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慈,慕念慈,絕門之主慕容晾的夫人。
“那我母親現在在哪里?”玄依心里出現一絲希望。
“淺,你最好適可而止。”千尋語氣已經很冰冷,臉色陰郁了。
“我話就至此,你好自為之。”。既然知道了玄依只不過一個丫頭而已,威脅不了她,那也沒必要跟他們周旋。說完淡淡的看了一眼千尋,消失在樹枝上。
“依,事情……”
“去救老伯。”淡淡的說,她知道現在能解開她身世的就只有老伯了。寒姐姐不告訴她一定有她的為難之處。
“好。”事已至此,該來的也該來了。
當他們找到白衣哲的時候是在一個陰暗的水牢里,沒想到南疆會有這樣一個水牢,四壁用金剛石漆成,凸出的石頭竟然是罕見氟石,一旦遇火軟化便是顏色各異的寶石。觸感冰冷刺骨,寒氣逼人。前后兩個似龍又像蛇的雕刻物,口里潺潺留著冰冷的水。
“老伯。你醒醒。”
“小姐……你快走,我當初沒能保你。”說著嗚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先把他救起來再說。”
“好。”
只見千尋輕飄而下,竟然是浮在了水面上,而流下來的水卻沒能浸沒他的衣衫。玄依詫異的看著他,才知道他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莫測。
“他被下了蠱。”小蛆沉沉的說。臉色鐵青,神色有著前所未有的驚恐。
“走。”這里不宜久留。
來到一處比較干燥的地方,白衣哲面如死灰,似乎受著極大的痛苦。面部已經因為某種痛苦扭曲成一團。蒼老的唇上一片淤紫。
“老伯,你怎么了?還能撐得住么?”
“小小姐,不要管老奴了,老奴能再看到你是老奴的福氣。”
“小蛆,老伯中了什么蠱?能救不?”
“他……中了氤蟾蠱,若三天內沒有把它引出來,就……”
“氤蟾蠱?”寒臉色一變,氤蟾蠱邪蠱之最,渾身金色,有翅膀,一旦進入體內,迅速融入,侵蝕人體體內五臟六腑,除了下蠱之人,任何人都引不出。
“只有用下蠱之人的血才能解救。”
“對了,我有避魄針,用它試試。”玄依眼里閃過一絲精光。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急著想從兜子里拿出避魄針。
“沒用的,氤蟾蠱是蠱蟲中第一邪蠱,避魄針最多只能把它暫時引到最安全的地方,不要靠近心臟,心臟一旦被侵蝕回天乏術。”
“千尋……你連血蟾都能醫治,那這個……”玄依不知道為何看到老伯這樣心里難受的不能自己。
“我不能治。”千尋頭轉過一邊,臉色有些蒼白,他心里很清楚,氤蟾蠱的威力,雖然是有辦法救治,但拿她做誘餌,他做不到。
氤蟾蠱是下蠱之人用自己的血肉喂養的蠱蟲,貪婪嗜血,每天必須喂養一次。若玄依是蠱后,那她的血便是最純正也是最能吸引蠱的。千尋臉色難看起來,才知道,為何當初他從她體內引血蟾的時候的樣子,已經不能用恐怖形容。因為她已經把它養得兇猛無比,若再過些時候,怕是神仙也救不了。
而蠱族的蠱后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慕念慈便是其中一人,那玄依是她的女兒,那……她在南疆便真的不只是危險了。
“小小姐,不要為老奴傷神了,老奴活的已經夠了,那個人早就想讓我死了,他是在利用我,讓小小姐屈服呢,老奴就算死也不會圓了他,我……”
“老伯,你不要說話了,不要再說了。”玄依心里一股莫名的親情縈繞開來,她一定的要就他。
“不,讓我說完,聽老奴一句,趕緊離開這里,他們……他們不是人,咳咳!”白衣哲吐出一口血,昏了過去。而吐出的血已經變成了黑色。
“千尋,他流血了。”玄依看著老伯口吐血,心里頓時一涼。淚如雨下。
生離死別看的太多了,原本一顆心不會為凡世的事情所牽動,而此刻千尋有些震撼,她可以對一個毫無血緣的人投入如此大的情感,恨不得為他中蠱的心情,千尋第一次體會到了人性。默默的走了過去,給了他一顆藥丸。
“毓氣丹?”寒不禁驚訝出聲。
“這個是……”
“可以暫時保他的命。”沒有看寒驚訝的表情,隨手點了他的睡穴。
“讓他休息下吧。”
“謝謝你,千尋。”
“沒什么。我去附近看看。”千尋轉身,白衣揮起的輕風顯得格外的出塵。
“謝謝你用毓氣丹救他,你竟然是魔族的護法,尋。”擁有毓氣丹,天下就一人,便是魔族護法之一,尋。
“你才知道啊?還真夠笨的。你這樣追著我出來……不會看上我了吧?”
“你,真是死性不改!”寒氣結,臉潮紅一片。
“想想什么辦法讓她離開南疆吧。”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可是依的性子我了解,她一旦認定便不會屈服。”
“難道你就想讓她如此冒險?”
“我……”讓她該怎么說?讓依冒險是他們每一個人不想看到的,公子亦更加不會,可是公子并沒有阻止。自從那次回了幻族公子便進了寒洞,一直未出來,交代她的事也只是讓紫傳的話。
千尋的皺起俊美,也開始思緒起來。王應該對這里了如指掌,既然那么危險為何不強行帶走玄依?他此刻才發現這么多年以來,依然不了解王,他交代不要讓淺插足,卻沒有命令她幫玄依過了南疆。而昨天早上的圍攻在他看來只有一個可能,便是有人的告知,那這個人又是誰?難道是淺?
寒看著出神的千尋,他認真起來的樣子讓她失了神。
“走吧。”
“哦……”被突然轉身的千尋嚇了一跳。
走進溪邊,卻發現大石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老伯,另一個是小蛆,而玄依卻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