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第二天清晨,一聲尖叫打破了酒店的寧靜。
夏媛惺松的睡眼在觸到身畔這個男人時,瞬間瞠大,紅唇大張時,她驚恐萬分的捂著自已的嘴,腦袋早已一片空白,天哪!怎么會有個男人?這里是哪里?
藍(lán)熾漓扶著額頭,不奈的叫道,“鬼叫什么。”
夏媛在這張俊美的面孔轉(zhuǎn)過來的時候,本就恐懼的她,剎那震驚不已,天哪!這張面孔,他不是藍(lán)熾漓嗎?夏媛望著兩個人衣不遮體的畫面,頓時明白了什么,昨晚,這個男人對她做了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自已會上了他的床?
一連串的問題找不到答案,腦袋混亂不堪,她想她快崩潰了,夏媛咬著下唇,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她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被吵醒的藍(lán)熾漓用惱火的眼神瞪著這個擾他清夢的女人,需要這么驚訝嗎?能讓他的床,她該感到欣喜才對,可不是任何女人都能得到他的寵愛。
雖然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夏媛語氣不穩(wěn)的出聲,“藍(lán)……藍(lán)總……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你想要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藍(lán)熾漓坐起身,目光嘲諷的撇向這個女人,別告訴他,昨晚的事情不是她故意這么做的。
夏媛睜大了眼,拼命的回想著昨晚的一切,可是,記憶卻在她倒下的那一瞬空白了,這中間的事情,她一點記憶也沒有,難道昨晚她與他真得?夏媛羞恥的不敢想像,可是,她真得很想弄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她幾乎快哭了,清澈的眼睛里溢著水霧,她努力抑制快要崩潰的情緒,顫聲道,“我……我怎么會在這里?”
藍(lán)熾漓冷眼看著這個裝得楚楚可憐的女人,除了譏笑之外,他真得不知道有什么反應(yīng),她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她想將昨晚的錯誤推給他一個人?一聲冷哼,低沉的嗓音滿是輕蔑,“你怎么會在我房間里,你得問你自已。”
“問我自已?我昨晚醉得不醒人事,我怎么會在你房間里?”夏媛幾乎低叫出聲,然而,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劉媚……難道是她?是她把自已送到了他的房間里?這怎么可能?她怎么能做這種殘忍的事情?她怎么可以毀她的清白?想到此,夏媛幾乎不敢置信,劉媚,她怎么可以輕易把女職員的身體當(dāng)成取悅上司的工具?
看著一旁六神無主的女人,藍(lán)熾漓皺了皺眉,他最煩事后糾纏不休的女人,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此時此刻是她消失的時間嗎?不過,昨晚的盡興讓他稍有些耐心,他倒想看看這個女人怎么獅子大開口,伸手取過一支煙點燃,卻在此時,安靜的房間里,一聲女人的抽泣響起,藍(lán)熾漓蹙緊眉,目光銳利望去,只見夏媛一雙清澈的大眼溢滿了淚水,正無聲無息的滑落,她的神情沒有想像的驚喜,反而是悲痛欲絕。
藍(lán)熾漓詫了一下,好端端的,這個女人哭什么?難道想用眼淚獲得他更大的補(bǔ)償?這招他以前的女人也用過,不過,這招對他無用,他除了更加厭惡之外,就是痛恨,女人,都是貪得無厭的生物。
夏媛只要想到劉媚這樣對自已,痛恨加羞愧,讓她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痛楚,只能用眼淚發(fā)泄,她恨劉媚,更痛恨自已……
就在夏媛幾乎哭得不能自已時,一句惱火的低喝響起,“不準(zhǔn)哭。”
夏媛在淚水模糊之中看到藍(lán)熾漓那張染怒的俊臉,不但沒有停止哭泣,反而因為他這樣冷淡的對待,而更加的傷心痛恨,這個男人在占有了自已之后,難道連一句道歉和內(nèi)疚都沒有嗎?
看到哭得越兇的夏媛,藍(lán)熾漓真得惱火了,他最輩子最討厭看見女人哭了,很不幸,他藍(lán)熾漓可沒長著一顆慈悲的心,他的字典里,更沒有同情與憐憫兩個詞,他冷冷撇了一眼哭成淚人的夏媛,掀被下床,走向了大廳。
夏媛望著他離開的冷酷身影,咬著下唇,真是可恨的家伙。
一分鐘之后,垂著頭的夏媛突然看見一張支票樣的紙張扔到了面前,接著,一聲冷酷無情的話辟頭蓋下,帶著三分厭惡,七分鄙視,“拿去,這個數(shù),你滿意了吧!”
夏媛抬起滿臉淚水,錯愕驚詫的望著他,聽到他污辱的言語,夏媛才望著自已面前的支票,上面整整二十萬的數(shù)字讓她詫異不解,他這是什么意思?
看到自已這張支票成功止住夏媛的淚水,藍(lán)熾漓冷哼一聲,輕蔑的勾起唇角,命令道,“現(xiàn)在,穿衣離開我的房間,我不想再看到你。”
夏媛愣了五秒才回過神來,她的淚水的確被止住了,卻不是因為這支票上的數(shù)字,而是,這個男人正在做著污辱她的舉止,怎么?在他的眼中,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只不過是昂臟的金錢交易嗎?難道她的身體換來得只是這二十萬?夏媛氣得全身發(fā)顫,她已經(jīng)到了最憤怒的狀態(tài),她狠狠的抓起這張支票撕得七零八碎,然后,隨手一揚(yáng),低吼道,“有錢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隨便玩弄女人嗎?我告訴你,我的身體不會賣,你也買不起。”吼完,夏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沖出了房間。
藍(lán)熾漓在被吼了之句的十秒才回過神來,望著這些紙削,他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將他的支票撕毀,錢?難道她想要得不是錢嗎?該死的,她剛才說什么?她的身體不會賣?他買不起?藍(lán)熾漓勾唇冷笑一聲,在心底不削的低哼道,敢污辱他,她一定會后悔的,夏媛是吧!
夏媛幾乎一口氣跑出了電梯,再一口氣,沖出了這座酒店,茫然無措的朝前面奔跑著,迎面吹來的冰冷晨風(fēng)打在她的肌膚上,可是,此時她的心卻更加冰冷,滿腦子都是藍(lán)熾漓那張譏諷嘲笑的臉孔,一張紙的份量的確不重,可是在污辱人格面前,它卻是那么的有力,夏媛被深深傷害了,她幾乎不敢相信,在藍(lán)熾漓眼中,她只是一個妓女。
跑得累了,夏媛坐到了一個公交車的坐位上,可是,無法抑制的淚水再一次涌上來,她雙手掩住臉,不讓別人看到她流淚的臉,卻在這時,一輛公交車停在了她的面前,她垂著頭快速走上去,此時,她只想遠(yuǎn)離,遠(yuǎn)離這個讓她厭惡的地方。
坐著公交車走遠(yuǎn),夏媛才感覺窒息的胸口喘得上氣來,她隔著窗戶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出神呆愣,就這樣,她下公交車,再上公交車,她坐了半天的公交車,才從這個不敢接受的事實之中醒來,即然發(fā)生了,就別無選擇的接受,只是,感覺原本充滿陽光的天空,一下子變得灰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