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蠢蠢欲動,人界到處都是小妖犯事的罪行,行徑猖狂,毫無忌憚,像是故意為之的一般興風(fēng)作浪,更加嚴(yán)重的是,偶爾還會攻擊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派,手段殘忍,人人自危。
“魯頜,最近有什么情況!”歸燎微微閉著眼睛慵懶的躺在床榻之上,手中不停地擺弄著一顆水晶狀的珠子,隱隱的泛著瑩色的光芒。
“主上,皇甫云逸已經(jīng)回到了天下第一樓,目前還沒有感覺到異狀,玉坤也沒有任何的舉動!”如此近的距離,自己竟然看不清楚主上的面容,不禁感嘆:好厲害的靈力與幻術(shù)?。?/p>
“停止現(xiàn)下對人界的一切活動,我要你在馨兒進(jìn)入玉坤前提前進(jìn)入玉坤,查清楚他們到底有幾斤幾兩,我不想在重演二十幾年前的事!”歸燎的眸子變的陰冷,那場與玉坤的爭斗仍歷歷在目,的確,玉坤的修行罡氣對妖界的人來說有很大的克制,雖說現(xiàn)在的妖界已經(jīng)不能與幾十年前所相比,但要做到萬無一失,還是得小心行事。
“屬下遵命!”魯頜還想在說些什么,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歸燎抬眼望了望魯頜那難看的臉色,陰沉得臉上看不出意思的情感起伏,“魯頜,你是我得意的下屬,也是與我最親近的人,你知道我不喜歡優(yōu)柔寡斷的人,好了,你先下去準(zhǔn)備一下吧!”
魯頜心下一驚,“難道,主上看出了什么?還是在提醒我?”背后升起陣陣涼氣,魯頜覺得有些害怕,突然覺得自己并不了解追隨了多年的主上,只是現(xiàn)在,越發(fā)的覺得那偉岸的男子的深不可測。
“樓…………樓主!不好了,有人硬闖第一樓!”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屋,臉色很是難看,仿佛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
“什么?”這怎么可能,天下第一樓高手云集,任憑來人武功有多厲害,但也決不可能這么闖進(jìn)來。
“什么人?”皇甫頔行走江湖幾十年,還從沒有遇見過敢獨(dú)闖天下第一樓的人。
“不知道,此人身背靈位,一身的孝服,武功極高且善于用毒,樓里的奇門遁甲似乎他都可以輕易的化解,現(xiàn)在已然快到了后院?!毙P在天下第一樓也呆了十幾年了,武功也自認(rèn)為不錯,可是看到前面的人時,簡直不敢相信那是什么能力,瞬間移動的身形簡直不是人的眼力所能及的。
“……”皇甫頔凝眉,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向著小廝手指的方向走去。
“爹……怎么回事?”俊逸急匆匆的趕來,心里也是忐忑不已,雖說天下第一樓樹大招風(fēng),可也絕不可能有人敢上門鬧事,今日之事恐怕不會那么簡單。
“去看看?目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皇甫頔也覺得此人來者不善,只盼望此人和總是那來無影去無蹤的白影有何牽連與瓜葛才好。
“不必了!有什么話去地府問桫欏莊那一百多條冤魂吧!”如閃電一般的速度,恍然間落到了皇甫頔父子面前,手中的長劍刺眼的紅,滴滴鮮血從劍身上滴落下來,身后,一片哀號,倒地者不是奄奄一息的等待著死亡就是口吐白沫死相凄慘。
‘什么?桫欏莊一百多口人都死了?為什么我沒有收到一丁點的消息,眼前的人到底是誰,看他一身的孝服有滿臉殺氣,難不成是尋仇的!可桫欏莊死人有我們天下第一樓什么事?’皇甫頔和俊逸面面相覷,警惕的望著來人。
來著雙方沉寂的望著彼此,對峙了好一會,終聽得皇甫頔開口,緩緩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來我天下第一樓有何目的?”
“我要讓你們天下第一樓血債血償!”說著不分青紅皂白的與皇甫父子倆打了起來,對方身形矯健,速度極快,俊逸身形靈活招式多變,皇甫頔武功不凡攻守得當(dāng),一時間打的難舍難分。
身穿孝服的男子,滿眼的殺氣,雙眼充滿了血紅,越攻越猛,心里也明白,面前的這兩位在江湖上的武功已經(jīng)少有對手了,而自己這荒了幾十年的武功應(yīng)對起來要想取勝怕是有些困難,只是,今天的仇自己是報定了,這里的人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
手不經(jīng)意間的伸向懷里。
站在門外的馨兒,只覺得胸口直悶,背后泛著冷冷的涼意,手中的紅色手鐲微微的泛著光,雙肩不停的抖動著,眼神里顯得慌亂無比,連忙轉(zhuǎn)身離去。
早就感覺到了門外有人,平氣息可以感覺得到是馨兒那丫頭,只是為什么不進(jìn)來呢?現(xiàn)在有感覺門外的人慌亂的步伐,云逸不解的皺著眉頭,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
“云逸哥哥怎么了?”看到云逸的神情很不自然,靈兒很是擔(dān)心。
“沒事,總是覺得心里平靜不下來!”
“剛才房外有人,是那個紅衣的女孩嗎?”云逸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靈兒,心里卻驚訝無比,小小年紀(jì)竟也有了如此的感知與武功了嗎?
忽又想起那日她焦急的神情,脫口而出:“出了什么事了嗎?”
沒想到面前一向冷冰冰的云逸哥哥會突然這么問,怔了一下,緩緩道:“慕容山莊……好像……爹變了,我…………”
“二少爺……”一聲驚呼,打斷了靈兒的敘述。
來人跌跌撞撞的跑進(jìn)云逸的房間,滿臉的血跡,嚇得靈兒瞪大了眼睛,嬌弱的身體連連發(fā)抖。
“別怕!”細(xì)心地云逸輕拍著靈兒的肩,仿佛在給與力量一般。
“怎么回事!”云逸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的的溫度,冷冰冰的不茍言笑,只是自己不知道,當(dāng)對著靈兒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扯動嘴角。
“少爺,有人尋仇,來人非比尋常,樓主,樓主受傷了!”
“什么?”云逸有些慌亂,父親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經(jīng)少有對手,怎么會這樣,說著,腳步輕點,便不見了人影。
報信的小廝睜大了雙眼,癡迷的怔在那里,口中喃喃有詞,“好快,完全沒有看見身形,不是說二少爺身受重傷嗎?”
靈兒擔(dān)心的望著遠(yuǎn)去的身影,的確,云逸哥哥的武功還有靈術(shù)都是獨(dú)一無二的,可是,現(xiàn)在這樣運(yùn)作真氣真的好嗎?他的武功也就恢復(fù)了七成左右?。∠胫僬f話間,云逸那依舊慘白的臉,心,莫名的抽緊。
俊逸手持長劍,額上布著密密麻麻的汗死,倔強(qiáng)的,兇狠犀利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一邊護(hù)著為了救自己而中毒的老爹,一邊招架著對面的凌厲攻勢,漸感覺到體力不支,難道自己就這樣的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真的好像在看一眼那略微有些嬌憨和任性的彩衣,對手越攻越猛,而自己已經(jīng)招架不住,可是不能放棄,還想在看一眼那讓自己牽腸掛肚的人啊,這樣死,未免太不安心了。
就在自己分神的時間空擋,前方虛晃一劍,銀色的劍光直逼自己的心口,再不甘心,也只能認(rèn)命的閉上了眼睛。
“哐當(dāng)!”
那沾滿了鮮血的長劍從來人手中跌落,手不住的顫抖。
“好強(qiáng)的氣場!”來人不禁贊嘆。
白光一閃,人影維晃,云逸扶住俊逸那搖搖愈倒的身影,急切的喚著:“爹!大哥!”
“云逸!當(dāng)心,他用毒的功夫很厲害。”俊逸看著飄逸挺立的云逸的身影,不禁有些擔(dān)心,剛才的氣場,自己也感覺到了,云逸的武功想必在玉坤也是鳳毛麟角,只是眼前的這位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而云逸身上的傷……
“你就是皇甫云逸?”身著孝服的人仇恨的盯著眼前的人。
“解藥!”云逸死死的盯著此人,雖然很詫異為什么他會對自己產(chǎn)生如此大的殺意,也不明白為什么他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可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為父親取得解藥。
“我要?dú)⒘四銥殍鴻迩f一百多口人報仇!”
“桫欏莊?從來沒有聽說過!”真的不明白這個人說些什么。
“不知道?你殺了我家少爺,又和我家老爺在城外大戰(zhàn),你竟然說不知道桫欏莊,原本以為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中俊杰,卻沒有想到你如此卑鄙,我家老爺才派我去調(diào)查你,沒想到就被你滅門!今日我就要為桫欏莊的冤魂報仇!”
說著從身后抽出一張名為杜傲狂的排位,放在了一旁。
“不是我!”看來自己被人冤枉了。
“信你才怪!”說著一股粉色的煙塵涌向了云逸,云逸飛身躍起,煙塵卻飄向了身后的大哥與父親,情急之下,凌厲的掌風(fēng)沖下,煙塵被打得四散開來。
云逸處處躲閃,不著痕跡,急于找到解藥但又不能取他性命,一旦此人已死那這黑鍋自己就背定了。
“你到底是誰?你親眼看到是我滅了桫欏莊的?要想殺他們,他們就不可能安全的回到你們的那個所謂的桫欏莊!”云逸有些無奈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呢就不能用用腦子嗎?
“哼!借口,我疾風(fēng),一定不會放過你!”人如其名,身形猶如疾風(fēng)一樣,強(qiáng)大的密密麻麻的暗器沖著云逸飛來。
靈兒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看到擔(dān)心的望著戰(zhàn)斗的俊逸哥哥還有已經(jīng)昏迷了的皇甫伯伯,焦急的向云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