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壺?!卑惨攒幇咽稚系目諌厝拥搅说厣?。又拿了一壺,閉著眼直灌了下去。
“大王,您懲罰我吧。是奴才沒有照顧好王后娘娘?!惫偣芄蛟诎惨攒幟媲?。淚如雨下,他悔啊,空有一身武功,竟然沒用到刀刃上。
“出去。”安以軒不耐煩道。頭都沒抬。郭總管擦了擦眼淚慢慢走了出去?;杌璩脸恋陌惨攒幾詈鬅o力地身在了他的龍椅上。
我跟秋兒從水下鉆了出來,游向河邊一條早就備好的小船。這條船是秋兒昨天才托人租下的,船東是一對很慈祥的老年夫婦,聽說我們要用船,且出的價錢高,便同意了,秋兒事先跟他們說我們先在河里游會泳再來,他們也沒多問,只在指定地點等著我們便是了。船行很快,一會功夫便離那條官船很遠了,換好衣服的我們出來已是別有洞天。我跟秋兒慢慢將一些衣服首飾扔進了水里。
“姐姐,我們這就走了嗎?”秋兒看著我。我點點頭。“今晚趕著出城,然后要快點往回趕了,今天的水有點涼,我現在感覺有點不太舒服哦?!?/p>
“啊,姐姐,你沒事吧?”秋兒緊張地在我肚子上摸了起來。我打開她的手,“好癢?!比缓笮α似饋恚飪哼@才放下心,我們在人少的地方下了船,先找了家客棧休息,秋兒出去雇馬車。我躺了一會,聽到外頭鬧哄哄的。知道必定是全城人都聚到期河邊。正好秋兒回來了,說車已雇好,且里面鋪了很軟的墊子。我便慢慢上了車,在天黑之前離開了南召國都南召城。出了城我們便改了水路,一路北上。十天之后,終于進了北漂地界,水路不能走了,便仍是改乘土路。又走了幾天,我累得連動都不想動了,總算回到了我的無影樓,我面色發黃,身體因為勞累顯得有些水腫。村里人好久沒見到我了,一起來拜見我。我一直攜托不見,睡了兩天才有力氣起來見了所有人。秋兒不負使命,好歹將我完整地給整回來了。村里人狠狠地表揚了她,她顯得很不好意思。春兒一見到我就哭了。
“村長,您怎么惟悴成了這個樣子,孩子沒幾天就要落地了,您怎么才回來,這仗不是早就打勝了嗎?”她一邊哭著一邊拿起我的手揉著,我感到很舒服。
“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本來想等生完了再回來的,我想你們了就提早回來了。呵呵?!蔽覐娦α似饋?,又問了一下村里在外頭辦的那些個產業的情況。這一提不要緊,春兒立馬眉飛色舞了起來。滔滔不絕起來,總之一句話,現在所有的無影產業統統都上了正軌,賺錢的不得了,村里人從來沒有日進斗金過,開心的沒法形容了呢。
“那就好,那就好……”我一連說了好幾個那就好,還直點頭。“那我就放心了,可以躺在家里享福了。呵呵?!蔽议_心的笑著。突然肚子一陣抽疼。
“哎喲?!蔽椅孀×硕亲印?/p>
“村長,該不是小村長急著要出來了吧?”春兒打趣了起來,我笑笑?!澳懿荒軇e叫我村長啦,感覺自己好老哦?!痹谖业挠∠罄锎彘L都是頭發胡子一大把的長輩才當得了的哦。春兒想了想,“那不叫村長,叫你主子吧?”我眼直翻,“搞得我們是不同階級似的,記住我們是平等的?!?/p>
“就叫小姐主子吧,平日就叫小姐,你啊永無是我們的主子呢,沒有你啊,我們都不曉得會過什么樣的日子呢,我們一家人更得謝謝你呢?!贝簝阂诲N定音。就這么定了,從此我就成了唐家村的主子。
又歇了兩天,我身子越發的沉重起來。但我還是得堅持起來走走。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動,不然生孩子恐怕就要難了。
安以軒過了好久醉生夢死的生活,他也說不上來,雖然他對花無影有些動心,但不明白為什么失去了她他卻什么都不想做了。心竟痛到無法呼吸,他常常在想,他以前都是視女人如衣服的,再加上后宮的女人都是圍著他轉的,他高興了給她們些甜頭,不高興了她們也不能拿他怎么樣,如今突然一個女人讓他在乎到如此地步,他自己都有慌了。他回局限著與她所有的對話,好象能看得出來,她不是那種等著男人來垂幸的女人,她會是個努力追求自己幸福的女人,如今她香消玉殞,可是她的影響卻一直留了下來,他起身,看著窗外。夏天快過去了,她只在這里等了不到一季便走了。他都沒有來得及跟她說我喜歡你就走了。
安以軒煩惱地抓了抓頭。返回書桌的時候,他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盒子。那個盒子掉到了地上?!尽囊宦暎男木谷粍恿艘幌?,他蹲了下來。拿起了盒子,仔細看了一下,心想以前他這里應該沒有這樣的盒子才是,這個盒子很精致,還能傳來淡淡的清香。且包裝的很精致,他拆開了封條,里面的東西用綢布包著,他打了開來,隨后心漏跳半拍,手一晃,盒子掉在了地上,摔壞了。安以軒抖抖忽忽地拿著手上的這枝釵,想著這釵曾在某人頭上時的樣子,不禁有些恍惚了。
“這釵不是花無影隨身帶的嗎,怎么會在這里?”安以軒把釵翻來復去地看著。心中一個大大的問號升起。
南怡王爺養好好些天身子才好,人一下子輕減了好多。眼見安以軒為了花無影無心國事,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已在蠢蠢欲動了。心中想著花無影的囑托,便約見了安以軒。
“你就是南怡王爺,你膽子很大,竟然敢出現在我的地盤,你不怕我抓你起來嗎?”安以軒開門見山道。南怡王爺笑了笑,把信掏了出來,遞給了安以軒。安以軒一看,臉上表情看不出什么來,心里卻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想了。把信還給了南怡王爺。
“你想怎么樣?”
“我想無影說的是對的。”南怡王爺小心地折好放進了懷里。
“知道我當初為什么要立她為后嗎?”安以軒起身,看著窗外。
“愿聞其詳?!蹦镶鯛斠财鹕砜粗惨攒?。
“因為她肚子里懷著你的孩子,我想用這個孩子來治服你的,沒想到我卻迷失了自己的心。”南怡王爺一愣,“我的孩子?”安以軒挑挑戕,“不是你的嗎?那么天下間還有誰能讓她肚子大起來?”兩個男人同時看向站在一邊的牽線人花弄月。
“不要問我,當初她一到畫眉山莊我就發現她懷孕了,問過她,她沒有回我哦。我去問了我爺爺,他只是在一個荒野救了她,也不清楚她之前的事情。我曾跟她說想照顧她的,她當晚就跑了,我出莊找她,但是后來起了戰事,我便來到軍營,后來她喬妝來幫忙,后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p>
“你從來沒有跟我說她懷孕了!”南怡王爺皺著眉。
“我想著你們總會見面的,總能知道的,再說了這種事人家說不定也不愿多提呢。”花弄月的心突突直跳,有種讓人看穿的感覺。
“算了,人都不在了,再說這些個有什么意義呢。”南怡王爺嘆了口氣。落寞道。
“我愿意嘗試與你國交往。從各個方面,只希望你不要借此機會休養生息,然后再挑起戰事,如果那樣我絕不會饒了你。還有好壞些賠償,你象征性地給點就算了,我們也不是窮人,不缺那點黃金?!?/p>
“如此甚好,現在想來無影的想法也確實好呢。我們可以結拜為異性兄弟嗎,南怡王爺看起來也是個性情中人。”安以軒笑了起來。
于是在座的三個男人很有意氣的結拜了。這下才知道,三人中南怡王爺和安以軒是同年的,南怡王爺稍長幾個月,便是大哥,安以為二弟,花弄月最小。結拜完又坐了會,喝了點酒才分開,南怡王爺與花弄月回國,安以軒回宮。召告天下永不與北漂開戰。
我看著秋兒春兒不停的往我屋里搬東西,全是生孩子需要的一些物品。
“哪里用得了這么多啊?!蔽医械?。
“有備無患嘛。”春兒回道。她的兩個孩子已會呀呀叫了,有點認人,初見我時表情很夸張。想哭,這兩天混熟了一見我就笑。
“你瞧瞧,又笑了,露出的牙板好可愛哦。”我拍拍他們的小臉笑了起來。
“你呀,都快變成小孩了。”秋兒走過來扶我坐下來。
“眼看就到日子了,從今兒起我就住過來,也好有個照應?!鼻飪旱?。我點點頭,心里竟有點緊張。
“另外產婆我也叫好了,就住在我哪,隨叫隨到。”春兒走過來道。
“我得好好謝謝你們?!蔽腋屑さ馈?/p>
“咱們是一家人,客氣啥?”兩人同時對我道。我下正準備起來抱抱她們,肚子抽筋了起來,這次不象往日那樣。竟伴著一陣疼痛。然后下身便似有水般嘩嘩流了下來。我臉色大變,“羊水破了?!贝簝汉颓飪阂魂嚸y,燒水的燒水,叫產婆的叫產婆。我卻是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以前都是自己替別人忙,如今輪到自己了。卻有點反應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