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麴漠仍在書房看書,王欣突然進(jìn)來,行禮道:“少爺,抒勒國皇帝又來了。”
“不會吧!他又來干什么!”
“這個……他沒說,估計(jì)又想來跟您聊聊天。”
“現(xiàn)在在正堂?”
“是的。”
“郁悶!”麴漠瞥瞥嘴,跨出了房門。沒走幾步,猛然看到一抹黑色身影從不遠(yuǎn)處掠過,懷中似乎還抱著一人,他皺皺眉,立刻飛身追上前去,越追越近,最后到了花園。
很快,麴漠已站在那人面前。
對方是個男人,一襲黑衣,臉上蒙著黑布,手中正抱著林雪云,雙目緊閉,已經(jīng)暈過去。
麴漠心中一顫,冷冷道:“放開她!”
對方不言語,只是冷哼一聲。
“你是誰?”
對方還是沒有說話,突然又騰空而起,朝將軍府外飛身而去,速度非常快。
不過麴漠更快,再次追上對方,揮手一掌,并拽住林雪云,本想將她奪過來,可對方緊緊抱著,因此沒有成功,于是再次出招,對方也在還手,而且每一招都是致命的。
正在這時,又有一人飛身而來,朝黑衣人胸前擊了一掌,對方的手突然松了一下,麴漠立刻將林雪云拉入自己懷中,并且看清了來者,竟是風(fēng)青遠(yuǎn)!
黑衣人又與他打斗片刻,最后似乎招架不住,往后一退,朝將軍府外飛身離去。
風(fēng)青遠(yuǎn)理理頭發(fā),走到麴漠跟前,看看林雪云,笑道:“將軍,夫人沒事吧?”
“沒事,只是暈了過去。”
“那就好。”
“陛下,您不是在正堂嗎?”
“哦,貴府的管家說您在書房,我就離開了正堂,走著走著便看到不遠(yuǎn)處有個黑衣人飛過,于是就跟來了。”
麴漠點(diǎn)點(diǎn)頭,“陛下,您的武功真是不錯。”
“哪里哪里,比不上將軍您啊!”風(fēng)青遠(yuǎn)的手慢慢爬上他的肩膀。
又來了!麴漠立刻退后一步。
風(fēng)青遠(yuǎn)微微一笑,收回了手,“將軍,剛才那名黑衣人是誰?為何要帶走夫人?”
“這我也很想知道。”
“您說……”
“什么?”
“呃,會不會是闖進(jìn)法元寺的黑衣人?”
“不會。”
“為什么?”
“因?yàn)槟切┖谝氯硕紱]有臉,而剛才那位有臉,只是蒙了黑布,看不到面容。”
“沒有臉?”
“是的。”麴漠看著風(fēng)青遠(yuǎn),又問,“陛下,您上次不是也見過那些黑衣人嗎?”
“哦,是,和智空大師一起見到的,不過我和他都沒有細(xì)看,那些黑衣人距離我們也有些遠(yuǎn),而且發(fā)現(xiàn)我們二人后很快就飛走了,所以并沒有看清他們的面容。”
“嗯,說起黑衣人,這幾日倒沒有在佛寺出現(xiàn)。”
風(fēng)青遠(yuǎn)笑了笑,“或許他們不會再來。”
“不,一定還會來。”
“將軍這么認(rèn)為?”
“是的,他們沒達(dá)到目的,是不會放棄的。”麴漠低沉說道。
“唉,倒也是。”
麴漠又抱緊林雪云,走出了花園,風(fēng)青遠(yuǎn)也跟在一旁,臉上的笑容仍然很魅惑,“將軍,您對夫人真是疼愛啊。”
麴漠沒有回答,郁悶地問了一句,“陛下,您今晚不會是想來聊天的吧?”
“是啊,晚飯過后,我散步去了,走著走著便到了貴府,于是就想進(jìn)來坐坐。”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得陪我的夫人,您看……”
風(fēng)青遠(yuǎn)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既然這樣,那我改日再來。”
希望別再來啊……麴漠也微微笑了一下,“那您慢走。”
“好,告辭。”風(fēng)青遠(yuǎn)背起手,慢悠悠地離開了。
麴漠則抱著林雪云,來到臥房中。
不一會兒,林雪云醒了,但還是有點(diǎn)頭暈。
“云兒,你感覺怎樣?哪里不舒服?”
“有點(diǎn)頭暈……漠,我怎么在臥房了?”
麴漠摟住她,說了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什么!那個黑衣人想帶我走?”
“是的。”
“這么說,清香閣中的那個人就是他了!”林雪云見麴漠滿臉疑惑,又道,“剛才洗澡時我突然聞到一股濃香,又聽見一陣腳步聲,剛穿好衣服想出去看看時,便暈倒了。”
“濃香……云兒,幾日前你在清香閣中也聞到過一股香味,對嗎?”
“是的,而且和今天的香味一樣。”
麴漠已經(jīng)明白了,“這香味能讓你暈過去,而后對方便可以帶你走……”
“會是誰?”
“我也很想知道……”
“嗯,對了,那個妖艷男人今晚來這里干什么?”
“和以前一樣,沒什么事。”麴漠一想起他,渾身就雞皮疙瘩。
“唉,漠,我估計(jì)他真是喜歡上你了。”林雪云想起他,也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這神經(jīng)病!”
“是同性戀啊,而且喜歡所有美男,真是暈!”
“而且很有問題……”
“的確。”林雪云輕輕地嘆了口氣。
“夫人,您沒事吧?”鶯兒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沒事,你進(jìn)來吧。”
鶯兒一進(jìn)門,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少爺,奴婢該死,竟然又在清香閣外睡著了,醒來才得知夫人差點(diǎn)被黑衣人帶走,奴婢沒有好好守在門外,實(shí)在……”
“鶯兒,這不怪你,因?yàn)槟惝?dāng)時已被黑衣人迷暈。”麴漠打斷了她的話。
“什么!”
林雪云拉起了她,“鶯兒,當(dāng)時你有沒有聞到一陣濃香?”
“嗯,有,而后就覺得很困,接著就睡著了。”
“不是睡著,而是被人迷暈了,我想幾日前你在清香閣外睡著也是因?yàn)檫@個緣故。”
“原來如此……那黑衣人會是誰?”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鶯兒點(diǎn)點(diǎn)頭,“夫人,您沒事,奴婢便放心了。”
“那你回去早點(diǎn)休息吧。”
“嗯,奴婢告退。”
鶯兒走后,林雪云又皺皺眉頭,“漠,那人上次也進(jìn)了清香閣,不過很快又離開,我想應(yīng)該是聽到了你的腳步聲才會匆匆離去。”
“是的。”麴漠有些怒意,“可當(dāng)時我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真是郁悶!”
“漠,還好現(xiàn)在沒事了。”林雪云輕輕抱住他。
“不過以后要小心了。”
“嗯,現(xiàn)在一切都要小心。”
“的確……”麴漠摟緊她,輕嘆了一聲。
黑衣人沒有帶走林雪云,于是又回來了,闖入臥房中,抱起她,飛身離去,并且冷冷地陰笑著,麴漠立刻追上去,可這回卻怎么也追不上,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抱著妻子,漸漸消失在遠(yuǎn)處……
“云兒!”
“漠,你怎么了?”林雪云并沒被黑衣人搶走,她坐在床上,正拼命搖著麴漠的肩膀。
“云兒!”麴漠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從床上跳起來。
“漠,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我?”麴漠看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臥房中,云兒也在身邊,并沒有黑衣人,并沒有聽到陣陣陰笑聲,這才意識到真是做夢了,“哦,剛才的確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又被黑衣人帶走,我卻怎么也追不上。”
“呵呵,還好是夢。”林雪云笑著起身,穿起了衣服,“漠,已經(jīng)是早上了,起床吧。”
麴漠從背后摟住她,點(diǎn)點(diǎn)細(xì)吻落在了她的肩上。
林雪云受不了,轉(zhuǎn)過身,摟住了對方,很快,一個激烈的吻便襲來。
良久,麴漠才移開嘴唇,俊美的臉上掛著特別迷人的笑容,“云兒,今日我們出去逛逛吧。”
“好!哦,要不我們?nèi)タ纯挫`兒和杜宣吧?”
“行。”
“那你快穿衣服,咱們吃完早飯就去。”
麴漠笑著點(diǎn)頭,也穿起了外衣。
早飯吃完,二人便來到了街上,去肖靈兒和杜宣所住的客店必須經(jīng)過悅雅樓,那里的生意和往常一樣,紅紅火火,客人不斷。大門旁站著的幾個妓女們打扮得花枝招展,滿面笑容地迎接著四面八方來的嫖客們,林雪云老遠(yuǎn)就已聽到她們那尖細(xì)又柔媚的聲音,立刻感到一陣寒意,“真是媚啊!”
“不媚就招攬不到客人。”麴漠摸著耳朵,輕輕一嘆。
“唉,古老的行當(dāng),經(jīng)久不衰,在哪都一樣。”
林雪云感嘆的時候,已走到悅雅樓門前,所有妓女看到她身旁的麴漠后,眼睛都直了,各個呆愣住,其中一個丹鳳眼的美女好不容易回過神,立刻扭著腰肢,走到他面前,一雙玉手輕輕搭上了他的肩膀,順帶拋了個媚眼,“這位公子,與我進(jìn)去坐坐吧。”
“走開!”麴漠立刻甩掉那只手,聲音很冰冷。
“公子,要不我陪您?”另一個美女也扭了過來,聲音極其魅惑。
“公子,還是我陪您,咱們進(jìn)去吧。”
“公子,我陪您吧。”
“干嘛和我搶!找別的男人去!”
“小賤人,敢和我這么說話,看我等會兒怎么收拾你!”
“嚷什么!這位公子是我的,你們!呆一邊去!”
“你們讓開,是我先看到這位公子的!”
“哪是你!是我!”
“我!”
“哼!”
一堆的美女圍著麴漠,從原先的笑容滿面變成了怒容滿面,聲音也變得有些恐怖起來。林雪云已被擠到一邊,她的身旁已站滿了路人,其中也包括嫖客,全都愣愣地看著妓女們圍搶一個俊美無比的男人。
林雪云非常火,立刻走過去,奮力推開了一個個美女。
麴漠早已十分郁悶,甩掉那些軟綿綿的玉手,朝前走去,林雪云這時也拉住了他,二人正想離開,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二位,好啊!”
妖艷男風(fēng)青遠(yuǎn)的聲音……麴漠看都沒看對方,拉著林雪云急匆匆往前走。
可是,對方已經(jīng)站在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