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可提醒你,皇甫俊逸,沒有這半株雪蓮,皇甫頔那個老家伙就死定了!你最好想清楚了!”那原本就脂粉凝重的臉龐因為妒火,更顯得猙獰,手中拿著那半株雪蓮,在俊逸的眼前比劃著。
“的確不必了!”皇甫頔站起身子,目光威嚴的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喜堂,沒有絲毫的中毒的異象。
“司馬小姐,你與令兄的所作所為令人發指,今日,你兄妹二人休想走出這天下第一樓!念你一介女流之輩,要是肯回頭是岸,也許會給你一條生路,不會為難與你!”回頭看了看老友焦急的望著彩衣的樣子,心下不忍,畢竟彩衣在天下第一樓也有八年有余,自己早已把這個任性的小丫頭當成是自己的女兒一般了。
“哼!就憑你們……你們以為我司馬盈盈是笨蛋嗎?”寬大的衣袖一甩,陣陣白霧籠罩在整個喜堂的周圍,環繞在眾人的身邊。
“小心!”混亂中不知有誰高喊一聲,隨即陣陣片風籠進內堂,吹散了白霧,卻驚倒了眾人。
只間云逸仍舊扣著召喚片風的指形,呆呆的看著頓時安靜了下去的喜堂,面上泛出震驚的神色。
喜堂之上,前來賀喜的人無一例外的全部臉色發青的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除了父親和慕容伯父師父還有那個假哥哥朵英外,沒有一個人生還,原本在自己劍下的司馬落辰不知所蹤,更重要的是彩衣不知去向。
“那個女人什么時候下的毒?她那一身濃重的脂粉味瞞過了所有的人!”英祺輕打響指,面貌又變回了那個儒雅淡然的朵英,一身的青衣,傲然獨立,只是眉宇間多了一份的擔憂。
“彩衣……”該死的司馬落辰,心急如焚的慕容德躍起身形追了出去。
“沒想到慕容山莊的莊主武功竟也如此的出神入化?。】瓤瓤取闭f著身形輕轉,干凈利落的攀上了院墻,隱去了身形。
“師父……”沒想到師父失去了靈力,竟還有如此令人驚嘆的身手……想轉身追去,卻猶豫不決起來。
“你去追吧!這里交給我!”一向淡定的朵英給了這個如今已經可以獨擋一面的皇甫云逸一個放心的笑容。
“謝了……”一陣強大的氣流流過,云逸便不見了人影。
“這個男孩子如今也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了,沒想到為了慕容彩衣,竟然不惜用了極度耗靈的瞬間移動,看來,妹妹在他的心里分量依然很重?。 庇㈧骺嘈χ鴵u了搖頭,換看四周,一片狼藉,到處都是中毒而死的人類。
空氣中還留有許多毒氣的味道,要不是因為自己是龍族的關系,而云逸他們要不是吃了玉坤圣藥來療傷的話,恐怕今天,都會著了那個名叫司馬盈盈的女人的道。
“皇甫先生,我乃玉坤朵英,你的身體還未恢復,不易前去找人,更何況,我們還有事要做!”看早皇甫頔急沖沖的樣子,不禁幽幽開口,而那如煙的眼神卻瞟向一邊,泛著幽光。
“難道我現在就什么也做不了嗎?”皇甫頔有些自責,在這關鍵的時刻,自己竟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不,你現在只需到后院令公子的房間中將這顆藥丸給他吃下,在告訴他一切,然后遠離此地便可!”英祺緩緩的靠近皇甫頔,將袖中的丹藥放在其手心,低聲叮囑了幾句,便直起了身子,帶著些霸氣與自信,透著些淡淡的笑容。
一旁的皇甫頔一時間竟然移不開眼睛,自己活了這么多年了,竟頭一次看到如此魅惑卻又傾倒眾生的恬靜淡然的笑顏。
“等等……這個笑容,好像……好像……”慕容靈兒,慕容德的那個聰穎異常的女兒,難道,這兩人……應該不會吧……皇甫頔默想著那名朵英少俠的交代,加緊步伐往后院走去。
“司馬盈盈!你還準備躲到什么時候?”英祺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看向墻角一名年歲不大,不著裝容的年輕女子,只是這女子顯然已經斷氣多時了。
“……”
“怎么?難道不是你嗎?”英祺的嘴角揚著但淡淡的笑容,手中不知何時凝起的冰箭,急速的向著那名少女飛去……
“哐當!”一聲脆響,那纖細的冰箭裝在墻體上,碎裂成斷。
“你是誰?”熟悉的聲音,不是司馬盈盈還會有誰?
“為什么還有那么多的人活著?為什么連最該死的司馬落辰和慕容彩衣都活著,還成功的逃了出去?為什么?他是誰!該死的皇甫俊逸去了哪里?”猶記得自己清楚地看見了眼前的這位青衣俊朗的儒雅男子由俊逸的樣子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玉坤朵英!”
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一個女子,為什么可以變得如此的狠毒,想想當年自己的母后,姐姐,妹妹,甚至是玉坤的朵云,朵纖纖都是溫文爾雅,善解人意的性子,沒有一個像面前的女子這般狠毒,暴戾,看來自己還真拿如空遙所言,對這人間之事了解的太少。
“姐姐……”一個甜美的聲音突然闖入了空洞的,有些陰狠的味道的喜堂。
“姐……”這怎么回事???剛踏進門的靈兒,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雙眼中充滿了恐懼。
“怎么會這樣?姐姐呢?云逸哥哥,俊逸哥哥呢?”為什么會死這么多人?太殘忍了!靈兒腳步不穩,一個踉蹌,眼中滑下了滴滴的晶瑩的淚珠。
“玲瓏……”是玲瓏!是妹妹!雖然是側面,雖然女孩只是低著頭,但自己清楚地感覺到了內心的那屬于兄妹間獨有的感覺,一定是慕容靈兒,是玲瓏沒錯。
正在自己為著自己再次見到了妹妹而歡呼鼓舞,沉浸在喜悅的時候,卻不想……
“啊!……”
“放開她!”只僅僅一眼,就足以讓英祺的心臟為之而停止跳動,只見那妹妹被司馬盈盈所鉗制,頸上滲著淡淡的血痕,一張蒼白的笑臉,因為緊迫的壓力而變得漲紅。
“放我走……不然我就殺了她!”司馬盈盈猙獰的面孔泛著狠色,只要英祺一個猶豫,自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個令人討厭的慕容靈兒。
“不要在那靈兒威脅我,我受夠了……”
時間仿佛在那一瞬間靜止,躺倒在地上的司馬盈盈不可自信的睜大了眼睛,只是那雙眼睛再也沒有神采,和那囂張的氣焰……胸前差這的數到寒冰箭,悠悠的泛著寒氣。
英祺目光溫柔的看著重新投入懷中的妹妹,顧盼留輝,那輕顫不已的身軀,令自己的心,好疼!如果有可能,自己絕對不會在妹妹的眼前殺人,如果那個女人沒有挾持妹妹,也許自己不會要了她的性命,千錯萬錯,就錯在那個笨女人竟然動了自己最心愛的妹妹。
“玲……靈兒……”沒事了,從今以后,太子哥哥會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
“你……你是誰?你認識我?那你告訴我,我姐姐呢?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卻發現自己跌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急忙的退出身來,卻對上了一雙溫柔的關切的眼睛如墨色的瞳色,猶如一汪清潭,看著自己的眼神里竟然有這絲絲的企盼與牽掛,只是那帶有馨香的溫暖懷抱,那樣的富有安全感,有那樣的熟悉,就好像多年前依賴了很久的樣子一般。
想到這些,靈兒不禁羞紅了臉頰,“天啊,我這是怎么了?羞死人了!”努力地甩甩腦袋,摒棄掉這種荒唐的想法。
英祺好笑的看看妹妹,忽地看到了靈兒額間那令人生怖的疤痕,不禁皺緊了眉頭。
“怎么弄的?”英祺忽地板起臉來,嚇得靈兒警惕的看著英祺,不知所措。
“啊?”該不會他看透了自己的想法吧,那也太難為情了!
“這……”英祺知道靈兒誤會了,伸手指了指那疤痕的位置。
“呃……小時候貪玩,不小心摔的!”靈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這個人的面前,覺得很安心,小女孩家的嬌態暴露無遺。
心疼的撫上靈兒的額頭,自責之心更重,眼神里流露著濃濃的關愛。
“沒關系的,早就不疼了,靈兒已經習慣了!”甜甜的笑笑,是那樣的溫暖人心,那種笑意仿佛帶著一種魔力,不由得令人心情舒暢。
“傻妹妹……”英祺寵溺的拍拍靈兒的小腦袋,仿佛又回到了龍宮那段與世無爭的日子。
“你說什么?哎呀,對了,你叫什么?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俊膘`兒不知道對著這個人為什么會有一種期待,但內心深處的那種契合,卻讓自己莫名的感到幸福。
“叫什么?是??!我要用什么身份去面對玲瓏,現在就讓還沒有回復記憶的玲瓏接受龍公主的身份嗎?”英祺無奈又頭疼的笑笑,又寵溺的拍拍玲瓏的腦袋,淡定的溫柔的笑笑。
“我是玉坤朵英,來此處是找妹妹的……好了,你不是要找慕容彩衣嗎?我帶你去……”
“你怎么知道?哇……”還沒有反應過來,靈兒便被英祺抱在了懷中,疾馳在云層間。
“爹……你此話當真!”俊逸眉宇間隱者陣陣的不安,心中早已是波濤洶涌了。
“你去吧?我沒事!”仿佛看穿了兒子心中所想,更何況,彩衣被劫,自己的心也異常的難受,自己可是把那丫頭當成是自己的女兒一般啊……
“爹……謝謝你!”俊逸抄起墻上的佩劍,身法輕盈的越墻而過。
“父親,司馬落辰已待慕容彩衣逃至無底澗!”紅衣女子恭敬地跪在歸燎的面前。
“是嗎?追兵不少啊!”看著遠處那一個光亮的點,歸燎撤出一抹邪佞的笑意,在瞬間隱匿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