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靈兒不能出事,妹妹不可以出事,玲瓏……你在哪里?
“英祺太子,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自始至終我的沒有見過慕容家的二小姐慕容靈兒,不過聽云逸的描述,令妹,應(yīng)該是中了‘噬心’之毒,而后便不見了蹤影……”空遙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畢竟是關(guān)乎天下,關(guān)乎玉坤的存亡,靈兒的失蹤,讓己方更加的不利。
“‘噬心?’原來是真的!”英祺那琥珀色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怪不得自己會有那種鉆心的痛感,怪不得自己會無端吐血,怪不得自己心神不寧,玲瓏果然出事了!
‘噬心!’是誰那么狠心竟給妹妹下了那么無良的毒藥,妹妹那瘦小的身體可已經(jīng)受得住那么霸道的毒性嗎?可以忍受得了那鉆心的疼痛嗎?自己不敢想,不愿想,可是心里的疼卻讓自己更加的擔(dān)憂。
“據(jù)我所知噬心無藥可救,那玲瓏是不是……”想問,卻又說不出口,最痛苦的人恐怕就是那位將妹妹視為珍寶的毓英祺了。
“我不知道,但愿玲瓏沒事,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祈禱了,雖然到現(xiàn)在我還是感覺不到玲瓏的靈力,但到現(xiàn)在為止,我也并沒有感覺到玲瓏已經(jīng)離開了的訊息,還有,玲瓏的身上有龍珠……”
自己也不清楚龍珠的能力到底怎么樣,不知道有了龍珠的妹妹會不會逃過此劫,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要是靈兒有事,自己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不要讓自己知道是誰害靈兒吃了那么多的苦,后果不是人人都承受的起的。
“你是說你妹妹還有可能活著?”空遙頓時喜笑顏開,深深地輸出一口氣,這無疑是這一天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你在咒一句玲瓏試試看,我把你這難看的白毛全拔了,你信不信?”英祺看了看那樂的開心的空遙,松開了抓著他的衣襟的雙手,轉(zhuǎn)過頭,瞅著躺在床上的俊逸。
“信,你說出來的話我肯定信,其實這白毛也挺漂亮的,你看我現(xiàn)在是不是頗有一種道風(fēng)仙骨的模樣!”空遙得意的眨巴眨巴眼睛。
“不倫不類……你在他身上下了隱咒?”
“你看出來了?”英祺忍住想打人的沖動,暗道一聲,“這不是廢話嗎?這種咒術(shù),對別人也許有用,但對我來說……這么多年了,這空遙說出來的話還是那樣的不經(jīng)過大腦,跟你說話,再好的脾氣也有抓狂的時候!”英祺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可事實上,空遙也是自己唯一的朋友。
“是隱咒不錯,但是云逸布下的,不是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么強的靈力去布這種咒術(shù)了!”空遙有些無奈的笑笑,要不是因為云逸體內(nèi)有傷,強行為自己的父親逼毒會修為大損,自己絕不會將自己八成的靈力都注入云逸的體內(nèi),這樣一來,萬一交手,自己難保不會成為大家的拖累。
仿佛看穿了空遙的顧慮一般,英祺儒雅的對這老朋友笑笑,散發(fā)著急劇魅惑的味道,“用不用我先踱點真氣給你,要不到時候你在拖后腿……”
“別了,我謝謝你了,你別笑著看我,我就感激不盡了,該死的,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笑的時候很魅惑人心嗎?哎呦!我這三十幾年的道行還抵抗不了你的美色!”空遙拍拍心口,別過臉去,自己明白英祺的用心,可是自己卻絕對不能接受,大戰(zhàn)將近,在沒有龍珠的情況下,如果英祺用盡全力還能抵擋一陣,要是英祺將真氣分給自己,那可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美色?”英祺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雙眼散發(fā)著危險地氣息望著空遙,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禁忌,這個欠揍的家伙,等事情告一段落,一定得好好收拾一下他,這個家伙……
“你的變身術(shù)真是不錯啊!要是我也可以有這么好的變身術(shù)……”空遙沒有往下說,只是略有所思的看看床上被隱去了身形的俊逸,有瞅了瞅英祺,笑的鬼魅。
“你該不會是讓我便成這個家伙的樣子吧!告訴我理由!”不用看就知道空遙打什么主意。
“明天呢…………嘿嘿!所以……”空遙簡單明了的將最近發(fā)生的事,還有那人物關(guān)系敘述給了那呆呆的聆聽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英祺,不好意思的干笑兩聲。
“說完了?可我告訴你,如意算盤打錯了……”說著轉(zhuǎn)身便要走。
“哎……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告訴云逸你就是龍?zhí)印!笨者b此刻就像是一個賭氣的小孩子,配上那一頭的銀發(fā),令人忍俊不禁。
“我不在乎,也知道你不會,放心,我會幫你!”說著轉(zhuǎn)身便不見了蹤影,留下一室的沉寂。
“真是的,去哪里啊,我還沒說完呢?這個笨龍!”嘴上雖然這么說,但心里卻開心得很,沒有人比自己的更加明白英祺的實力還有睿智,英祺出山,也許情況遠(yuǎn)沒有自己原來想向的那么糟糕。
靜謐的小院散發(fā)著恬靜的味道,淡淡的花香還是那樣清晰,揮之不去,院中的點點零星的碎小的百花還是靈兒無趣時種下的,只是現(xiàn)在,花香依舊,但那熟識的善良人兒卻不知所蹤……
夜深人靜,院中那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暗暗神傷,手不由自主的撫著那手腕上早已不知道疼痛的疤痕,心如刀割般的疼痛,也許自己再也見不到那般純潔清麗的女子了。
忽地身形一轉(zhuǎn),黑色的影子晃動的瞬間,空蕩蕩的院中便不見了黑衣人的身影。
角落里一雙令人生寒的眼眸緊緊地盯著那木制的門,散發(fā)出令人恐懼的寒光,還有陰狠。
素雅的房間,燭火已經(jīng)熄滅多時了,房間散發(fā)出淡淡的清香怡人心脾,黑衣人緩慢的移動著步子,當(dāng)靈兒還住在這里的時候,自己從未跨進來過,只是沒有想到,緊緊數(shù)日,這里又住進了那恬靜的小人的姐姐,對自己同樣重要的彩衣。
來到床前,掀起帷幔,可以清楚的看見彩衣那清麗,婉約的面容,疲倦中帶著絲絲的隱憂,頸間那綁著曾經(jīng)是自己護身符的七色寶石若隱若現(xiàn)。
“玲瓏,我找你好久了,我一直在等,等待我們重逢的那一天,我等到了可一切都變了……曾經(jīng),你是我一個人的玲瓏,答應(yīng)長大后會嫁給我的玲瓏,可是現(xiàn)在,誓言猶在耳邊,而你卻不記得我,是深愛著大哥的慕容彩衣……不管結(jié)果怎樣,只要你好,我都會為你去做,即使是失去你,只要你開心,我愿用一切去換,我不恨任何人,也不希望你能想起來,徒增你的煩惱,怪只怪,造化弄人,讓我們彼此錯過了十一年的時光!玲瓏……”一滴清淚,既苦澀又無奈,難道自己就注定了得不到幸福嗎?
感覺有清涼的液體滴在了自己的臉龐上,恍惚中,感覺有人在耳邊喃喃自語,像是在訴說這些什么,講述著什么,雖然聽不清楚,但聽口氣那樣的無奈,悲涼,不舍,就連自己的心也為之震動,十一年,那是什么樣的感情,又是怎樣的男子甘愿等待了一個女孩十一年,癡情的男子,幸福的女孩,可是自己呢,愛了八年,卻擺脫不了命運的戲弄……真的好想看看那個癡情的男人……
顫巍巍的睜開了猶如萬斤般的眼睛,“啊!!!”彩衣不由得驚叫了一聲,為什么這個黑衣人會在自己的房中,為什么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是這樣,那此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什么地步?
彩衣的突然醒來是自己預(yù)先沒有料想到的,中了傀儡丹的人應(yīng)該在夜間不會有什么防備才對,為了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慌忙中伸手點了彩衣的啞穴。
“噓……是我!”拉下自己的面紗,卻對上了彩衣更加詫異的雙目。
“你中了毒,我先給你解毒,什么事一會再說……”運起體內(nèi)精純的靈力,緩緩的附上彩衣的雙肩,不多一會,彩衣的口中吐出一口腥臭味的黑色血液,臉色更加的蒼白,半天吃力的睜開迷離的眼睛。
“謝謝你云逸!”彩衣虛弱的聲音在暗夜里顯得異常的清晰。
“你……”自己的記憶中好像點了彩衣的啞穴的。
“這么長時間,如果連啞穴都充不開,我豈不是白在天下第一樓待了八年的時間了嗎?你怎么穿成這樣?我中了毒?什么時候的事啊!”自己怎么沒有什么印象,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腦中一片空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家里不太平,可以說我們現(xiàn)在在敵人的眼皮底下,要想不受制于人唯有出此下策,你中的毒已經(jīng)解了,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先把這顆藥吃了!”云逸從懷中拿出一粒白色的藥丸,散發(fā)著淡淡的淡雅的味道。
“還沒有靈兒的消息嗎?”對于自己的來說,靈兒的下落是目前自己最為擔(dān)心的,以靈兒做事的嚴(yán)謹(jǐn)來看,應(yīng)該不至于失去聯(lián)系,難道,妹妹出了事?
“我會找到她的,一定會的……”不知怎么的,心里仿佛有一種信念,那就是找到靈兒,撫摸著腕上的疤痕,眼中堅定地神色令彩衣感到安慰。
“你等待了一個女子十一年?對不起,也許我不該問。”
云逸的身形猛地一怔,眼神有些痛苦的望著彩衣,半晌,擠出幾個字,可對自己來說,卻已經(jīng)是極限了,“都過去了……”自己不甘心,可又不得不放手,只要彩衣可以和大哥過得好,也許自己真的可以安心也說不定。
“彩衣,準(zhǔn)備好了嗎?也許明天是個不太平的日子。”
“放心吧,我知道!”
兩人相視而笑,彩衣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冷冰冰的云逸笑起來的樣子,其實也是可以溫暖人心的,起碼現(xiàn)在,自己的心里就很踏實,這種感覺,就像是和俊逸在一起時一樣。
“哼!毓玲瓏,可讓我找到你了,云逸,總有一天你會是我一個人的……明天?呵呵,的確會是個不太平的一天。”黑暗中的人漸漸的隱去了身形,卻留下了更加陰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