
她含淚搖著頭,慢慢的往后退,他們把她當什么了,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玩偶,她雖然肩負使命,卻也有自己的尊嚴,真是太過分了!
“晨兒”,函治忽然記起,自己剛剛一直在維護香兒,居然把皇甫晨給忽略了。
皇甫晨再也控制不知自己了,甩開他們往山下跑了過去。
“晨兒!”函治在后面大叫,想要追過去,卻被溫孤攔住。
“她是不會見你的,你已經有了香兒,為何這般貪婪!”溫孤大聲的對著函治吼叫。
“讓開!”函治也毫不示弱,“她心里根本就沒有你的位置,她的眼淚是為我流的,單在這方面你已經輸了,混論之約我去和不去根本就沒什么區別,你早就知曉卻在這里橫生阻隔,我們之間的約定到此結束!”
“你太自已為是了,我對她勢在必得,而且我們已經成親了。”溫孤故意挑函治的弱點。
“可惜,你們并沒有夫妻之禮,這點你比誰都清楚吧”,函治只想快點去追皇甫晨,對這場沒有意義的對話,一點也不感興趣。
“即便如此,她也是我吐溪國的皇后,這個可是無可厚非。”
“吐溪國要是不存在的話,皇后之位還會有嗎?”
“你!”溫孤的眼里因憤怒而充血,“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函治不再理會,重重的拍掉溫孤的手臂,頭也不回的追了上去。
輸了嗎?溫孤苦澀的一笑,不會的,他是不會輸的,江山和美人都不會輸的!
溫孤攥緊拳頭,惡狠狠的對自己說。
“晨兒……晨兒……”函治大聲的嘶喊著,無奈空蕩蕩的山谷里早就不見了皇甫晨的身影。
他懊惱的甩甩手,不停的搜索那熟悉的身影。
“唔。”皇甫晨欲要掙脫,卻被鉗制的更緊,嘴巴被牢牢的堵上了,怎么也發不出聲。
“老實點,不然就殺了你!”
陌生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皇甫晨怎么也無法看到他的面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皇甫晨聽話的點了點頭,不再掙扎,任憑函治的叫聲在眼前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