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靈婆婆幾十年前便已經(jīng)盛傳整個武林,按時間推算她應該已經(jīng)七、八十歲了,可眼前這個絕色的女子怎么說也就二十幾歲啊。
“您真的是……妖靈婆婆?”
“玄依在里面,你們想去看她便隨我來。”妖靈清風淡云的聲音飄蕩整個靈沨谷。淡雅似仙的身姿漸漸隱去。
凌奕然等人還在震驚中,妖靈便已消失在谷中。隨后便跟了上去。
谷中坐落了一座非常雅致的竹樓,清香四溢,讓人心曠神怡。
落霞與孤騖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能住在這里的人必定是風雅之人。
靈沨谷內(nèi)竟然有如此似仙境的地方,叫人嘆為觀止,在這里生活也是人生幸事了吧。
竹樓中,玄依躺在床上,眉間的溝壑很深,夢囈著。床邊守著,凌奕然,聶之煌,夏之泠。
“等她醒來,你們速速離去吧。”飄渺而空靈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房內(nèi),沁人心扉。
“前輩。”凌弈然面對跟看似跟自己年齡相仿的人,他始終叫不出婆婆兩個字,恭敬的喚了兩個字。
妖靈靈眸一抬,目光直射凌弈然,這個目光讓凌弈然微微震撼了一下。好一雙讓人驚心的眼睛。仿佛能穿透心臟,讀懂心聲。
“這里本不是你們該來,回去吧!”
“前輩,原諒晚輩的無禮,此次前來只是想請求您告訴我們?nèi)セ米宓娜肟凇!甭欀兔鎸ρ`寒冰似的眼眸,聶人的氣勢,提起勇氣問。
“如果,你們是為了玄依好,便不要再追問。”
“不,師傅!”玄依坐起身,蒼白的小臉掛著晶瑩的淚珠,拋開被子,走下床,跪在了妖靈的腳邊。
“丫頭。”
“依!”
“你便如此倔強么?玄依。”妖靈并未看跪在地的玄依,目光轉(zhuǎn)向窗外。
“是的,求師傅滿足徒兒這個要求。”
“請求前輩指條明路!”
妖靈看著跪在地的玄依,冰艷的絕色容顏上出現(xiàn)一絲不忍,隨后又馬上被寒氣覆蓋。
屋內(nèi)一片寂靜,只聽到屋外風吹過林子的沙沙聲。
“好,我答應你。”嘴角輕輕牽扯,淡淡的出口。
“真的?師傅……”
“別高興太早,我有條件的。”
“只要師傅答應,徒兒一切聽從師傅安排。”
“我答應告訴你們?nèi)サ姆较颍瑥拇宋已`跟玄依斷絕師徒關(guān)系!”
屋內(nèi)一陣抽氣聲!玄依不敢相信的看著妖靈這張冷如千年寒冰的臉。
“師傅……”
“好好考慮。”說完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竹屋內(nèi),留下他們幾個,憂郁又落滿整個屋子。
“丫頭……”
玄依癱坐在地上,粉拳握緊,精致的臉上滑下兩行清淚。師傅,您便要依依如此為難么?您和公子猶如親人那樣,舍棄一方心都會痛。
“依……”
“沒事……我沒事……”說完疲憊的倒下。
“哎……最近遇到的事太多了,從來沒有煩惱的她怎能忍受。”
聶之煌抱起玄依,心里一陣痛,他恨不得替她傷,替她煩。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夏之泠給玄依送藥卻不見了她的蹤影。
撫過綠樹,撫過花草,這里的一切如此的熟悉而親切,天空一碧如洗,燦爛的陽光正從密密的松針的縫隙間射下來,形成一束束粗粗細細的光柱,把飄蕩著輕紗般薄霧的林蔭照得通亮。站立在沨居。
“玄依。”
“師傅。”玄依望著眼前如仙般飄逸著的妖靈,對師傅一直是這樣的崇敬著呢。
“想好了?”
“嗯,想好了。”
“回去。”
“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依依這一生認定了師傅您,不會為了自己的私欲而讓師傅為難,是我任性了,這次來是給師傅告別的。”
玄依停頓了一下,她怕一下子說太多控制不住自己。
“但,我依然不會放棄,師傅跟公子一樣重要。”小臉微微垂下,不讓妖靈看到她臉上的痛苦,因為她要給師傅最開心的自己。
“哎……”
“徒兒這次最后一次踏入這里,師傅要求的便會做到。師傅保重身體,我已經(jīng)采了最早的甘露給師傅泡茶,是最新鮮的哦。還采摘了秈一草,師傅的咳嗽是依依最擔心的,記得吃,這樣徒兒才放心……那,徒兒告辭了。”
玄依起身,忍住淚,轉(zhuǎn)身走去。
“玄依。”
“是,徒兒在……”聽到妖靈的叫喚玄依終究控制不住淚滑下,雖然背對著,單薄的身形顫抖著。似乎強忍著傷痛,努力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音。
“過來。”
“師傅……”
“過來。”
玄依轉(zhuǎn)身,不敢正式妖靈,地下了頭走進。
“抬起頭。“
“師傅……”玄依微微抬頭,望入妖靈深邃的靈眸。
“你什么時候開始愛上你家公子的?”
“我……第一眼的時候,便愛上。”
“依依……如果師傅要你斷了這個念頭你會答應師傅么?”
“師傅……來不急了……來不急了……已經(jīng)深入血脈,入了骨髓,若抽回,我也便死了。”
“或許,事情會有轉(zhuǎn)機……或許你可以改變他……”妖靈空靈的聲音輕輕的說。只有她自己聽到的聲音。
“依依,師傅交給你一個任務。”
“嗯,師傅吩咐。”
“不要負了櫻朔,知道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負她。”
當時的玄依根本不明白妖靈所說話的含義,她茫然的點著頭,清風凌亂了她的衣,她的發(fā),妖靈把她擁在了懷里。
直到最后她才明白,她連自己都救不了談何救他?才發(fā)現(xiàn),阻隔在他們之間的不只是這些,更大的東西擱在她們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