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找我,我可不能再把你弄丟了。怎么讓你在我身上又不容易讓人懷疑呢?”我托著頭想了好久。
“砰,砰……”把正在打盹的我給吵醒了。一看,外面好象天快黑了。
“小姐,你休息完了嗎?我餓了呢。”安以軒在外面叫道。
“哦,馬上。”我把珠子往懷里一揣,但它卻掉到了地上。
“唉,現代的衣服就是這樣,留不住東西呢。”我嘟噥著,只好放到抽屜里,回頭想好了再把它帶在身上。打開門下了樓。安以軒還在電腦前忙著。
“你很忙嗎?”我邊收拾邊準備進廚房。
“嗯。”他頭也沒抬,知他很忙,便進了廚房。還是家常菜,但看安以軒卻吃得很開心的樣子。
“不明白,菜也就一般,你怎么吃的那么香呢?”我不解地看著他。
“你不懂,對一個在外漂泊多年的人來說,有一份家的感覺比什么都重要。”他笑著看著我。
“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好了,你慢慢吃,吃完把這些丟到洗碗機里去,謝了。”我起身。
“白天你如果覺得無聊的話,可以去山下的街上逛逛。這是車鑰匙。”他扔了把鑰匙給我。我一驚,看著他。
“你不怕我被發現嗎?”
“不怕,他們暫時不會找到這里來。”他還在奮戰。
“為什么?”
“聽說因為你江跟他媽鬧翻了,我想他們現在沒時間管你吧。”
“哦,那可真是個好消息呢,謝啦,對了山下什么都有嗎?”我看著他。
“當然。”他抬起了頭,看著我,“我會往卡里打錢的,放心用吧。”
“不怕我刷爆了?”我揚了揚手中的卡。
“小CASE!”他眨了眨眼晴。“我很享受有個人來刷爆我的卡呢。”他瞇著的眼晴讓我感受到了一絲危險。
“走了。”我轉身逃也似的上樓。回到房里,看到外面還早,也不想睡覺。便拿著我的珠子下了樓。
“怎么,現在就出去?”他看了看我。
“不可以嗎?”我抬抬眉毛。
“可以,小心開車。”他朝我笑笑,我開心地出了門。沿著山路一直往下開,對面來了一輛雪白色的跑車,好象跟我那輛的一樣呢,只是耀眼的白讓人移不開眼神。我放慢了車速。讓它先過,就在開過我身邊那一刻,我好象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只是有些老了,“天哪!爸爸!”我驚叫出聲。對方好象也朝我這里看了一眼,但是很快便移開了視線,當然他不認得我了,我現在的樣子跟以前是天差地別,一點也不象的。我有種想哭的沖動。眼淚刷刷地流了下來,開過去好久,我都還沒有平復下來。山下華燈初上,很是亮堂。越往里開越是鬧市區。我在一家珠寶店門口停了下來。
“歡迎光臨。”還沒到門口,里面便有人迎了出來。直感嘆,現代人的服務意識真是太強悍了。
“我有顆珠子,想要配個鏈子。”我說明了來意。
“那請問我可以看一下你的珠子嗎?”迎賓小姐笑盈盈道。我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了珠子,她看了看。
“是顆珍珠呢,質地很好,請跟我來。”她看了看,領著我來到一面柜子前,我看到了里面有很多鏈子,但是卻沒有看中的,正在躊躕間,珠子象有吸力一樣,拉著我朝另一個柜子子跑去。來到這個柜子前,我一看有一串鏈子上有兩顆綠豆大小的紅寶石,正朝著我發光呢。
“請把這個拿給我。”我指了指那條鏈子,那個小姐倒抽了一口氣,“小姐好眼力,這串鏈子是本店鎮店之寶。不對外售的。”她很客氣。但我是我是鐵了心要這串鏈子的。
“你要多少錢?”我看著她。她只是搖頭。
“那你老板在哪,我要找他談談。”我有些急了,想得到的心從來沒有如此迫切過。
“您請稍等。”她拿出了電話。好象在跟她老板通話。但是說了半天,感覺人家老板還是不同意的樣子,我急了,搶過了電話,“你開條件吧。”
“對不起,小姐,這款項鏈是我為我女兒設計的,她如今已不在了,我終生都不將它出售的。”對方的聲音彬彬有禮,但我聽著的不是對方的有禮。而是那種熟悉。
“你是……花先生?”我遲疑道。對方一愣。
“小姐,我們認識嗎?”
“我們現在不認識,以前我們很熟,記得嗎?在外面不要亂跟不認識的人搭訕,我會派專人二十四小時守著你的,我不在你身邊,但是時刻都會牽掛著你的。”我把他當年跟我說過無數次的話又講了一遍。
“當。”對方的電話好象掉到了地上,我的淚也是奪眶而出,在自家的店里卻買不到想要的東西,真是我的悲哀。我流著淚離開了那家珠寶店,又逛了幾家沒有心儀的只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一輛白色跑車急馳而過。不禁再次流下了眼淚。“爸爸這是趕往珠寶店嗎,可是我已經走了呀。”回到別墅,安以軒見我眼晴紅紅的,小心地問道。
“怎么了?路上遇到壞人了,還是。,……?”我只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告訴我,到底怎么了?”他有些著急。
“沒事,我自己可以處理好的,請不要打擾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然后便捂著臉沖到了樓上。任憑他在外面怎么敲門,我就是不答理他。懷里的珠子不知什么時候又開始熱了起來,燙得我的前心象在火里烤一樣。我出了門,朝湖邊跑去。一頭扎進了湖里,象回到了家一樣平靜下來。珠子的熱也慢慢退去。我徘徊在湖底不想上來。看到湖面上有光照來照去的,我慢慢浮了上來。
“謝天謝地,大姐,你不能這么跟我玩呀,讓你嚇死了。”安以軒拍著胸脯道。
“我想游泳就來了,你放心回去吧,我想一個人想些事情。”
“那怎么行,你想游就游吧,我在岸邊等你。”他好脾氣地坐在了湖邊。我又沉了下去,湖底有些地方似有光透過來,所以下面是比上面要亮的,我的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深。朝著亮光游去,但是卻不知光從哪里發來的,尋著記憶中的樣子,朝著一面礁石游去。輕輕扣了扣那面礁石。竟然開了道門,我越來越急切。好象馬上就可以見到家樂跟家怡了一樣。
越往里去水越少,最后我竟站在了干燥的地方。只是灰塵大了些,好象有些年久失修的樣子,連夜明珠上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夠的著的我擦了擦。那亮光象是有穿透力一樣射了出來。
“我娘來了!”坐在椅子上的家樂突然跳了起來,無精打彩的眾人都扭頭朝外望去。但是他們卻失望了。
“家樂,是不是想娘想得緊了?”悟遠摸了摸家樂的頭。
“沒錯,我娘真的來了,只是我們都看不到她,我能感覺到她。”家怡也叫了起來。眾人表情不一,一片詫異。
“那你說既然你娘來了,為什么我們都看不到她呢?”春兒笑著問家樂道。
“唉,我娘能量不夠呢。”家樂嘆了口氣。“那場大火傷了娘的元氣,再加上好象我娘跟我爹還沒有和解,所以他們都沒法回來。”家樂的話讓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我們能做什么呢?”唐薏突然道。
“等,只有等。也許會有轉機……”家樂復又坐在了椅子上。突然外面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大家的精神再產次興奮起來。
“大當家的,那個女人又在外頭興風作浪了,好象傷了不少孩子,小的見事情緊急,便把附近村落的小孩都召集了帶了來,請大當家的示下。”唐仁聽此是一臉黑線。
“咱們這里地方有限,你都帶來了,怎么安排呢。你怎么也不想想?”
“好了,來都來了,再說也是為了孩子們好,先安排下吧,再作打算。”于是一下子眾人忙了開來,原先有一個人一個房間的,現在也都拼起了床,好讓那些新來的人有個安身之所,只有花無影的房間,始終都空著。
我一處一處的看著,一幕一幕的往事浮在眼前,既溫暖又窩心。來到我原先的房間,里面的灰塵不多,看得出來他們打掃的很用心。我摸了摸幾天前還在用的桌子,真是感慨萬千。
“花無影!”很遙遠的聲音傳來,是安以軒的,我笑了笑,他肯定等急了。我只得依依不舍地離開。
“明天我來把這里收拾一下,再加上些現代氣息進去。”心里想著,我走了出來。
“叫什么叫?”一浮上水面我就罵了起來,眼看著東方泛白了,沒想到我下去了這么久。
“人家怕你出事嘛。”安以軒眼晴紅紅的。
“你眼晴怎么了?”我問道。
“怕你出事,一刻也不敢休息,你說眼晴能不紅嗎?”他沒好氣。
“呵呵,對不起了。”我上來朝他彎腰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