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孤溫柔的看了看皇甫晨,轉(zhuǎn)臉怒聲道:“玉鳳,你好大的膽子,抗旨不尊,該當(dāng)何罪?”
“回陛下,罪臣自當(dāng)以死抵命,只是皇后留不得”,玉鳳說著說著竟悲戚起來,“就算是陛下怪罪,臣此次也非做不可,陛下救得了一時(shí)救不了一世,只要臣活著,就不能放任不管?!?/p>
“你”,溫孤胸口不停的起伏,“別以為你有先帝的免死金牌,朕就拿你沒辦法,你要是再逾越,就不要怪朕不客氣了。”
“臣心意已決”,玉鳳說完,重重的對著溫孤一拜,毫無警覺的朝皇甫晨刺了過去。
白玉錦大驚,飛身過去,卻仍是遲了一步。
“不?!睖毓录埠?,他不知道是怎樣的力量驅(qū)使著他,就在玉鳳刺向皇甫晨的瞬間,他接下了那一刀,雖然刺中,卻不會傷及性命,只是胸口為何這般的疼,他含笑望著皇甫晨,重重的跌了下去。
“玉鳳,你膽敢弒君!”皇甫晨再也不會坐以待斃了,她意會的看了白玉錦一眼。
白玉錦撿起兩顆石子,“啪啪”兩聲,同時(shí)擊中皇甫晨手中的鐵鏈,鐵鏈斷開,皇甫晨飄然而下。
“陛下,你救了我一命”,皇甫晨抱著溫孤的身體,不自然的說,雖然剛剛她有一瞬間的揪心,現(xiàn)在卻無法直視溫孤的感情,難保他不是在利用她,只是這代價(jià)似乎大了點(diǎn)。
溫孤苦澀的一笑,“這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控制,連我自己都意外。”
“陛下,不要再說話,讓罪臣為您止血?!庇聒P跪在地上,低著頭請命。
“玉鳳,不要傷她,算是朕求你了”,溫孤嘴唇開始發(fā)紫,虛弱的吐出幾個(gè)字,直直的望著玉鳳,似乎在聽他肯定的回答。
“陛下,不能在耽擱時(shí)間了,毒藥就要發(fā)作了,再晚就無藥可醫(yī)了”,玉鳳泣聲道。
“答應(yīng)朕,朕不能讓她死”,溫孤抓住玉鳳的手,祈求的看他。
玉鳳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仰天長呼,“先帝啊,臣愧對于你??!”聲音悲慘,無一不為之動容。
溫孤笑著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松開了抓著玉鳳的手,另一只手卻抓著皇甫晨不放。
玉鳳懊惱的看了皇甫晨一眼,抱著溫孤走到了里面的平地上,開始為他療傷。
“師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甫晨望著溫孤,喃喃的問。
白玉錦低嘆一聲,“以后你自會明白?!?/p>
“可是,我……”皇甫晨還要追根究底,白玉錦早已消失于洞外,自己身上的這個(gè)謎又無果而終,剛剛拾起的脈絡(luò)又一次斷開了。
“噗。”溫孤終于把毒血吐了出來,蒼白的臉上有了些許的紅潤。
皇甫晨連忙走了過去,“你怎么樣?感覺好點(diǎn)了嗎?”
溫孤抬起頭,對著皇甫晨微微一笑,“你這是在關(guān)心朕嗎?”
皇甫晨望著溫孤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此刻她是真的關(guān)心他,身手拂上他的臉頰,兩人有一瞬間的錯(cuò)愕。
皇甫晨尷尬的低下頭,剛要抽回手,卻被溫孤牢牢地拽住,她忍不住一愣。
“不要走”,溫孤虛弱的說,然后不等皇甫晨回答便閉上眼睛,抓住她的手,依然沒有松開的意思。
皇甫晨也不便抽回手,就那么靜靜地任由他握著。
“你們?”函治望著那緊握的雙手不由得醋意橫生。
皇甫晨轉(zhuǎn)身看到函治,猛然把手抽了出來,將心底的那絲喜悅牢牢地藏住,低聲道:“你來做什么?”
“我”,函治剛要說自己是因?yàn)閾?dān)心她,找了她一天一夜,才找到這里,可是對上她平靜的眸子,這話就再也出不了口,只是淡淡的說,“沒什么,打擾了?!闭f完就往外走。
“你”,皇甫晨失望不已,原本還想跟她解釋的,她和溫孤不是他看到的那樣,可是他居然連問都不問一下,真是可惡!
“想追的話,就去追吧”,溫孤閉著眼睛,輕聲說。
“才不要呢,誰說我想去追了”,皇甫晨倔強(qiáng)的抬起頭說,“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咳咳……”溫孤一陣咳嗽。
皇甫晨連忙扶起他,“你怎么了?沒事吧?”
溫孤又咳了一陣子,氣息順暢才開口道,“我沒什么,你最后那句話是說給我聽的嗎?不過,你不用解釋,就算是你們有什么,我也不會介意的?!?/p>
“你,臉皮真是不一般的厚啊”,皇甫晨嘟著嘴唇說,“自作多情!”
溫孤望著皇甫晨生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臉的天真無邪?;矢Τ坎挥傻每创袅?。
“恩……咳……”溫孤第一次被她這么看,竟然有點(diǎn)不好意思。
這次換皇甫晨笑了,“不得不承認(rèn),你笑起來蠻好看的,只是你從來都不笑而已。”
“我只對著我喜歡的人笑”,溫孤深情的望著皇甫晨,“我一直以為我不會對任何一個(gè)人說出這句話,我覺得這樣說很肉麻,可是今天對著你說出來,竟是這般的自然,晨兒,我喜歡你?!?/p>
“你”,皇甫晨望著他,思緒再次的游離,她終于讓他說出這句話了,只是,她還能全身而退嗎?
“晨兒?”溫孤輕喚著她,聲音變得無比溫柔。
“哦,什么?”皇甫晨只好裝傻,“你剛剛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p>
溫孤真想揉碎她的耳朵,這么感人的話她居然漏掉了!
“我說,我?!睖毓聞傄f出那個(gè)字,清婷就出現(xiàn)了。
“陛下,陛下,你這是怎么了啊?”只有在溫孤面前,她才會收斂她丑陋的一面,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你來做什么?”溫孤厭煩的扭過頭,不去看她。
“陛下,你怎么會受傷呢?是不是姐姐做的?”清婷忽略掉溫孤的不滿,直直的看向皇甫晨,表面質(zhì)疑,實(shí)則興師問罪。
“不是我”,皇甫晨不閃躲的說,“而且沒有這個(gè)必要?!?/p>
“哼”,清婷哼了一聲,“姐姐可否借一步說話?”
皇甫晨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諒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樣,就給了溫孤一個(gè)安撫的眼神,跟著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