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休息一會好嗎?”冽日真誠的看著靈兒,不想她過早的陷入可能的危險中。
“為什么?前面就是慕容山莊了,原本原來你受傷的時候就想帶你來了,誰知到你那時候竟然跑掉了……”靈兒調皮的沖著冽日笑笑,但心里并不平靜,那中氛圍讓自己的心,莫名的緊張。
“靈兒……也許前面并不安全,對你,對我都一樣……我,我不想你去冒險!”冽日明白,前面的山莊里煞氣太重,妖氣也圍繞著久久不散,連自己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但要是里面有妖界歸燎的手下,那自己和靈兒此行未免太過危險了。
“少主,我去看看……”不等冽日回答,便身形一晃,白光滑過,瞬間隱匿在了空蕩的空間里。
“你發現了什么是不是?慕容山莊出事了對不對?所以一路上我的心神極度不安,你早就覺察到了是不是?”靈兒的聲音有些顫抖,眼里噙著點點淚光,失望的神色落寞的看著山莊的方向,心,高高的懸著,讓自己在這里看著自己的家而不能進,簡直是一種煎熬。
靈兒空洞的眼神定定的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慕容府身形一晃,腳尖輕點,步法輕靈的閃身便向著慕容山莊的方向而去。
“靈兒……不要!”冽日大驚失色,為什么自己就沒有發現靈兒的不正常呢,靈兒是龍族的人,又怎么會感覺不到這么濃烈的妖氣呢,不敢耽擱,急忙凝起身形,往著靈兒離去的方向奮起直追,只希望靈兒不要有事才好。
靈兒望著眼前破敗的慕容府大門,失神的搖搖頭,眼前的景象與自己印象中輝煌的慕容府大相徑庭,里面傳來的陣陣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怎么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么?”靈兒此刻腦子一片空白,眼淚簌簌的往下掉,眼神迷離的望著那厚重的頹敗的大門,腳步顫顫巍巍的向著慕容府走去,踉踉蹌蹌的,腳下一絆,跌倒在地。
“靈兒小姐,你不要緊吧!”汰睿關心的站在靈兒的面前,躬身將滿面淚痕的靈兒扶了起來。
“……”重新站了起來的靈兒,仿佛封閉了自己的感官一樣,眼神空洞,不開口說一句話,只是腳步不穩的朝著慕容府,那給了自己美好童年,成為了自己避風港灣的家。
“靈兒……”冽日尾隨而至,自己用盡了全力,卻還是沒能追上靈兒的速度,按道理說現在和凡人無疑的靈兒,自己不可能追不到。
“少主,里面沒有一個人,但是……很殘忍,可以肯定和妖界有關,但絕對不會是歸燎或是魯頜!”汰睿肯定的點點頭,雖然自己是妖,但看到里面的畫面,還是會感覺到令人發指和作嘔,不知道靈兒小小年紀是否可以承受得起。
冽日明白里面發生了什么,卻不敢,也不能攔下靈兒前進的腳步,攔下他有什么意義,可以瞞她一輩子嗎?冽日緊緊地望著靈兒落寞哀傷的背影,卻什么也做不了,拳緊緊地握著,連指甲陷進了肉里也渾然不知,滴落出了鮮紅的液體。
“不……”靈兒聲嘶力竭的喊著,眼淚奪眶而出,滿院的猩紅,泛著令人作嘔的味道,血液雖已干涸,但那觸目驚心的紅,卻深深地刺痛著靈兒那原本就脆弱的心靈。
“爹爹,娘親,姐姐……你們在哪?靈兒回來了,你們回答我啊!”除了寂靜還有靈兒自己的回聲,周圍一絲聲響也沒有,玩卻沒有了生命的跡象,那籠罩在慕容山莊的妖氣,讓靈兒的恐懼上升到了最高點,意識也在滿滿的抽離自己的身體,腦中浮現出詭異卻又好似真實的畫面。
紫色的柔美的龍身,蜿蜒的倒在地上,猩紅的血液灑滿了湛藍色的地面,漫天的大火令自己感到了窒息般的絕望,那抱著自己的溫暖的胸膛,給予著自己最后的安全感,聲嘶力竭的叫喊,仿佛就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畫面一閃而逝,而靈兒的身體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口中涌出鮮紅的血沫,面色慘白,神情緊張,好似見到了什么極度可怕的事情,額上那丑陋的疤痕下隱隱的泛著霧蒙蒙的光。
“靈兒……”見到靈兒倒下的身軀,冽日一個晃身來到了靈兒的身旁,緊張而又小心的抱起靈兒那孱弱的身子,皺緊了眉頭。
“汰睿,我不想再看到這里還有妖氣和結界,將這里弄干凈……”
說著便抱著靈兒來到了那個靈兒居住的小院,對于慕容府,自己已經相當熟悉了,自己現在唯一可以幫靈兒的,也許就是將像鬼屋一般的慕容府恢復原樣了。
“父王……姐姐……太子哥哥不要丟下玲瓏!我害怕……”靈兒神情激動地在空中不斷地抓著什么,空中喃喃自語,似夢魘,又似真實,含糊不清,但一旁的冽日卻聽的真實!
“她果然就是龍族公主毓玲瓏!”冽日將床上的靈兒攔回自己的胸膛,握住那不斷揮舞的手,滿是心疼。
“少主,一切都布置妥當了!”汰睿如同影子一般的潛進房內,沒有一絲的聲響,那一身的白衣,在此時倒顯得有些肅穆之情了。
“汰睿師父,麻煩你打探一下看有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畢竟慕容山莊在江湖上的名氣不小,不可能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冽日要知道因果,畢竟妖界也不可能直接就攻擊人類,如果那么做,勢必會遭到不可估計的后果,歸燎不會那么笨,難道歸燎已然知道了靈兒的身份?冽日使勁的搖搖頭,將這種可怕地假設否定掉。
“我知道了!”汰睿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看著那么弱小的一個女子所承受的,心里也不好受,最重要的是,看到她,就像看到了當年的琳瑯一般,都是那么善良單純的女子。
自從彩衣答應了司馬落辰,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多想能照顧彩衣一輩子的人是自己,可是,現實卻無情的告訴自己不能那么做,就算沒有司馬落辰,就算父親沒有中毒,她……愛的人卻是自己的大哥啊!
“大哥,你要干什么?”云逸依舊低著頭暗自的苦惱著,卻清楚地感覺到了旁邊瞬間升騰起的殺氣,還有厚重的腳步聲。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彩衣嫁給那個司馬落辰,我要殺了他,為了父親,也為了彩衣!”說著提著劍,便已然來到了門口。
“不要沖動,大哥,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現在妖界的人已經到了樓內,敵暗我明,我們……”
“啪!”的一聲突然想起,之間門戶在突然之間大開,遠處飄飄然走來一位濃妝艷抹的女人,笑意盈盈的一張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臉,底下卻閃現著陰險的,詭異的笑容。
“怎么是你?”俊逸有些厭煩的別過頭。
“為什么不能是我?”司馬盈盈款款的邁進房中,眼神犀利的盯著皇甫俊逸的眼睛。
“盈盈小姐來此有何貴干?”云逸還是那一成不變的冰山面容,看起來不盡人意。
“想殺司馬落辰,只怕你還沒有那個能力!”司馬盈盈輕蔑的看了一眼皇甫俊逸,有瞅了瞅他我在手里的長劍。
“你……”俊逸那原本儒雅的面容上,露出了怒火,手指握的泛白。
“要他死,要解藥,要想彩衣不嫁給那個廢物,可以,不過,我有條件……”司馬盈盈露出了一抹奸笑。
“你憑什么保證,她是你哥哥?”俊逸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盈盈,而云逸依舊面無表情,像冰山一樣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
“就憑他給我吃迷失心智的藥敢左右我的生活,就憑他為了自己的目的殺害了我的爹娘!一個養子,一條不知道滿足的狼,沒有必要手軟。”盈盈的臉上浮現了深深地恨意。
“看你們的感情很好嘛!”想起早上那兄妹相親相愛的一幕,俊逸一震嗤笑。
“戲還是要做全的,他以為自己做事神不知鬼不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我司馬盈盈也不是任人擺布的角色。”
“你想干什么?”俊逸感覺一陣心寒,現在的盈盈,讓給自己感覺到了她的神經已經不正常。
“干什么,一個貪生怕死的妖界走狗,活著本身已經是一種恥辱了。”言語間,盈盈表想出了對司馬落辰無比的恨意。
“我憑什么相信你?”
“你必須相信我,因為雪蓮在我身上,而彩衣,也中了我的毒,要想她平安,就按照我的做。”司馬盈盈那犀利的眼神,令人心寒。
“你要做什么?”云逸警惕的看著這名令人不舒服的女子,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三天后,我們一起拜堂!”司馬盈盈囂張的指著臉色鐵青的俊逸,笑的鬼魅。
“你休想,我死也不會娶你的……”俊逸拂袖便要離去。
“這恐怕由不得你……”突然司馬盈盈開口,手中拿出了一枚褐色的藥丸,擺在了俊逸的面前。
“這是什么?”俊逸一臉的不解
。聞著那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味道,云逸的臉色陰沉了幾分,悠悠的開口,“傀儡丹!”
“不愧是玉坤派的,果然識貨啊!我給彩衣吃的就是它!”盈盈笑的詭異。
“什么?”云逸不禁喊出了聲,儼然失去了往日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