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了顛手中的二百兩銀子，凌小玨伸手在老鴇面前晃了晃，故意抬高了嗓音道：“鴇娘，可想賺這二百兩銀子？”
“當(dāng)……當(dāng)然！”盯著眼前的白銀，老鴇兩眼發(fā)光道。
收起了銀子，凌小玨極為自然說出了條件：“那就給小爺跳段竹管舞吧？”
“竹……竹管舞？那是什么？”皺了皺眉，老鴇一臉疑惑道。
“就是在下面的臺子上插根竹管，鴇娘就圍著那根管子跳舞！”指著樓下的高臺，凌小玨簡單地作了解釋。
“這個鴇娘可不會！小爺還是請姑娘跳吧。”
“若是姑娘跳，這二百兩銀子可就沒了！”再次漾了漾手上的銀子，凌小玨引誘道。
“這……”
“您還猶豫什么？就您這徐娘半老的身段，還怕大家伙兒不捧場嗎？”看出她的動搖，凌小玨故意提高了嗓音，對著樓下眾人道：“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鴇娘就來段什么管子舞吧！”
“就是，就是，咱都想看看呢！”
“對啊，您這身段舞起來，絕對好看！”
聞言，在場之人皆哄鬧了起來。要知道，風(fēng)月場上的人皆是為找樂子而來，眼下正有個極好的樂子，又怎會輕易放過？
“嘿嘿，既然各位都想看，那鴇娘就獻丑了！”說著，老鴇故作嬌羞地掩嘴嬌笑，看得眾人皆不由得一陣惡寒，強忍著嘔吐的欲望吆喝道：
“沒事，上吧！”
“誒，誒。”聽此吆喝，老鴇立馬下樓往臺上走去，正要亂舞，卻被凌小玨制止了：
“且慢！既然是竹管舞，咱們自然按照竹管舞的跳法來！”跟著老鴇下了樓，凌小玨不緩不慢地走到臺上：“首先拿根晾衣服的竹竿來。”
見狀，樓內(nèi)的小廝看了眼老鴇，得到了她的認可后，趕忙取來了一根長長的竹竿：
“給您！”
“嗯。”接過竹竿，凌小玨用力往臺上壓去，只聽見“嘎啦”一聲，竹竿被穩(wěn)穩(wěn)地插入了臺中。握著竹竿，凌小玨一臉淡笑地拉過老鴇道：“鴇娘，您就扶著這個跳吧！”
“這要怎么跳呀？”看著眼前的竹竿子，老鴇納悶道。
“很簡單的。您只要繞著這個轉(zhuǎn)一圈，然后……”拉著老鴇圍著竹竿轉(zhuǎn)了一圈，凌小玨毫不客氣地抓過她的粗腰、肥胯道：“扭兩下腰！聳兩下胯！撅一下屁股！就算完成一遍動作了！”
“哎喲……”摸著自己被抓疼的粗腰，老鴇陪笑道：“這個太難了，我還是不跳了……”
“不成，不成！”
“一定要跳！”
想不到未等凌小玨開口，眾人皆拒絕了起來，其中甚至還有人起哄道：“這舞就要鴇娘那老腰扭起來才好看！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
聞言，老鴇只得撇撇嘴，認栽地向凌小玨道：“小爺，要不您再教一遍。不過，這次讓我自己擺……”
“可以啊。”忍笑地點了點頭，凌小玨讓開了一點距離道：“您只要記住繞一圈后，一扭，二聳，三撅臀，然后再重復(fù)這一系列動作就好！”
“哦。轉(zhuǎn)一圈，一扭……二聳……三撅臀……”只見她得了這口訣，便自顧自地扭了起來，看得眾人皆抿嘴偷笑。
反復(fù)再三后，她似乎感覺差不多了，于是停下動作道：“應(yīng)該可以了，咱開始吧。”
“嗯！好！”看著她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凌小玨勉強忍著笑道：“誰給我一支笛子？”語畢，一旁的樂師立刻遞了一支到她手上。
接過笛子，凌小玨試了試音，然后有板有眼道：“話說這竹管舞并非出自漢土，自然也就不能用咱這的樂曲。索性在下曾在異域住過，此時便獻丑了！”
聞言，眾人叫囂著，滿不在乎地催促道：
“沒事，沒事！咱只要看鴇娘獻舞！”
“是啊，快表演吧！”
“就是，再等下去，咱都萎了！”
見狀，凌小玨淡淡一笑，再次叮囑道：“那鴇娘可要隨著樂聲使勁扭哦？扭錯了拍子，這二百兩銀子，可是同樣沒有的哦！”
“成！您就吹吧！”
“好！”見她認可，凌小玨緩緩吹起笛子，直接吹奏了小蔡的《舞娘》！這下可玩死老鴇子了！只見她那粗腰肥臀為了跟上這明快的節(jié)奏，愣是舞得氣喘吁吁，口中還不斷念著口訣：“轉(zhuǎn)……扭……聳……撅……呼……”
看著她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眾人皆大笑了起來，指著她撅屁股時候的樣子道：“哈哈哈……大家看鴇娘那屁股多大啊！”
“對啊，簡直和我家的老母豬似的！”
“不對！不對！這分明是母豬蹲大便！哈哈哈……”
聽著大堂內(nèi)的喧鬧，樓上雅間的客人，不論是喝酒聊天的，還是親親抱抱的，皆開門探了出來。見此情景，無不捧腹大笑，有些甚至笑得連褲帶都忘系了！
“這是在干嗎？”透過窗戶，尉遲擎宇不解地看著樓下的鬧劇。雖說老鴇的樣子很不雅觀，但新穎的樂聲卻讓他心情舒暢。
“想必是有人在戲弄媽媽。”說著，一個身披青色薄紗的美人萬般柔情地坐到了他的腿上，纖纖玉手倒了杯酒送到他唇邊道：“王爺，要出去看看嗎？”
“美人在懷，本王哪有閑情去看那個老貨？”飲了口她送上的美酒，尉遲擎宇欺上她的唇，眼神卻毫不含糊地打量著臺上吹笛的小捕快。
突然，在老鴇再次撅屁股的時候，只聽見“撕——”的一聲，老鴇的褲子頓時裂了條縫，緊接著“噗——”的一聲，一陣臭氣從臺上蔓延開去！
霎時，眾人皆捂鼻大罵：“MD，吃什么了，這么臭！”
“丫的！跟臭雞蛋似的！”
“鴇娘，你也太惡心了！”
聞言，老鴇頓時老臉羞紅，捂著PP直起身子，陪笑道：“呵呵，剛吃了大蒜……”
“啊——”此言一出，眾人皆抽身躲出了幾丈遠，口中還念念有詞！唯獨，凌小玨不閃不避，愣愣地站在老鴇身旁。就在眾人暗自佩服她的忍耐力時，只見她如避洪水般地往樓上躥去！直至來到大寶身旁，才扶著圍欄，長舒了口氣道：“你NND！憋死小爺了！呼……呼……”
見此情景，尉遲擎宇也顧不得腿上的美人，“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更是撫著肚子，拍著桌子道：“哈哈哈……笑死本王了，這小捕快太有意思了！”
“王爺……”
“嗯？”看出美人眼中的震驚，尉遲擎宇勉強收住了笑聲，拉過她道：“蘭兒可知這小捕快什么來頭？”
“額……”坐回了他的腿上，女人回想道：“早上聽幾個小廝說，街上有個小乞丐整治了一群地痞惡霸，還揚言要當(dāng)捕快。現(xiàn)在看來，或許就是他！”見凌小玨身邊帶著個小乞丐，女人謹慎地猜測道。
“呵，有意思。本王想去會他一會！”聽了這話，尉遲擎宇的臉上揚起一絲淺笑，拉著女人往凌小玨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