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會不會聽我的,有沒有找大夫看自己的傷口啊?啊!天哪,他那個人很奇怪,好像很喜歡找人打架,每次見到他都受傷,這可怎么辦啊?”一路走,丫頭一路嘀咕著,擔心著,絲毫沒有發現對于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人她關心的過多。
“啊,對了,去找祁青江。他不是說青帝是他哥哥嗎?讓他去勸勸他好了,嗯,就這么辦。”想到解決的辦法,丫頭不覺得加快步伐,希望趕緊找到祁青江,好早早的解決問題。步子加快,卻不看路的結果就是會被莫名其妙的東西給絆倒。
“啊!好痛。”被摔得七葷八素的丫頭勉強的支起身子站起來,但是手一使勁兒就抓到一個奇怪的東西,回頭一看,被嚇了一跳,“天呢,怎么回事?”
只見一個一身銀白的人躺在一邊的草叢里,個子很高的樣子,而她剛剛被絆倒可能就是因為他的腳,而她抓到的很顯然也是他的腳。
小心的走過去,丫頭才看到他身上的白衣已經被血染紅,雖然沒有再流血,但是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很痛苦的樣子,而且這個人好像就是昨天晚上和青帝大家的那個人。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昨天晚上走了之后昏倒的,不知道他的傷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丫頭上前小心的將他翻過來,小心的查看他身上的傷口,但是奇怪的是,雖然他身上有血漬,卻并沒有見到他哪里受傷,就算有,也只是受傷擦破了皮,而那顯然是不會流那么多血的。憑著救了那么多人的經驗,丫頭知道他是受了內傷。
同樣的,憑著多年來積累的經驗,丫頭很清楚向他們這樣的人身上一定帶有藥。果然,讓她找到很多藥,但是根本不知道哪一瓶是哪一瓶。看看昏迷不醒的人,再看看自己手中為數不少的瓶瓶罐罐,丫頭決定還是放手一搏吧,說不定讓她給蒙對了呢。于是隨手抓起一瓶看起來比較順眼的藥瓶打開,晶瑩透綠的藥丸兒煞是惹人喜愛。
“這么好看的藥丸兒應該不會是什么毒藥吧?”對著自己喃喃自語,丫頭就掰開白衣人的嘴準備把要往里面送,但是還沒有送進去,白衣人突然間出手,一揮掌,丫頭被打個正著,驚呼一聲“啊!”。而那顆原本要送到白衣人嘴里的藥丸兒恰好被送到了丫頭嘴里。
“咳咳咳……”一下子被嗆住,丫頭使勁兒的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把藥咽下去,再一看,那個白衣人已經醒過來,但是卻戒備的看著自己。
“你醒了,太好了,你好像受了什么內傷,你身上的那些瓶瓶罐罐我根本就不知道都是干什么的?要吃什么,你趕緊吃吧,要喝水嗎?我去給你找水好不好?”說著就站起來準備去找水。
“你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姑娘。”雖然聲音有些無力,但是白衣人的聲音還是足以讓人聽見,勉強的坐起來,白衣人看著丫頭,“謝謝你,不用找了,你幫我把這支煙花放了就可以了。”“哦,好。”不問為什么要這樣做,丫頭接過他手中的煙花,走到一邊點燃,雖然是在白天,但是那支煙花還是絢麗的耀眼。
“好了,還有什么我可以幫忙的嗎?”
“在下黎曦,敢問姑娘芳名?”
“我的名字?哦,你叫我丫頭就好。”丫頭對著黎曦笑,“你的手下應該就要來了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出來了這么久,嬸娘他們肯定有要找她的麻煩了。
黎曦看著眼前這個容貌實在是不怎么出眾的丫頭,微微一笑,“嗯,謝謝你。”
“不用。你趕緊回家吧,你受了傷,要趕緊回去休養才是。我先走了。”說完給了他一個笑容就離開了。
“家嗎?”看著丫頭離開,黎曦的眼睛慢慢變得迷離,思緒不知道飄到了什么地方,愣愣的,直到他的手下來。
“公子,屬下來遲,還請公子責罰。”
“沒事,是我自己不好,沒有告訴你們我的行蹤,我們回去吧。”淡淡的說著,黎曦伸出手,就有人扶著他站起來。
“公子,這些藥?”看著地上的一對瓶瓶罐罐,祁方有些不解,怎么全都在地上堆著。
掃一眼地上的藥,黎曦的嘴角微微勾起,“小心的收起來,找個盒子裝起來。”那些東西留著她關心她的痕跡,不能丟。但是黎曦剛一轉過頭,卻又突然間猛地轉回來,大聲喊,“別動!”
祁方被自己的主子喊得立即不敢動,印象中的公子似乎從來都不曾這樣的大聲說過什么話,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也不曾這樣,今天的反常讓他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一動不動的愣著。
黎曦的眼光死死的盯著地上的那個打開的青瓷瓶,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祁方,那個青瓷瓶是你剛剛不小心碰開的嗎?”
“回公子,不是,不是屬下碰到的。屬下看到的時候它就是那個樣子,屬下正準備將它收好就被您喝住了。”祁方很小心的回答,生怕回答錯了會出什么事。
聽到祁方的回答,黎曦原本就失了血色的臉顯得更加的蒼白,眼睛緊緊的閉著,“去找人,找一個穿著粗布衣裙,梳著垂練髻的姑娘,走快一些,她應該還沒有下山。快!”最后一個字,黎曦說得很重,顯示出他真的急于找到他口中的那個姑娘。
“是。”一向都從容不迫的公子突然間變得這樣的不正常,剛剛聚到一起的眾人又立即做鳥獸狀散去。
“不要,千萬不要啊。”待到幾乎所有的人都散去,黎曦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嘴里不停地呢喃著。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她住在你家你會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楚天戈一張俊朗出色的臉雖然有些扭曲,但是卻仍然不失光芒,在四周圍觀的姑娘們個個都紅著臉卡著他。
“楚大哥,我真的不知道啊。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求求您了。”賀來寶害怕的都要尿褲子了,但是還是勉強的擠出笑容諂媚的和楚天戈說好話,本就長得賊眉鼠眼不出眾的臉顯得更加的難看。
“是啊,是啊,楚公子。您也知道的啊,丫頭她有時候跑出去根本就不和我們說,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兒了,您就放過來寶吧,我們家就剩下來寶這樣個香火了,求求您了。”賀氏說著說著就嚎啕大哭,好像真的有多傷心似的。
“哼!”楚天戈看他們也不象是說慌張的樣子就一揮手放了賀來寶,但是還是不忘放狠話,“你們最好就不要讓我知道你們又打了丫頭,否則的話……哼!”楚天戈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卻足以讓那兩個母子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丫頭,有的時候話不說完反而比說完的效果要好。
“天哪,我不會是迷路了吧?”丫頭看著那條不知道是第幾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三岔路口,確定自己走錯道兒了。
“這可怎么辦啊,要是不趕快回去的話,嬸娘他們?哎,不管了,一條一條試吧。”走了很久的山路加上心里著急,丫頭走的滿頭大汗,一著急又隨便找了一條她一直在走的路走。
“天呢,我又走錯了。”丫頭看到自己已經看過很多次的那棵歪脖子樹,很想打自己兩拳,為什么走來走去總是走錯,而且還總是走到同一個地方呢?
“早知道的話,晚上就不應該把小黑和小白給楚天戈養,它們在的話我怎么可能會迷路啊。真是的,這樣下去,我要到什么時候才能……”話說到一半,丫頭突然間住嘴,看著那條吐著信子,睜著小小的綠豆眼不斷的向自己靠近的黃白相間的蛇,徹底的愣住,不知道該怎么應付。這蛇一看就知道是毒蛇,要是被咬上一口的話……,想到這里,丫頭不敢再往下想了,因為那條蛇眼看著就要爬到她腳邊兒了。
不敢有明顯的舉動,丫頭只能慢慢的移動,楚天戈好像說過,遇到毒蛇了一定不能有大的動靜,就算是要動也一定要曲線移動。按照殘缺不全的記憶,丫頭一邊盯著那條蛇,一邊慢慢的移動,那條蛇對然還在那里但是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丫頭繼續小心的往旁邊移動,同時絲毫不敢放松對那條蛇的監視。
人只有兩只眼睛,而且全都長在前面,后面有什么全都看不到。所以,丫頭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己的身后一個斜坡兒,在全然不知的情況下被一條蛇逼得滾下山,只來得及大叫一聲“啊……!”
而那條蛇在丫頭滾下山之后,小小的三角形蛇頭微微一歪,似乎是在疑惑些什么,不一會兒就沒什么興趣的扭著身子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