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彩衣激動地轉過身形,定定的看著一臉鬼魅的,嘴角還揚著說不清什么意味的笑意。
“天下第一莊遭受重創,當家人皇甫頔身中奇毒,皇甫俊逸,皇甫云逸身受重傷,樓內死傷無數……怎么?難道彩衣小姐沒有聽說嗎?”司馬落辰饒有意味的看著驚恐萬分的彩衣,眼里的笑意又濃重了幾分。
“不可能?天下第一樓不是什么人就可以讓其遭受重創的,你一定在騙我……你這么說一定有什么目的……”盡管心里不愿意相信,但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來。
“不信?百密也總有一疏,相信江湖上的百年大莊桫欏莊彩衣小姐一定聽說過吧!可一樣不是被人一夜之間滅莊嗎?”
果然在聽完這司馬落辰這一番論述之后,彩衣的精神瓦全崩潰了,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幾步,惶恐之情桀滿全身,“那靈兒呢?靈兒還在天下第一樓,靈兒有沒有事!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美麗的未婚妻,愿意和我同往天下第一樓去看看究竟嗎?”司馬落辰饒有興致的看著彩衣那擔心的面容,越是這樣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女子,就更可以吸引自己的目光,征服的快感,讓自己樂在其中。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彩衣很是懷疑,眼前的人的用心,畢竟自己自從聽見了那晚爹娘的談話內容,對這個狐貍一樣的人充滿了戒備。
“目的?你擔心你妹妹,我的妹妹一樣身在天下第一樓!只是……此去,還望彩衣小姐注意自己的身份,這皇甫俊逸還是少走動為好……”落辰若有深意的看著彩衣笑了笑,笑得彩衣渾身泛著陰冷之氣。
“我知道自己該干些什么?”彩衣不敢多做停留,轉身便走!
看著彩衣遠去的身影,司馬落辰收起了自己那玩味的笑容,陰冷的氣息充滿了全身,眼睛中貪婪的目光吞噬著,遠播到了百里之外的天下第一樓。
原本雍容華貴的夫人,在接連的打擊下,原本充滿了愛的眸子里充滿了哀愁的味道,眼角上掛著的淚水,讓本來就憔悴的面容平添了一份擔憂,眼神不舍得看著好像懂事了不少的女兒,心有不舍,這種情況下,真的不想連彩衣也出什么意外了!
“彩衣,自從出了上次的那件事以后,你爹就不見了蹤跡,也許……”慕容夫人淚水潺潺的落下來,心中的痛楚沒有人可以體會。
“娘……別擔心,爹不會有事的!”雖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彩衣還是用言語來盡量的平撫著母親的那顆已經滿目瘡痍的心。
“這司馬落辰好像對我們母女也沒有什么進一步的動作,聽你說天下第一樓的狀況不是很好……可娘知道,要不是事情已經非常棘手,你斷不會再你爹不知所蹤的情況下留下娘一個人……靈兒還在天下第一樓……不知道靈兒……”這幾天,仿佛自己把一生的眼淚都流盡了一樣,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么自己平靜的生活會無緣無故的變成這樣,按道理說,憑著自家老爺的行為處事和名聲,還有天下第一樓的威名斷不會有此劫難才對,可事實……
“娘……你……”彩衣看著柔弱的母親,不知道自己做這樣的決定到底對不對,是不是應該真的跟著司馬落辰前往天下第一樓,按照落辰的為人,自己到底應不應該相信他,可是靈兒的安危,皇甫家的危機,讓自己的心怎么也靜不下來。
“娘沒事……彩衣,你就放心的去吧!就算是風雨欲來,娘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會對他們造成什么威脅,就算有什么事,娘也不會有危險的,更何況,還有管家??!難道彩衣忘了,管家也是身懷奇藝的奇人??!”勉強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容,想想另外一個女兒的安慰,相比之下,自己就算不了什么了。
做為母親,永遠會把自己的孩子放在第一位。
“娘!您放心,我一定會把靈兒安全的帶回來,您等我……”
微弱的燭火,印襯著強烈的母愛,升華在這小小的房屋之中,遠處那一雙狐貍似的;冷眸沒有任何感情的盯著房間內的一舉一動,嘴邊蕩起陰險的笑容,一個閃身變隱匿在了濃濃的夜色中。
靈兒眉間的氤氳紫色密集的聚集在那一點,漸漸的收縮成圓點的形狀,而靈兒也在那痛入骨髓的感知下,如同虛脫了一半的躺在冽日的懷里,汗水浸透了那本來就不是很單薄的衣襟。
看著靈兒因為疼痛而昏死過去的樣子,心里又急又恨,那別扭的酸酸的看著懷里安靜的虛脫了的人……
“如果她真的是龍族水晶宮的小公主,那么為什么我感覺不到她身上所帶著的龍氣呢?為什么會出現在慕容家,那水晶宮的龍太子有身在何方,為什么不在她的身邊?為什么她會不記得血海深仇?如果她不是龍公主,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靈力,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奇異的事發生在她的身上?”冽日抱著靈兒思緒萬千,不管懷中的女子到底是何身份,冽日心里明白,這個女子再也不可能從自己的生命中剝離出去了!
“冽日……如果她是龍公主,那么我們重奪妖界就有希望了,只要拿到龍珠,歸燎就不會是我們的對手了!”汰??瓷僦鲗ρ矍暗呐雨P愛有加,趕忙提醒。
“據我所知,龍珠只有龍公主才能操控,連當時的龍王也拿龍珠無能為力不是嗎?”冽日只是不想把懷中那個恬靜的猶如謫仙一般的女子卷進自己的仇恨中,更不想把自己的仇恨加注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孩子身上。
“歸燎正是因為吞食了龍宮大公主毓琳瑯的龍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我們……”
“住口!”冽日一臉的怒氣,打斷了那從小就尊敬的汰睿的話。
“可是龍宮小公主可是千年不遇的奇人……”
“不要再說了……汰睿師傅,不要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我們不是歸燎,做那樣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分別?原來的你溫文爾雅,敦厚善良,睿智……為何今天……不要抹煞我對你的尊敬……”冽日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汰睿,今天的汰睿是自己不曾見過的,感覺是那樣的陌生。
“少主我……對不起……汰睿有點急功近利了……”汰睿有些慚愧,的確,這些年來對歸燎的恨意,多多少少的磨滅了自己的原本的初衷與思想,的確,要真是那樣做了,又與當年那魔鬼般的歸燎有什么不同。
“這種事,以后都不要在提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的……”目光堅定的看著懷中的女子,除了心疼,更多的是一種熾熱的情感。
“汰睿,打探一下歸燎最近有什么動作……還有,給我盯著馨兒,最好阻止她與妖界聯系,歸燎不是蠢貨,靈兒的異狀,讓他不難想到靈兒的身份!”冽日少有的恢復了那種驕傲與冷靜,運籌帷幄,也許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懷中的人吧!
蓬萊仙山玉坤派,正在潛心打坐的大弟子朵英,突然覺得胸口煩悶,擁堵這一股難以言語又無法控制的靈力,揮散不去,臉色難看極了,任憑自己怎樣調試也不見好轉,突然胸腔內蝕骨的疼痛讓朵英再也無法強行入定,口中噴涌出許多鮮血,染紅了地面,緊緊地皺著眉頭,眼里充滿了擔心的意味,意識漸漸的模糊,最終,陷入了漫無邊際的黑暗之中……
“大師兄……大師兄……快來人??!大師兄吐血暈倒了……”
在一旁的弟子,看見這驚人的一幕,連忙奔了出去,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在樹林深處躲著清閑的空遙,獨自拿著酒葫蘆自斟自飲,好不愜意,隨著風的吹拂,憑著多年的清修,好像又聽到有小弟子在胡嚷嚷了,這般的心浮氣躁,難成大氣??!
空遙搖著頭繼續的喝著自己的酒!
“不對……他在喊什么?”空遙好像從慵懶中清醒了幾分,那焦急的聲音好像真的出了什么事一般。
“什么?朵英!”空遙大驚失色,差點沒從樹上摔下來!趕忙穩定了身子,向著弟子房飛奔而去,心里滿是焦急。
按道理說,這個時間,應該是做早課的時間,憑朵英的資質就算身受重傷,也不會這么嚴重吧!
聽著那小弟子的呼救聲,空遙明白,事情可能已經很嚴重了!
一進房間,便看到了正在為朵英診治的掌門師兄,還有一大幫的人,將朵英圍得嚴嚴實實的,看樣子,朵英這次傷的不輕……
“參見掌門……”空遙恭敬地施了一禮,趕忙看向面色慘白的朵英。
“你還知道關心門派的是?。俊笨这曅⌒〉穆裨沽艘幌逻@個從來就不按常理出牌又聰明異常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