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主人要我交給您的東西?!?/p>
“他不是說會親自來和我見面嗎?怎么?難道他不想再繼續(xù)合作了嗎?”男人接過女子手中的信件,聲音慵懶而邪魅,卻不乏陰冷之氣。
女子已經(jīng)微微顫抖,“群毆家主人不是……不是這個……這個意思?!甭南蛏砗笸巳ァ?/p>
可是男子卻一步一步向前逼近,媚眼一挑,“那他是什么意思呢?”女子已經(jīng)無路可退,身子緊緊地貼在墻上,身子不住的發(fā)抖,原本以為他會欺身而上,可是沒想到,他卻已經(jīng)坐在茶桌上了。
“回去告訴你家主人,希望他不要違反我們的約定,不然……”沒有接下去??墒沁@不然之后是什么,她早已知道了。
“告辭了,我一定會如實的轉(zhuǎn)告您的話!”
若水趴在屋頂上,始終弄不明白,為什么她要背叛風,她究竟是什么人,或者是說,她背后的人倒底是誰。而她剛剛那給他的有是什么東西呢?想到太子和風早上的談話,難道是我軍的兵力分布圖?原本平靜的面龐霎時冷漠起來。
“在上面呆了那么久,難道不會冷嗎?”依然是慵懶的聲調(diào),好像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若水便大大方方的從大門進入,“不知閣下到此究竟是為了什么?”
看著她凜冽的目光,男子卻是莞爾一笑,“這應該死我問你吧!三更半夜半夜的你在我的房頂上偷聽,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企圖??!”他特意將企圖拉的音拉的好長。
剛一進屋若水就已經(jīng)看出他是帶著面具的,可是話語中卻透著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感覺,可是記憶中并沒有這樣的一個人?。‰m然帶著一層薄薄的面具,可是仍然掩蓋不了從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尊貴與霸氣。面對偷聽秘密的人,他居然還是淡淡的細嬉笑,沒有絲毫的慌亂,如此的從容不迫,看樣子并不是一般人!
“閣下說笑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是我軍邊境的兵力分布圖吧!”說話之間,她已經(jīng)向那桌子上的信件飛去。感到她的身形,男子也飛快的移動身形。四目相對,兩人竟然各執(zhí)信件的一短。
“原來閣下精干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p>
“何以見得?”
“來盜取人家的兵力分布圖,這還是不偷雞摸狗?”
“你的圖是雞還是狗???”嘴上的爭吵并不影響手中的爭奪,可是打斗卻引來了男子的同伙。
“保護主人!”
“是!”只見一群身手敏捷的人沖了進來??v然若水內(nèi)力深厚可是也只是空有些內(nèi)力而已,現(xiàn)在的她根本不能運用自如,不然在她和寒天被刺殺時,他們也就不會那么被動。在這狹小的空間里,她手中的銀月也根本施展出它的實力。可是雖然被一群武林高手圍攻,可是他們傷不了她。
男人早已退出戰(zhàn)斗,雖然帶著面具,可是仍然有一種濃濃的不悅氣息散發(fā)出來。
“小姐,你先走!”一個黑衣人打亂了這混亂的局面,“暗衛(wèi)?”在狩獵的圍場她見過他,可是他不是風的人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要活捉!”命令一下,所有圍攻的人招式雖然不再那么凌厲、狠毒,卻在他們的周圍用兵器編了一層密不透風的網(wǎng)。
“沖出去!”這件事她必須要通知風,所以不論付出什么代價,她都必須出去。明眸不再清澈,有的是嗜血的氣息,狹小的空間充斥著陰沉的殺氣,之見她身形飛快的移動,手中的銀月也發(fā)出淡淡的銀色光芒,一切是那樣的詭異。
“小心!”她沖到暗衛(wèi)身邊,為他擋下那致命的一劍,雖然她的手臂被割傷了,可是對方付出的確是生命,這就是她歐陽若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償還!
“小姐!”
“廢話少說,走!”
“想走?沒那么容易!”本來一直在旁邊觀戰(zhàn)的男人此時也出手了。必須要留下他們,不然這次的行動會前功盡棄,“攔下他們!”
是攔下而不是殺了,這樣他們有些奇怪,主人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以前只要是惹到主人的人沒有一個是生還的,可是今天,他們知道了如此重大的秘密,為什么主人不是殺了他們滅口,而只是單純的攔下?
恐怕這有他自己明白到底是為了什么,剛剛看到她受傷,心里居然有一種莫名的疼痛,好似那一劍不是刺在她的肩上,而是刺在他的心里,這次行動異常重要,不能讓他們回去,那也只能讓他們留下。
“啊!走!”聽見暗衛(wèi)疼痛的聲音,若水立刻用掌風將室內(nèi)所有的蠟燭熄滅,趁亂扶著受傷的他向丞相府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若水如腳底生風,飛快的掠過樹枝、屋頂,寒風凜冽的夜晚,帝都的街市也在黑夜中沉寂。她感覺到暗衛(wèi)的力量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她加快了速度,同時一只手也在不停的給他輸送著自己的內(nèi)力。
“來人!去請郎中!快!”根本還不及會若水小筑,腳還沒落地,就大喊了起來,不復平常的淡定,聲音里有著深深的恐懼。
“若兒,怎么了?”聞聲而至的冷澈和歐陽靖焦急的問著。
“澈,不是神醫(yī)的徒弟,快救救他!”冷澈立刻將暗衛(wèi)抱進客房,診治起來,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的慌亂、恐懼,如同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方向。就憑他是若兒在乎的人,他也會盡全力將他治好。
看到冷澈從客房出來,若水立刻上前,“澈,他怎么樣了?會不會死?他是為了救我才會受傷的!”
“若兒,不要慌,沒事的,他只是受了內(nèi)傷,再加上失血過多,才會這樣虛弱,放心有我在,他不會有事的!”
“若兒,你都聽見了,連澈都說他不會有事了,你該放心了。你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剛剛那個人又是誰?”
一直坐在一旁的歐陽靖擔心的問。
“對了,爹我……”高度緊張的若水在聽說暗衛(wèi)沒事之后邊昏倒了。
“若兒!”
“若兒!”
冷澈快一步接到了若水欲下的身子,“舅父,先回若水小筑!”
若水的閨房里。
“澈,若兒怎么樣了?”對上舅父的擔憂的目光,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剛剛把脈才知道,若兒竟然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雖然父皇已經(jīng)下旨讓他們初春完婚,可是這孩子?
“到底是怎么樣了,你倒是說???”他欲言又止的神情讓他擔心異常。
“若兒身上也有傷,雖然不致命,但是也不容易好,先讓青青給她包扎一下吧!”他還是選擇了沉默,看來這件事還是先問問若兒吧!
丞相府這夜不平靜,親王府更是混亂不堪。竟然有人夜闖親王府,冷離風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回想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沒想到那群人竟然這么厲害,可以這樣輕易的就進入府中,還盜走了兵力分布圖,居然從他的手中逃脫了。
可是究竟是誰可以對王府的地形如此熟悉,如入無人之境,而且竟然知道兵力分布圖藏身之地,到底是誰?
夜色漸漸淡去,厚重的晨霧籠罩著萬物,天地茫然一片,只是寒氣更重了。
若水悠悠的睜開惺忪的睡眼,一動身,“嘶。”肩上的疼痛讓她想起來昨夜發(fā)生的事。
“若兒,你醒了,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
看著冷澈憔悴的神情,她便知道他肯定是一夜沒睡,有著這樣的人擔心著她,真的很幸福,“我沒事,真的沒事?!?/p>
“若兒,你已經(jīng)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以后你不能再這樣輕易動武。”
“身孕?真的嗎?我有寶寶了?”雙手撫摸著小腹,臉上散發(fā)著母愛的光芒。
“六弟的孩子!”不是疑問是肯定。
“風……遭了?幫我照顧暗衛(wèi)!”她怎么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呢?這件事必須立刻告訴風,思及此出,縱身飛向了親王府,殊不知這里有一個更大的考驗在等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