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放棄去幻族吧?圣母不是普通的人,她現(xiàn)在沒有動靜不代表她會放過你,公子算準(zhǔn)了你將會獨(dú)自來南疆所以派我來。”
原來她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那……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為他瘋為她傻嗎?心口像被人砍了一刀,好疼。
“我不會放棄,我堅(jiān)持了那么久怎能放棄?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起,對公子從喜歡慢慢變成了愛,愛的徹底,愛的撕心裂肺,愛的萬劫不復(fù)。哪怕知道沒結(jié)果依然恪守著這份卑微的愛。哪怕那次被公子拒絕,被他討厭,依然倔強(qiáng)的追隨著。愛他是我支撐到現(xiàn)在的力量啊!”玄依淚水決提,說出內(nèi)心深處隱忍的感情,痛苦卻如此倔強(qiáng)著。
寒沒有想到玄依對公子的愛已經(jīng)到了如此,看著她痛苦的表情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依,公子他愛你。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愛你。”
愣住了,世界靜止了。心跳停止了。腦子一片空白。公子愛你。耳邊久久回蕩著這句話。過了很久很久,玄依自嘲一笑。搖了搖頭。眼神一片迷離。
“那天公子帶著昏迷的你來了御劍山莊。當(dāng)你說著‘抱抱’的時(shí)候,波瀾不驚的眼神有了一絲變化,那張千年不變的臉上出現(xiàn)幾許溫暖。你知道那個時(shí)候我們四個是怎么想的嗎?”
“我們覺得你是來拯救公子的。”
寒說著留下了淚。絕色之容蒙上一層心疼。
“公子為了你去見了妖靈婆婆,為了你離開幻族整整九年,為了你跟圣母反目,甚至為了你公子他……”寒欲說欲激動起來。
玄依沒有問,只是不停的流淚。心里的感覺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表達(dá),心抽的很緊,卻帶著一絲絲暖流,沖擊著那塊傷痕累累的地方。
“公子他受了重傷。”
“受了重傷?他在哪?我要見他,寒姐姐求求你帶我見公子。”玄依哭著拉住寒的手,情緒有些失控。是那次嗎?是那次她吐血昏倒的那次嗎?玄依的腦中閃過一幕幕場景。
她噩夢的時(shí)候是公子抱著自己安睡。
她生病的時(shí)候是公子抱著她帶她去了傳說中的靈沨谷。他說,學(xué)劍太重,會累了她,使毒危險(xiǎn),會傷了她,師傅便交了她弒靈針。
她在靈沨谷思念成狂的時(shí)候總是在不遠(yuǎn)處瞟見那一抹白色。
她說喜歡梅花便在御劍山莊看見種滿整個莊園的梅花。
他說,玄依,你只能快樂,這是給你的任務(wù)。
他說,今天帶玄依去市級……眼里是溺愛。
他說,你喜歡小泥人?便隨手捏出了一個跟她一摸一樣的泥人。
玄依想到這從心口拿出一個精致,像極了玄依的泥人,這大眼,這俏鼻,這小櫻唇,這一身粉衣。要怎么樣的相知才能捏得如此逼真?淚就這樣無聲的流下來,一滴接著一滴浸入草地,一下子軟化一片綠草。頭低垂著。原來……原來公子心里一直有她的。心里仿佛一下子接受不了突如其來的變化。翻滾著千變?nèi)f化的滋味。太不真實(shí)了,他是神一般的人那。
“我不能帶你去。”
“寒姐姐……”
“依,公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所以,不要再去幻族了,因?yàn)榍懊娴奈kU(xiǎn)是我們意想不到的。”
玄依緊要紅唇,欲咬出血,閉起了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睜開,大而晶亮的眼眸有什么東西在流動。
“公子是沒辦法來見我是吧?因?yàn)樗膫苤厥前桑俊?/p>
“依,你……”
“那就由我去找他,我要在他身邊。不管前面的路有多么艱難,只要我有一口氣,我便會一直追隨著他,哪怕天涯海角。我有好多話要告訴公子。”她不再逃避,不再隱忍,既然知道公子心里也有她,那何不提起勇氣追尋自己的幸福呢?
“好,我?guī)闳ァ!焙畯氐妆凰袆恿耍龝米约旱纳鼇肀Wo(hù)依的。
月明星稀,碧空如洗。這個夜是無眠之夜。帶著希望,嘴角揚(yáng)起的笑容讓人沉醉。
獸地突然發(fā)出一聲野獸的嘶叫聲,仿佛在召喚。小蛆顫抖的身子蜷縮在床上。
“來了,它來了……”
“誰?誰來了?”
“來了……來了……太可怕了。”
“寒姐姐,我想進(jìn)入獸地看看。”
“我陪你去。”
踏入獸地,地上一片陰濕。一股強(qiáng)風(fēng)突然吹來。
“依小心。”
照例說獸地應(yīng)該到處看到野獸才是,而現(xiàn)在一路走來卻不見一只獸類。
“寒姐姐,有點(diǎn)奇怪。”
“嗯,獸類都去哪里了?”
“黑羽蛇跟百麟龍去哪里了?”
“小黑小白一大早便不知所蹤。”玄依說著便皺了下眉頭。心里到不是很擔(dān)心它們。因?yàn)闆]人傷的了它們。
“嗷嗷”
一陣野獸的叫聲從不遠(yuǎn)處過戶傳來。玄依和寒交換了一個眼神,迅速的跑向聲音的那端。
“哈哈。”一個邪惡嘶啞的笑聲傳來。
玄依不由一陣輕顫,這個笑聲有點(diǎn)熟悉。
前面是一片沼澤地,顯得更加陰濕。空氣中彌漫著詭異而危險(xiǎn)的氣息。又是一陣強(qiáng)風(fēng)。
只見一個渾身包裹嚴(yán)密的人,沒有頭顱是有空洞的頭套,一身漆黑的衣服如鬼魅似得站在半人半獸的身上,那半人半獸眼里流著血紅的淚水。痛苦而哀求的看著玄依和寒,似在祈求。
玄依和寒捂住口,驚異的脫口而出。
“小蛆!”
“玄依,我等你很久了。”邪惡嘶啞的聲音帶著輕視,在沼澤地彌漫開開來。
“夜尊。”玄依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眼里是從來沒有過的殺氣。
“沒想到中了你的弒靈針還能活著吧?哈哈……”
玄依握緊了雙手,心里的恐懼之色油然而生。這個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