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韓邪和先賢禪聽了昭君的話都一愣,呼韓邪看著昭君,眼中似乎有一絲的詫異:“你認為冰山雪地是銀色的世界?”
昭君點了點頭:“是啊,冰山雪地或許很冷,可至少有自由啊,總比在這個如囚籠的長安中藥好的多。”
昭君的話讓呼韓邪心中一窒,好似心中有什么被梗住了,因此看著昭君:“你不喜歡長安?”
昭君微微一笑:“長安不是我生存的地方,可惜我卻必須要在這里生存六年。”
先賢禪眼中是迷惑:“既然你不喜歡生存,為何還要在長安待六年呢。”
昭君微微一笑:“時勢所迫吧。”然后又微微一笑道:“不過還好了,過了年,我虛歲也不過是十六歲,那就算再過六年,我也是大好青春年華,到時候,我就有了自由,因此如今這般的日子我還是能忍受的。”
呼韓邪和先賢禪不知道在昭君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不過他們看昭君似乎不再苦惱了,因此倒也不再多說什么。
“小姐。少爺,小姐在這里呢?”錦瑟的聲音讓昭君回頭,果然見錦瑟和王莽匆匆趕來。
“姑姑,你沒事吧?”王莽忙問道。
昭君微微一笑:“我沒事啊,我一直就在這里,聽他們吹笛子,倒是不見得是錦瑟才是呢。”
王莽松了口氣,然后看著錦瑟道:“你這丫頭,說話哲哲喳喳的,我差點沒給你嚇死,我看走失的是你才是,你看小姐不是好好的,回到府中,被老爺知道了,定然要是一頓好罵。”
昭君笑道:“好了,這也怪不得錦瑟,畢竟今日長安人確實也多,不過也不虛此行啊,至少我聽到了與眾不同的音樂。”說著有對呼韓邪和先賢禪微微一笑。
呼韓邪并沒有回應她的笑容,只是又靠在墻上,看著他們,先賢禪倒是笑道:“小妹子過獎了。”
王莽這時候認出了先賢禪:“你不是上次唱匈奴歌,讓我姑姑聽見的那個人嗎?”
先賢禪微微一笑,左手放在了胸口,然后道:“正是我這個流浪的匈奴人。”
王莽笑看著昭君道:“難怪姑姑會在這里不動呢,想來又是你的匈奴音樂吸引住了姑姑。”
昭君笑了起來:“莽兒,匈奴的歌曲透露了豪爽,讓人聽了心情也會好很多,莽兒若是喜歡音律,也應該多聽聽才是。”
王莽笑道:“我再這么聽也比不上姑姑的對樂律的熟悉了,再說如今我也不能愛好樂律,畢竟馬上就是三月份了,三月份就要開始今年的春闈了,叔叔都安排好了我去,所以也沒工夫聽樂律了。”
昭君聽了笑道:“憑莽兒的能力,想來也是能蟾宮折桂的,何必太過緊張。”這一點昭君對這個大自己幾歲的侄子很是放心。畢竟王莽的才學真的是不錯的。
王莽看著昭君:“姑姑真的這么認為嗎?”
昭君含笑點頭,王莽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昭君:“姑姑放心,莽兒這一次一定能夠成為天子門生的。”
呼韓邪一旁看了一眼王莽,他卻從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些異樣,心中微微嘆了口氣,不語,只看著昭君,似乎在想什么,一旁的錦瑟道:“小姐,少爺,我們現在去哪里玩呢?”
昭君微微一笑道:“人這般多,再玩也是擠人,我也不想去了,若是錦瑟要去,錦瑟只管去吧,只是記得不要太晚回府就是了,免得被管家抓住了,明日又罰你。”
錦瑟微微一笑:“我才不會。”然后又眨著眼睛,看看王莽和昭君:“我真的能去嗎?”
王莽笑道:“既然小姐說你能去,你自然能去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你去吧,只是別把自己丟了就好。”
錦瑟做了個鬼臉:“我才不會,那我到前面去買一些小吃,少爺和小姐回去的時候可別告訴管家啊。”說著就噔噔的跑走了,看著錦瑟開心的樣子,昭君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的羨慕:“真好,想不到還能看到這樣的單純。”
王莽知道昭君的意思,畢竟明天昭君又要回宮中了,因此道:“姑姑,回去吧,明天你又要回宮了,好壞今日還在府中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呢。”
昭君點了點頭,然后對先賢禪和呼韓邪微微行禮道:“時候不早了,昭君也告辭了。”
“小妹子好走。”先賢禪打招呼,呼韓邪對昭君也點了點頭,表示打過了招呼,昭君也沒在意,只回身,然后和王莽一起朝回程路走去,雖然走的不是很快,但是似乎昭君的身影給人一種很孤單的感覺。
先賢禪見了不覺嘆息道:“這么小的一個姑娘,似乎心中有好些事情。”
“宮中的生活容易讓人成長。”呼韓邪突然道。
先賢禪不明白的看著呼韓邪:“你怎么知道她在宮中。”
呼韓邪看了一眼先賢禪:“你沒聽她說的話嗎,明日就要回宮去了,這不就是在宮中嗎?”
先賢禪聽了點了點頭:“這樣好的女孩在宮中,的確是污了她。”
呼韓邪突然沉思道:“據我所知,這漢朝皇帝雖然算不得好色之人,可對女色也是喜歡,既然此女在宮中,為何這樣的容貌反而沒有迷住了那漢朝皇帝呢。”
先賢禪聽了,看了呼韓邪一眼:“你若想知道,明天找人打探打探不就是了。”
呼韓邪點了點頭,然后似乎又搖了搖頭,一旁的先賢禪見了也沒再理會了,反正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呼韓邪看了一下人群道:“你也差不多了吧,現在是不是也應該回去了。”
先賢禪看了一眼人群,似乎的確也沒人會來聽他們的樂曲,因此淡淡道:“反正也體會過了,我們也回去吧。”
如此兩位匈奴的單于就這樣收拾了一下,只帶了人回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