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尖叫引來了很多人,王妃狂吐了起來,一邊吐一邊還往后退著。此時她的一些近待忙跑上來,
“王妃,您怎么了?”她的臉上表情十公恐怖,我又蒙上了面巾。若無其事地的進了帳棚。
外頭的吵鬧聲持續了很久,王妃哭鬧著回去了,估計她有好幾天都要做惡夢了。我心里冷笑著。花弄月聽了我說的話,不由大笑了起來,“好好,吳兄此招甚好,這個女人就是欠教訓,這下她可要安分些了,哈哈……”
“怎么,你們都知道她給王爺戴綠帽子了?”我不解地問道,隨即又忙住了嘴。心里暗恨自己嘴太快。
“唉,這個女人,才來軍營沒到一天,居然就讓你給發現了,可見她的作風是多么敗壞了。真不明白她是什么樣的人,難道都不知道羞恥嗎?”
“也許她覺得這是人生樂事呢?男人不也有花天酒地的嗎?她只不過做了男人們做的事情罷了。”從我這個現代人的角度來看,她其實也還好,只能說生活爛一些,但是以古代的觀點來看她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花弄月聽到我的話不覺一愣,“你的境界還蠻高的。”我只是聳聳肩。
“不說了,累了,睡覺!”然后和衣躺了下來,秋兒為我蓋上薄被,靠在我床邊幫我揉揉腿,最近腿老酸,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吧。我也沒多想,便睡去了。
花弄月難得閑下來,他拿起了一本書,卻根本一個字也沒看下去,這帳棚里自打這位自稱吳名氏的大夫來了后就縈繞著一股熟悉的味道。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節,一直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他不明白,怎么突然的就不想花無影了,她如今落腳在何處,過的好不好,這是他最揪心的問題如今卻不再重要了。
他搖了搖頭,放下書,輕輕地走出了帳門,外面一輪明月高懸著。他哈了口氣,竟還有一些霧氣,晚上有點涼呢。
“無影,我怎么突然的就不想你了,你在哪呢?莫不是你已來到了我身邊,所以我就不擔心了,可是既然你來了為什么不讓我知道你在哪呢?等孩子生下來,你一個人怎么養育它呢,你走的時候也沒帶什么東西,你一個人在外頭又要怎么過呢?”
“唉。”長長的嘆息。久久不絕,睡夢中的我又開始了千遍一律的夢到了那個讓我痛恨的情節。
“不!”我大呼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肚子里的孩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雷倒了,竟揮舞起了手腳亂動了起來,搞得我一直沒有睡著。心想著虧著沒有人看到,不然可就麻煩了。我邊摸著肚子安慰著里面的小東西,邊安慰著自己。
第二天,聽說王妃病了,這對很多人來說是個好新聞呢。南怡王爺很開心。今天可以把所有物資發放給陸續回鄉的人,那么如果順利的明后天就可開拔班師了,這場仗他以為要再打個一年半載的,沒想到這么快就結束了,而且是他大勝而歸,這下他又立了大功,皇上該會好好封賞他的。他與皇上雖不是親兄弟,但是從小他的母妃去世的早,他算是太后一手帶大的呢,所以他與他們的感情甚篤。只是不知道他們對他是不是完全的放心而已,他也不愿意去多想。
我起來的時候明顯看著沒睡好的樣子。眼晴黑黑的。
“你怎么了?不舒服嗎?要不要我給你看看?”花弄月看了看我問道,我忙擺手,“習慣了,失眠,回家就好了,在外頭我休息不好的,沒事的,沒事的。”心里卻暗暗緊張,“開玩笑,讓你看下那不是要露餡了?”
“沒事就好,沒什么事,你多睡會吧。”他放下了心。
“呵呵。”我要起來的,我想睡,可肚子里那個醒了,還在動呢,根本沒法睡。只是隨便哈哈了兩下。便朝外走去,呼吸兩口新鮮的空氣。看到一隊士兵笑嘻嘻地朝我走來。我也笑著看著他,誰知他們走到我身邊,一下子便把我給抬了起來。
“喂,你們要干什么,快放我下來!”我急得叫了起來。
“王爺說了,今天不用練兵。我們是要來謝謝你哩,是你治好了我們,我們要用我們自己的方式慶賀一下哦。”說著便把我拋向半空,我大驚,嚇得心都快飛出來了。“啊!”然后他們接住了我。再向空中拋去。再這么兩下子估計我要駕鶴歸西了。忙朝著一邊的花弄月大喊了起來,“快,快,讓他們停下來,我快沒氣了。”花弄月本來笑兮兮的,一看我的語氣不對,忙伸手示意他們放我下來,我腳一沾著地便癱坐在地上。那些進一士兵們一個個嚇的不輕。
“吳,吳大夫,你怎么了?對不起啊,我們沒想到您不能這么玩,我們以前打了勝仗都會這樣玩的,真的對不起啊……”士兵們七嘴八舌了起來,我深呼吸了好幾口,又吐了些酸水出來,這時秋兒聽到叫聲也跑了出來,見此情形,“哎呀,這還得了了,你們是想要我哥的命啊!”忙扶起我進了帳棚,慢慢放在床上。我的心里還是慌慌的,有種要跳出來的感情。秋兒摸著我的肚子,臉上大驚。
“在動呢,動的這么厲害啊!”我忙按住她的手,真怕她露了餡,“別嚷,讓他們走吧,讓我安靜會。”我閉著眼道。秋兒忙去讓他們走開了,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象做錯了事一樣。灰頭土臉地走了。花弄月進來,關切的問道,“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鄉下人,經不起這樣的大場面。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哈哈著,翻過了身,背對著他。
“那你歇著吧,我去王爺那了。”我沒有說什么。只是捂著肚子,好象那里面的家伙在哭呢,拳打腳踢的,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一直躺到了中午才感覺稍好點,忙吃了些安神的藥,盡量讓自己放松下來,到了下午才下地走動。想著軍營里到處都是危險,更加下決心要早點離開這里了。出了門我朝著宮門走去,看著有士兵進進出出的,心想自己也可以混在里面出去吧。便混在了里面,哪知到哪都有認識的人,他們一見我就上前跟我行禮打招呼,自動當起了我的衛兵,沒法子,我只好退回來。看看只有河邊是最清靜的了,王妃不是病了嗎,那應該就不會看到讓人長針眼的事了吧,便朝著河邊走去。
安以軒安排好國內的事務,便孤身一人出了國都,他心里有一口氣,是以每經過一處幾天前還是自己的國土的地方都會暗下決心,“總有一天,我一定還要打回來的。”
“總算又回到這里了,上次就是在這里見到那個丑女人的。”安以軒咬牙切齒地想著,“我就不信你不來了,再來我就叫你插翅難飛!”
我一路低頭走著一路嘆氣,“怎么才能離開呢?”安以軒的屁股還沒坐熱,就見到我走了過來,“阿哈,你可來了。”便起身迎了上來。他嘴角略帶著嘲笑。停在我面前。我根本沒注意到,還在繼走著。“咚!”我捂著頭,剛想說自己真是倒霉,好好的走路居然也會撞到樹,就看到安以軒嘴里嚼著個草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又是你,你從哪冒出來的呀?”我拍拍胸脯。嘟噥道。
“沒見過你這么走路的人,你都不看路嗎?”安以軒在見到那個丑女人的一霎那,不知怎么的,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本想一見到就一掌劈死她的,沒想到卻改了主意,他有一個更好的法子讓這個女人要生不得,要死不能,只是他不知道,他原想讓別人欲死欲生的,結果卻弄得自己欲死欲生的,當然這是后話。
“我當然有看路啊,是你一聲不吭的冒出來的耶。”我心里有一股無名火,正想找人發呢,既然你撞上來了,就你吧,我心里想著。全沒看到對方那深沉的算計的眼眸。
“你這個女人簡直是……”
“什么,什么……女人,我是24K純爺們,你敢說我是女人!”我提高了八度聲音,想著昨天對付王妃的那一招,心里就樂了,眼前這個家伙比王妃也聰明不到哪去。我胸有成竹地想著。
“是嗎?是不是,一驗不就知道了,只要你脫光了讓我看不就得了。”安以軒調笑著。
“還要看,你不想吐了嗎?”我也笑了起來,安以軒一臉黑線,一路上為了不讓自己對這張臉起反應,他反復練習天天都去最惡心的地方看個半個時辰,他想這樣等他再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就不會出現那么激烈的反應了,上次就是反應大了,讓她給溜了,不然他不至于敗的那么慘。
“是嗎,不妨試試?”他挑釁道。我胸有成竹地拿下了面巾,卻驚訝地發現他一動不動的,象在欣賞一副畫一樣的看著我,我心一沉,“完了,這下要完了。”
“咦,你臉上的這個東西怎么象假的呀。”安以軒看了半天才發現這些疤痕人工痕跡太明顯了。我就是利用了人們不敢看或是看一眼就起反應,下次再也不敢看了的心里。所以做的也很粗糙,只要一擊即中就行了,何必要精雕細琢呢,如今眼見他一動不動,腳便朝后退,想開溜。安以軒為自己的這個發現興奮不已。但同時也看出了我的意圖。
“哪里走。”他伸手在我后背一拍,我便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安以軒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雪白龍駒飛奔了過來。安以軒跳上了馬,把我橫放在馬背上,一路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