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寺外來往的小販還真的不少,昭君并不想走遠,只在附近的幾個小販攤子上走著,突然一陣熟悉的胡琴聲,昭君沿著胡琴走了過去,卻果然見是那匈奴的流浪人先賢禪,他還是在邊談邊唱,那匈奴的風光,成群的牛羊似乎隨了他的唱而展現在了昭君的面前,昭君斂眉聽完。
先賢禪看了昭君一眼,眼中有些詫異,不知為何,眼前的女子給他一股熟悉的感覺,好似哪里見過,因此道:“小姐也喜歡聽我們匈奴的歌曲?”
昭君聽了淡淡笑道:“先賢禪大哥竟然忘記小女了嗎。”說了就一招當初見面時候的樣子拱手一下。
先賢禪先是一愣,然后笑了起來:“原來是小兄弟啊,不對,如今應該是稱為小妹子了,難怪你對我們匈奴的歌曲這般的喜歡呢。”
昭君微微一笑:“想不到先賢禪大哥也會移了地方做生意。”語中并無不敬只是一種取笑。
先賢禪笑道:“沒法子,流浪者出來流浪總也是要混口飯吃的,總不能什么都不管。”
昭君點了點頭,然后微微一笑:“聽過太多浮華的歌聲,可還是覺得你們匈奴的歌聲別有一種風味。”
先賢禪笑道:“小妹子,既然這么喜歡我們匈奴的歌聲,你若將來有空也可以來我們匈奴做客,我們大部分的匈奴人其實很好客的。”
昭君略略沉吟了一下,然后笑道:“若是六年后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去你們匈奴看看,希望那個時候戰爭已經全部沒了,這樣我一定好好的去匈奴看看。”
先賢禪笑道:“小妹子說的好啊,希望這戰火早點消停了,這樣我們兩國的百姓也可早點過安穩的日子。”
昭君含笑點頭:“可不是呢。”
先賢禪微微一笑:“既然小妹子這么喜歡我們匈奴的問話,這樣吧,我這里還有一些歌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隨時看看的。”說著從個一旁的一個豹紋皮袋子中拿出一卷皮制小卷,遞給昭君。
昭君道謝一聲,然后接過,微微一番,卻有些失望道:“你們這些都是匈奴文,我也看不懂。”
先賢禪一愣,然后笑道:“我真正混了,不過這歌曲還是送給小妹子,若是將來有緣,說不得你還能學習匈奴文呢,到時候不就能看了。”
昭君想了想也有道理,因此笑道:“如此我就不客氣了。”最主要的是昭君心中決定,回宮的時候不如多看一些匈奴方面的書籍,說不定還能學一點匈奴文。因為心中有了這般決定,所以昭君也大方的接受了。
一旁的錦瑟提醒道:“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
昭君點了點頭,然后對先賢禪笑道:“先賢禪大哥,如此小女要告辭了。”
先賢禪爽朗一笑:“去吧美麗的姑娘,你們漢人也講個緣分,那么我就說他日有緣的時候,我們再談也來得及。”
昭君點了點頭,然后微微一施禮,才讓錦瑟扶了離開了這里,又上了回司馬府的馬車,如此自然也就離開了相國寺。
先賢禪待昭君一走后,繼續彈著胡琴,唱著匈奴的歌。
“想不到匈奴部落的鷹部落單于先賢禪竟然會在這里賣唱。”一個銀發銀眸人出來,正是呼韓邪。
先賢禪看見呼韓邪,微微搖頭一笑:“你怎么來了?”
呼韓邪看著先賢禪道:“我是來聯盟的。”
“聯盟?”先賢禪詫異的看了一眼呼韓邪:“似乎你不該是那種會聯盟的人。”
呼韓邪微微一笑:“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目的,只是如今是我問你才對,好好的,怎么卻賣唱,放著偌大一個鷹部落不管,做一個流浪人,我還真有些服你了呢。”
先賢禪嘆了口氣道:“你應該明白了,為了找到阿雅,我只能這樣做。”
呼韓邪點了點頭:“誰能想到這鷹部落的單于先賢禪竟然是個情種,為情放棄了自己的位置,寧愿做個流浪漢。”
先賢禪聽了笑了起來:“你也不用這般說我,若是他日你遇上了自己喜歡的女子,只怕也會如此。”
呼韓邪微微一愣,然后古怪一笑道:“是啊,也許遇上她我也會如此。”說著似乎陷入了沉思。
先賢禪微微一愣,然后看著呼韓邪:“你怎么了,好似心事重重的樣子。”
呼韓邪嘆了口氣道:“沒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然后又看了一眼先賢禪道:“其實你這樣做固然是你的真心,但是你想過沒有萬一阿雅反而回來找你呢,你找阿雅難找,但是你若是先賢禪單于的話,那么阿雅找你就好找很多了。”
先賢禪一愣然后看了呼韓邪好一會才笑道:“你是說的也是有道理的,到底是我忽略了這個問題,既然如此我這就出發回鷹部落去。”說完還真干脆的開始收拾起了東西。
呼韓邪見狀笑了起來:“這會你倒是急了呢。”
先賢禪其實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只不過隨便一包也就成了,收拾完了,他才抬頭看著呼韓邪道:“你既然是來跟大漢聯盟,想來是見過了大漢的皇帝了,我聽說他是個好色之色,你可從這方面著手,尤其是他的后宮,據說除了皇后,還有傅馮兩位昭儀得勢,因此你若想順利,不防通過她們。”
呼韓邪點了點頭:“這事情我倒是清楚,不過既然如此,不如你和我一起好了,等我們完成了這些事情在一起回去好了,而你也可以寫信給你的部落,告訴他們你過段日子回去,這樣就算阿雅回去找你了,他們也可以幫你留住了。”
先賢禪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因此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