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解藥,我們跟藥有什么關(guān)系?”我大驚。不解地看著她。
“我本是苗疆的圣女,擁有解掉苗疆之毒的功效,天下人以得到我為榮,所以孟家才會那么對付我,幸得我遇到了你……他。”本來想說你父親的,想了想她還是改成了他,并指著外面的陸正浩,“因他知曉孟家人的陰謀,多多少少保全了我這條命,我生的兩個孩子也有解藥功能的,無雙因?yàn)樽陨聿粷嵰呀?jīng)沒有作用了,她最多能自保。”
“那我也不行啊,我也不干凈呢。”我低下了頭。心里尋思著以前的事。
“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指的干凈并非完全指身體的干凈,而更大一種程度上是心靈的干凈,無雙被外頭的世界污染了。”陸夫人有些感嘆。我看著她。
“思想可以天馬行空也沒關(guān)系嗎?”
“呵呵,反正你現(xiàn)在是完美的圣女接班人。”陸夫慈詳?shù)孛嗣业哪槨N揖巩a(chǎn)生了一種依賴,好象躺在媽媽懷里的樣子。不覺貪婪起來。閉上了眼晴。但隨及心里咯噔了一下。睜開了眼。
“那家樂和家怡也是嗎?”
“他們需要我們正確的引導(dǎo),所以我們把他們帶在了身邊,放心吧,他們不會上岐路的。”
“呼。”我長出了口氣,放下心來。
“但是他們的安全很讓人擔(dān)心。”陸夫人頓了一下。我的心又懸了起來。
“因?yàn)樗麄冞€小,解毒機(jī)制還在發(fā)育當(dāng)中,這個時候如果讓他們知道了,會對他們不利的。”
“我都帶在身邊,一步也不離開。”我急道。
“沒有用,上次你們不是莫明其妙給分開了嗎?”聽到此我的身體一抖,我實(shí)在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失去他們的痛苦。那段時間簡直是煎熬。
“那要怎么辦?”我急了起來。
“找個能保護(hù)他們的人才行。”
“誰?”我警覺了起來,心里警鈴大作。
“目前南怡王爺是最合適的人選。”陸夫人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你知道的,我不想跟他有任何關(guān)系的。”我推道。
“關(guān)鍵在你自己。但是我只能這么說,未來不可預(yù)料,只能是他來保護(hù),至少目前孟婆羅的變身傷不了他,他有天生的免疫力。”
“也象我們一樣可以解毒嗎?”我看著她。
“他不能解毒,但毒也奈何不了他。”
“唉。再說吧。”我疲倦地坐了下來,看到悟遠(yuǎn)還是臉色蒼白地躺著。懷里的珠子有一點(diǎn)點(diǎn)熱。我拿了出來。
“它為什么會發(fā)熱呢?”我喃喃自語。
“因?yàn)樗诎l(fā)揮功效。不發(fā)熱,悟遠(yuǎn)怎么能得到治療呢?”陸夫人溫柔道。
“治療?她到底受了什么傷呢?”我不解。
“她的內(nèi)臟讓人震碎了。”陸夫人的話讓我吃了一驚。“那她怎么還能活呀,是因?yàn)槟惴饬怂钠呓畎嗣}嗎?”陸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其實(shí)就等于是已經(jīng)死了,她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靠身體來供應(yīng)了,而是這個。”陸夫人從懷里掏出了一粒黃色有東西,我拿過來,捏了捏,還軟軟的,有彈性。
“這是什么?”我翻來復(fù)去的看了會。
“這便是我們的續(xù)命良藥—還魂丹,有了它,每十年一顆,我們會永遠(yuǎn)活著。”陸夫人笑了笑,面容卻有些凄涼。
“就靠這個?”我覺得很不可思議。象聽天方夜談一樣。
“是的。”
“呵呵,要是古代的皇帝知道有這個方子可以長生不老還不開心死了。”我笑了起來。“何必那么大費(fèi)周章地尋醫(yī)問藥呢?”
“別看這個東西不起眼,但是制成它卻需要十年或者更多的時間,我到如今也才做成第二顆,本來是等到你們滿二十的時候用的,現(xiàn)在可以先給悟遠(yuǎn)了。”
“那你呢?給了她,你用什么?”我驚道。
“我老了,還能活多久啊,還是給你們年輕人的好。”陸夫人笑得很免強(qiáng)。
“不行,要怎么做,我?guī)湍銦挕!蔽依×怂氖郑镁玫乜粗遥皦蛄耍心憔蛪蛄恕!?/p>
“可是,娘,我不想你那么早離開我,我才認(rèn)了你們,我怎么忍心你那么早地離我而去,我當(dāng)然希望你長命百歲才是呀。”我哭了起來,陸夫人自聽到我喊她一聲娘開始便哭了起來。
“你真的是個意外,當(dāng)時我們以為你落入他們的手中,跟無雙一樣也是沒的救了,沒想到你卻落到了別處,還成了今日之模樣,當(dāng)初我們算你活不過十五呢,沒想到你不但活下來了,還活得這么好。”陸夫人滿含感情的話倒讓我有些受用不住了,她的女兒確實(shí)已經(jīng)死了,我只不過是個來自異世的靈魂。不但占了人家的身體還頂著人家的身份成為什么解藥。
“你確認(rèn)我可以成為解藥嗎?”仿佛不相信般,我又問了她一次。
“當(dāng)然了,我第一看到你的時候就認(rèn)定你了。”陸夫人眼淚汪汪道。我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孟保春努力了好幾次,但就是不能成功,不覺皺起了眉頭。“怎么會這樣?”便起身出了帳篷,外頭天已全黑了。他急步走向中間的那座大帳。
“你去哪了?”孟婆湯一看他進(jìn)來但問道。
“司遠(yuǎn)那小躥子不知使了什么法,我對她竟然沒有反應(yīng)了。”孟保春氣呼呼道。
“什么?悟遠(yuǎn)?”太后原本微閉的雙眼睜了起來。
“啊,是她啊。”孟保春胸有成竹道。
“你們?nèi)タ匆幌拢讶藥怼!泵掀艤珜χ磉叺膸讉€侍女道。幾個侍女出了帳篷,沒多久抬了個人來,赤身裸體的,大伙仔細(xì)一看,“陸無雙!”孟保春驚呼,不覺身后出了一身冷汗。
“悟遠(yuǎn)人呢?”孟婆湯厲聲道。
“太后,帳篷里只有她,其他再沒有人了。”一個侍女回道。太后看向孟保春。
“這,這我不曉得,我進(jìn)去的進(jìn)候看到她躺在地上,以為她是悟遠(yuǎn),就,就……哪想到竟沒成功。”孟保春有些結(jié)巴。
“他們在你進(jìn)來的時候就走了。”這時陸無雙突然睜開了眼。“我讓他們點(diǎn)了穴道了。”她會起身,隨手拉了塊布遮住了身子。
“那,那……你怎么不早說。”孟保春急了起來,眼里閃著怒火。
“我這不才緩過來嗎?”陸無雙斜視了他一眼慢慢道。
“一群廢物,你們是怎么看的?”太后對著一群侍衛(wèi)道。
“太后饒命,公子爺?shù)降臅r候讓小的們走遠(yuǎn)點(diǎn),不要打擾他,是以小的們沒有發(fā)現(xiàn)。”侍衛(wèi)顫顫兢兢回道。
“唉。”太后長嘆了一口氣。“本來可以讓你少奮斗十年的,這下好了,人落入他們手中,一時你是近不了身的。”太后無奈道。
“那為什么她……”孟保春指著陸無雙道。
“早叫你不要動她的,你忘了我的話了嗎?”太后恨鐵不成鋼道。孟保春低下了頭。
“太后,那我回去了。”陸無雙慢慢朝太后靠近道。
“不用了,你留在我身邊伺候我吧,她們笨手笨腳的,還是你伺候的好。”太后頭抬也沒抬道。陸無雙心里那個恨呀,表面又不宜表露出來。
“放心吧,他動不了你的,你且安心好了。”好似怕陸無雙擔(dān)心被騷擾一樣,太后還安慰了她一下。陸無雙氣得眼直翻,但是眼下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還不能與他們翻臉,皇帝讓她來是有任務(wù)的呢,她不能弄到最后誰都得罪了,那她以后還怎么混啊。
悟遠(yuǎn)恢復(fù)的很好,第二天臉色便回了過來,沒多久就能坐起來了。我一直沒出她的房門。但是我卻很擔(dān)心春兒。不知她怎么樣了。后來唐仁來回,說春兒總是癡癡呆呆的樣子。恐怕得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行了。我只好來看看春兒。
她惟悴的樣子讓我心疼。
“春兒,想開點(diǎn)好不好,失去親人大家都會難過,但你這樣讓秋兒會更內(nèi)疚的,我想她走的時候肯定后悔了。所以她才對自己采取了極端的措施,否則她大可跟他們一起同流合污的對不對?”我的話讓春兒抬起頭看著我。
“真的嗎?”
“當(dāng)然,我們要為她的醒悟感到驕傲對不對?”春兒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既這樣,她既然要成全她自己,我們要為她高興才是。”她起了身。“我要把她送到我父母的身邊。”然后讓人抬著秋兒的尸體朝斷崖走去。我不解地看了看唐仁。
“唐家村所有人離開后都是這個命運(yùn)。”我這才明白,這就象西藏的人實(shí)行天葬一樣。也許也是一種宗教形式呢。
我又去看了看弄玉,吳鎮(zhèn)宇回來后一直守在她身邊,我給她把了把脈,一切安好,便放了心,剛準(zhǔn)備回悟遠(yuǎn)房間,看到了花弄月一個人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口。
“是我害了她對不對?”我走過他的時候,他低聲道。我一愣。搖了搖頭。
“她是自由的,沒有人能左右她,你不要自責(zé)。”
“如果我對她好一點(diǎn),她就不會誤入岐途了,唉,都怪我。”花弄月有些傷感。
“人總是在失去以后才后悔,你要早一天認(rèn)識這點(diǎn),也許她也會活下來的。”
“是啊,所以,你要珍惜眼前人才是。”他嘆了一口氣,頓了一下才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