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幸福?!绷盅┰朴H了他一口。
“左邊親了,右邊也要啊,哦,還有嘴巴?!?/p>
“回臥房再說,這里下人們經(jīng)常路過?!?/p>
“嗯嗯,走。”麹漠開開心心地抱著她走了。
來到臥房,林雪云便道:“漠,剛才你說有東西給我看,現(xiàn)在,拿出來吧?!?/p>
麹漠笑著從房中的檀香木柜中拿出一個小包袱。
打開一看,是一雙小鞋,不過……
“云兒,寶寶出生后,就穿這雙鞋吧,是我親手做的哦,為了它,還跟鶯兒學(xué)習(xí)了一下刺繡,好看吧,我打算將來再做幾雙,呵呵!”
麹漠笑瞇瞇地等著夸贊之詞,不過林雪云卻拿起鞋子,皺了皺眉,“漠,這不是一雙阿,是兩只一模一樣的,還是左腳?!?/p>
“啊?”
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麹漠拍了一下額頭,“真的,不是一雙,怎么會……唉!”
“鞋面上的花紋也很粗糙,呃,這里沒有縫好,還有,這里……”
“好失敗,我好笨……”
見他垂下眉毛,噘起嘴唇,林雪云“噗哧”一笑,將鞋子抱在了懷中,“一個大男人,能做出這樣雖然算不上漂亮,但也很不錯的鞋子,是很聰明的哦。”
“聰明嗎?”
“嗯,你是世界上最聰明,最優(yōu)秀的男人,所以嫁給你,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呵呵!”
“開心死了!”被這么一夸,麹漠的嘴角立刻上揚,再次抱住了妻子,“云兒,其實很早我就做好它們了,本想立刻給你看,不過這幾日突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所以一直擱著,哦,也讓鶯兒暫時保密,做得這么不好,卻聽到了最好的話,太高興了?!?/p>
“這只可愛的鞋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穿著都挺好看呢?!?/p>
“哦,不過還得改一下,至少要成一雙……”
“漠……”林雪云突然抱住了他。
“怎么了?”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p>
“哎呀,更加開心了……”輕輕撩開粘在粉臉上的幾縷發(fā)絲,麹漠溫柔地親了她一口。
“做你這位大將軍的夫人,我這輩子都很開心……”
“估計我們是天下最幸福的一對夫婦了吧?!?/p>
“呵呵,或許吧?!?/p>
兩個恩愛的人相互擁抱著,躺在了床上……
“喂!這是給人吃的飯嗎!好難聞!真惡心!”
“還有!這里面有老鼠,可惡的老鼠!馬上清理掉!看著就想嘔!”
“死老鼠,別過來!”
“雖然很不幸地被你們抓住,但,我們也是一國之君,起碼的,起碼的外交禮節(jié)應(yīng)該有吧!瞪什么!要有禮!這些飯菜,給我端走,重新?lián)Q兩份新鮮美味的上來!快點!”
正午,刑部大牢的某一間簡陋的牢房外,有兩份粗糙不堪的飯菜,有四個瞪圓雙眼的軍士。牢房內(nèi),有一個絕美到極點的男人,正指指某個角落的一只耗子,又指指擺放在眼前的飯菜,再指指門外站著的人,擰緊眉頭,一臉厭惡和郁悶。
牢房深處,靠墻坐著一個俊美的男人,此刻,閉著眼睛,雙手環(huán)胸,眉宇間透著憤怒,也緊繃著臉,默不作聲。
這個,該死的國家的牢房!竟然,會來到這個該死的可惡至極的地方!竟然,會落到這種地步!竟然,在如此狀態(tài)下,那個美到極點,有點變態(tài)的風(fēng)青遠還在談?wù)撝恢焕鲜?!竟然,如此變態(tài)!
“喂喂!你別過來!”風(fēng)青遠的手顫抖地指指那只原本好好待在角落中休息,估計被他剛才那么一吼,心情郁悶,迅速竄過來的老鼠,同時,冰冷的目光轉(zhuǎn)向門外的軍士,“還不快去!換兩份新鮮的!”
“已成為階下囚,還這么蠻橫!神經(jīng)有問題!”
“怕老鼠怕成這副德行!是男人嗎?”
“長得這么美,怎么看都不像阿!哦!搞不好就不是!”
“但沒有胸部,身材魁梧呵!”
“那就是怪胎!異類!”
“嗯,一個神經(jīng)有問題的,讓人經(jīng)?;煜詣e的異類,關(guān)鍵,已經(jīng)成我們偉大國家階下囚的異類,竟如此無禮!簡直就是在找死!”
“本來就是!估計他們很快就要被處死了!”
軍士沒有挪動腳步,而是站在原地,瞪著眼睛冷笑著。
“混蛋!卑賤的人!對我們竟然如此放肆無禮!就算真的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嘖嘖……”
“笑什么!”
“風(fēng)青遠,你閉嘴吧,已經(jīng)連續(xù)兩個時辰在我耳邊像只蜜蜂一樣嗡嗡叫喚!在我動手之前,你閉嘴吧!”
靠在墻角的赫連昊終于開口了。
風(fēng)青遠甩甩袖子走了過去,“竟然也不幫我罵罵他們,在這里閉目養(yǎng)神,竟然有這份閑情!”
對方緩緩睜開了眼睛,冷笑,立刻浮現(xiàn),“我不會像你這么無聊,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進來,卻還在白癡地要求人家對你有禮,還關(guān)注那只老鼠,還想讓那群混蛋換吃的,你做夢吧!”
“你!難道像你這樣,一聲不吭,至少,至少也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君主氣概!”
“省省力氣吧!吼這么大聲,只會讓他們看你笑話,只會震破我耳膜!”
“你你!軟柿子!”
“什么!”
“沒什么……”見對方的臉色變得極其恐怖,風(fēng)青遠頭一扭,坐了下去。
“哦?你不是很愛干凈嗎?怎么愿意坐在這些茅草上?”
“因為你也坐著,我想靠著你……”
很快,風(fēng)青遠靠了過去。
“真惡!滾過去!”
“不要這樣,已經(jīng)關(guān)在一起了,如果將來真的會死,那么,現(xiàn)在就好好珍惜每一刻吧?!?/p>
“神經(jīng)??!”
“你說什么都行,如果,能和你一起死,我也感到很開心了?!?/p>
不過,那個女的不在,有點失落……
赫連昊當然不知道身旁的男人在這么想,只對他的言行舉動感到厭惡,同時,后背涼意陣陣,“滾!”
“唉,真是失望……”
“死?當然不會!”
“你這么肯定?”
“兩個國家的君王死在羽顯,暫且不管國內(nèi)將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其他國家會怎么想?怎么看待羽顯?給天下留下的所謂大國寬容,禮待各方的形象立刻蕩然無存。即使是它的藩屬國,朝貢國,絕對也會這么想。它在這個世界上,將無法立足。而一旦我們死了,三個國家立刻陷入戰(zhàn)爭中。就算羽顯很強大,但要對付兩個并不弱的對手,也會漸漸削弱自己的實力。所以,我們不會死,最多在這關(guān)上幾天,就會被禮送回國?!?/p>
“但愿如此吧……”
“你們兩個,在聊什么呢?”
牢房外響起的冰冷異常卻富有磁性的聲音,讓二人立刻轉(zhuǎn)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