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才坐下,只見毛延壽和周庭華先后走了進來。
昭君又起身道:“毛先生和周先生怎么來這掌書局了?”
毛延壽微微皺眉,并不回答,只上下打量了昭君好一會才道:“聽說你得罪傅昭儀,被傅昭儀罰了?”
昭君微微一笑:“是啊。”心中還在想,這事情大概整個皇宮都應該知道了。
毛延壽皺眉道:“你怎么就得罪了傅昭儀了,你可知道這個人。”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然后左右又看了一下,才對昭君繼續道:“你可知道,這后宮中,兩個昭儀是任何一個都不能得罪的。”
昭君點了點頭:“毛先生,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住了后宮這些日子,別的沒有學到,這點倒是看的很透徹。
“那你……唉。”毛延壽見昭君如此回答,不覺又嘆了口氣。
昭君心中感激毛延壽對自己的關心,因此微微一笑道:“毛先生,你的想法,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很多事情,并不你想的這么簡單,也許你認為我不惹就好了,但是老祖宗有一句話說的挺好的,那就是禍從天降,這并不是我不想去惹就能避免的事情。”
聽了昭君的話,毛延壽微微皺眉:“你是說這次的災難屬于天從天將?”
昭君認真的看著毛延壽:“毛先生,你也算是認識昭君的,就當明白昭君并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
毛延壽點了點頭:“沒錯,我是知道,因此才好奇,你竟然會受罰昭君。”
昭君微微一笑:“這就是后宮,后宮的爭斗,就算無心去理會,還是會來的。”
倒是周庭華庭了,只道:“算了,毛兄,既然事情發生了,如今也不是去說昭君小姐的時候。”然后看了一眼昭君:“昭君小姐,傷勢如何?”
昭君看了一眼周庭華,微微一笑道:“多謝周先生的關心,昭君已經沒事了。”
周庭華點了點頭:“如此就好了。”
毛延壽似乎原本激動的心情也平穩下來了,只看了昭君好一會才道:“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昭君對于毛延壽這般問話很是奇怪:“什么什么打算,毛先生,你還是說白一點比較好。”
毛延壽正視著昭君:“你如今得罪了這傅昭儀,以后在這后宮之中只怕不好※。”
“那可不一定。”周庭華一旁反駁了起來。
毛延壽看著周庭華:“周兄為何有這樣說法?”
周庭華笑了笑:“毛兄,你忘記救昭君小姐的人是誰了嗎?”
毛延壽一愣:“周兄,是說皇后娘娘?”
周庭華點了點頭:“沒錯,雖然后宮中,傅昭儀很是得寵,但是現在不可說的,這皇后似乎也頗得皇上的信任,因此若是昭君小姐能依靠皇后,想來未來的日子并不會難過。”
毛延壽聽了,沉吟了一下:“昭君小姐是皇后娘娘的遠房堂妹,想來皇后娘娘不會不管昭君小姐的。”
周庭華笑道:“沒錯,正是如此,而且這次,皇后娘娘不是已經救了昭君小姐了嗎?”
毛延壽聽了,笑了起來:“沒錯,周兄說的沒錯,的確是的,皇后娘娘到底也是救了昭君小姐的。”
昭君看著兩人為自己操心的樣子,心中的確也有幾分感激,但是他們說的,自己并不全然贊同,也許她會和皇后王政君合作,但是那僅僅是合作,絕對不會是依靠。
毛延壽和周庭華有一點提醒了昭君,在這后宮中,不管哪個嬪妃受寵,可到底,這皇后才是六宮之主,才是真正的中宮,因此就算這傅昭儀再這么厲害,可到底不是皇后,有些事情她根本不能做,因此也許皇后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周庭華說的沒錯,這皇后到底也算是自己的堂姐,雖然屬于遠房親戚,但是不可說,如今皇后的位置也很尷尬,就算她如今重新得到了元帝的注意,但是這皇帝的心思是最難琢磨的,萬一哪天不開心了,又會冷落這皇后,因此想來這也是皇后最擔心的。
昭君想了想,微微一笑,只對毛延壽和周庭華道:“你們別為我擔心了,我知道該如何做的。”
毛延壽看著昭君,他一直知道昭君是個不一樣的,不然昭君也不會給自己點上喪夫落淚痣了,雖然昭君很聰明,可這里到底是深宮,因此難免會擔心,所以看著昭君。
昭君微微一笑,然后又對毛延壽和周庭華施禮道:“多謝毛先生和周先生為昭君費心,昭君知道該如何做的。”
毛延壽和周庭華聽了相視一眼,然后看著昭君好一會才道:“你能明白就好,只是我們還是會擔心你的。”
昭君看了看毛延壽和周庭華,心中滿是詫異,這毛延壽和周庭華原本根本就是互不瓜葛的人,但是如今竟然好似好友似的,這讓昭君真的很奇怪,不明白他們為何會變成如此。
毛延壽和周庭華看出了昭君眼中的迷惑,兩人只是相視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
昭君見他們無心多說,自然微微一笑,也不多問,畢竟這是他們的事情,她是一個外人,不好管。
毛延壽見昭君含笑淡然的樣子,心中倒也是放心了很多,至少昭君的心情看起來不錯,這樣也許說明她并沒有吃苦。
周庭華也看著昭君,將昭君巧笑的容顏印入自己腦海中,這段時間,雖然沒見到昭君,但是心中卻一直浮現她的倩影,因此這次聽說她受罰了,所以匆匆和毛延壽來,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昭君。
此刻,昭君的笑容不就是自己一直希望保護的嗎。
如此想了想,看著這樣的笑容,自己真的很滿足,他發誓他一定會保護她,絕對不會讓她再受苦的。
昭君自然不知道周庭華的想法,只是好奇的問道:“周先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