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清婷輕聲低泣,“臣妾知道該怎么做了。”
就讓這個誤會一直存在下去吧,她現在居然要用這種方式博得注意,清婷苦笑,在他心里,她終究占不到一席之地。
“朕就知道你是聰明人”,溫孤唇角掀起一抹冷笑,眸子里滿是不屑。
春風吹拂,仍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意,清婷緊緊的揪住手里的絲帕,胸中的怒火不再平息,她不能坐以待斃了。
“靈珠,你剛剛說什么?”皇甫晨止住笑,撫著胸口問。
“公主,你就不要取笑人家了嘛”,靈珠窘迫的說。
皇甫晨不再捉弄,轉臉望向逍遙,“大宋國那邊有動靜了嗎?”
逍遙頓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公主是想知道他的消息嗎?”
皇甫晨猛然站起,大聲說:“胡說,我為什么要知道他的消息,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靈珠識趣的退了出去。
溫孤看到靈珠匆忙的樣子,心生狐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公主何必欺騙自己呢,何苦這樣折磨自己呢?”逍遙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皇甫晨扶住桌子,心事一旦被人洞穿,自己就再也沒有偽裝下去的勇氣了。
“不,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皇甫晨呢喃著。
“公主?”逍遙不忍心,剛要上前扶住她,就看到溫孤滿臉怒容的走了進來。
“陛下!”逍遙雙手握拳作揖。
“退下吧”,溫孤并不理會逍遙,直直的盯著皇甫晨,原來她心里真的有人,一種被羞辱的感覺一下子涌了上來。
皇甫晨瞬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淡然道:“陛下怎么會有空過來?”
“朕要是再不過來的話,豈不是要與皇后勞燕分飛啊?”濃濃的醋意充斥在靜靜的空氣里,讓人忍俊不禁。
“我們本來就是政治聯姻,并無任何感情而言,陛下不必如此”,既然他已聽到,她也就沒有必要隱瞞,“更何況我們并未拜堂,連名義上的夫妻也算不上。”
“拜堂?如果你想要的是這個,我可以成全”,溫孤重重的說,“不過,就算沒有拜堂,你也是我吐溪國的皇后,在朕沒有拋棄你之前,其他人也別想有什么非分之想,哼!”
想離開?沒這么容易!
“不過,要是東陵真心助我吐溪國,并且在大宋亡國之后能俯首稱臣的話,朕或許可以考慮還你自由。”一抹邪惡的笑爬上溫孤的臉龐,俊朗的面容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皇甫晨大笑,“希望真會如陛下所言。”
溫孤愣了一下,旋即挺直脊背,“你好自為之!”甩了甩衣袖,勃然離去。
“公主?”逍遙不放心,在溫孤走了之后,又折身回來,看到皇甫晨凝重的面容忍不住擔心起來。
“逍遙哥哥……”皇甫晨輕聲喚著。
這是她及笄以來第一次這么稱呼他。
逍遙有瞬間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時候公主習武每個月都會有幾天回宮,可是她老惹禍,每次公主受到責罰的時候都是他替她,她梨花帶雨的看著手掌紅腫的他,都會喚他“逍遙哥哥”,他一聽到她這么喊,也就不覺得疼了。
如今時過境遷,他們早已不是兒時模樣了。
“逍遙哥哥?”皇甫晨清脆的聲音略帶疲憊。
逍遙斂回思緒,溫柔的看著皇甫晨,“公主,我們日后要步步為營了。”
皇甫晨隱去剛剛的軟弱,正色道:“小心注意幾位妃嬪的動向,刺殺一事絕沒有這么簡單。”
“是!”逍遙點點頭,不舍的望了皇甫晨一眼,轉身離開了。
“我們回宮有多長時間了?”函治站在池邊低聲問。
“殿下,已經有半個月了”,邵和畢恭畢敬,太子回來之后似乎變了個人,很久都沒有聽到他爽朗的笑聲了。
“半個月?”函治咬了咬牙,心忍不住狠狠的抽了幾下,一想到她為人婦,他都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