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寒潭霧氣越重,一層輕紗圍繞著整個寒潭。隱隱透露的藍(lán)光跟這層輕紗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美。只見紅魅、紫雯、藍(lán)婭圍坐在寒潭的周圍,閉著雙眼相似打坐的樣子。透過那層薄薄的紗,若隱若現(xiàn)兩個露在水面上的光滑白嫩猶如綢緞的肌膚。沾在背上的水珠散發(fā)著藍(lán)光,墨綠的長發(fā)和烏黑的發(fā)絲交纏著,散落在寒水之中,說不出的妖魅。兩張絕世的臉安靜而溫和。
他們……玄依一下子無法思考,轉(zhuǎn)過身一口氣一下子喘不過來“噗”一口血猛地噴出,染紅了這片紫竹。身子軟軟的倒下。
“玄依!”
“朔,不要亂動,這個時候你要是走神便會亂了真氣?!笨粗究諜阉凡欢ㄉ竦哪槪眉Ъ鼻械恼f,這個時候可不能出問題,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管不了那么多。”
“朔!你會死的!”幻姬喚不回他的轉(zhuǎn)身,司空櫻朔毅然撤離全部內(nèi)力一個跳躍奔向玄依的方向。
“公子!”四個絕色女子同時出聲,臉色蒼白。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跟了自己十幾年的屬下,淡淡的開口。
“讓開?!?/p>
司空櫻朔抱起昏迷的玄依,消失在紫竹林。
幻姬手一會,便在寒潭外設(shè)了結(jié)界,美眸中的隱約的恨意一閃而過,朔,你竟然為了她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她絕對留不得!
玄依緩緩醒來,蒼白的小臉,無神的眼睛,看著天花板,心口處已經(jīng)感覺不到痛了。
“依?!?/p>
玄依轉(zhuǎn)身看著圍在她身邊的姐姐們,她們蒼白的臉上似乎留有淚痕。
“姐姐,依讓你們擔(dān)心了,對不起!”
“依,你的病又復(fù)發(fā)了,必須要回靈沨谷?!?/p>
“不?!本髲?qiáng)的說,一行清淚瞬間滑下。
“依,你難道不知道公子這么做都是……”
“魅,別說了。”
“我不忍心看公子……”說著淚水又出來。
“公子怎么了?”玄依拖著虛弱的身子起身,著急的問。
“公子沒事,現(xiàn)在主要好好養(yǎng)身子,你現(xiàn)在都咳血了?!?/p>
“告訴我,公子怎么了?”
四個女子欲言又止,玄依著急的一下起身,不顧自己的身子,硬要去找公子。
房門被突然打開,一個絕代風(fēng)華的女子,一身白衣和著那絕世的容顔,完美的不似凡人。
“圣母!”四個絕色女子恭敬的跪與地。
“你們出去?!?/p>
“這……”
“你們想違抗我的命令?”
“不敢,屬下告退?!?/p>
門被扣上,她走到玄依的床邊,用力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
神仙姐姐……一想起他們赤赤相對,玄依又心痛起來。
“你到底哪里吸引他了?嗯?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而已?!?/p>
“信不信我不費(fèi)吹灰之力了解了你?”
“公……子他怎么了?”
“你不配知道他,看來我小看你在他心里的地位了?!?/p>
“不。死也不離開?!?/p>
“哦?是么?既然死都不怕。哈哈,好,很好,你是第一個膽子這么大的人。我,幻姬記住你了。”說完,一揮衣袖消失在房間,只剩下玄依茫然的坐在床頭,心跳劇烈跳動著,一口氣始終喘不過來,公子一定出事了。起身走出房,她驚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看到的不是一整片詭異的紫竹林,不是寒潭,更不是原先看到的邸宅,轉(zhuǎn)身,房間不見了,一片荒蕪。癱坐在地上,這些竟然一瞬間消失不見了?怎么可能?
無聲的淚,又一次上演絕望的憂傷,淚水順著早已干枯的眼緩緩流下。當(dāng)一個寬大而溫暖的手掌貼在她的小臉,試著擦去眼角的淚痕,剎那,一股希望支流涌入心中,抬起頭。
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終究還是被拋棄了嗎?現(xiàn)在是真的一點(diǎn)都不留下么?難掩的疼痛正在膨脹開來,單薄的身子顫抖的愈來愈激烈。當(dāng)錐心的痛襲遍全身終于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來。
緊緊的把顫抖的身子擁入懷里,從未有過的憐惜用上心頭,卻只能喃喃的說著,“依……不要哭,不要哭……”
玄依的淚越來越?jīng)坝?,哭的撕心裂肺,一聲疊一聲,無休止的演繹著悲痛,聲音遍及之處,滿地凄涼。
不知道過了多久,聶之煌輕輕的說
“好些了么?”玄依并未說話,似乎懷里的是一尊石雕 聶之煌擔(dān)心看了一眼玄依,懷里的人兒,長長的睫毛微微動了一下,輕輕推開他的懷抱。
“依,去哪?”
“幻族?!毙来丝坍惓@潇o,她的預(yù)感強(qiáng)烈的告訴他,公子出事了。想起剛才房內(nèi)的一幕。其實(shí)自己早已清醒。
四個絕色的女子看著昏迷的玄依,心里一陣抽痛。
“寒,你說這事怎么辦?”
“圣母不會善罷甘休的,現(xiàn)在圣者他……”
“我們必須回幻族?!?/p>
“公子唯一算錯了依對他的感情!”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情到深處,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