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姐姐,不要死,寒姐姐……”玄依從夢中驚醒,哭喊著起身,發現自己因為接受不了事實暈了過去,而事實就是事實。寒死了。
“依……寒已經死了,你不要難過了。”
“不,寒姐姐沒死,沒死……一直活在依依的心里……”淚無聲的滑下。
“都到齊了啊!”一個邪惡的聲音響起。
“依姐姐。”
“小蛆……”
他竟然把小蛆也抓來了,握緊的粉拳,泛白的關節吱吱作響。
“我要替寒報仇。”婭沖動的提劍沖了過去,而白衣老者卻一動不動,身影輕輕一閃,一股無形的氣流瞬間把婭震開。
“婭姐姐。”
“婭,你沒事吧?”
“老妖怪,我跟你拼了。”
“魅姐姐不要沖動。”玄依拉住失去理智的魅,蒼白的臉上滿是祈求,她們絕不能沖動,不然一個都出不去。目光看向門口那一身白衣,一頭白發,一縷白胡須的老者。若眼神可以殺死人,他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我已經答應做蠱后,為什么還要殺了她?”
“你們也看到了,她是自己斷筋脈而亡的。”
“那也是你逼的。”玄依大吼出聲,身子由于激動而顫抖著。
“我只是暗示她拿她來威脅你而已,她便寧愿自尋短見也不愿意連累你啊。”
“你這個惡魔,不得好死。”
“寒是不是查出了什么?你看她的手……”眾人的目光看向寒。
一個無形的掌風襲來,震的魅撲到在地,鮮血直流。又一個掌風把已死了的寒硬生生斬斷她的手。斬斷的手迅速的飄向了白衣老者的手里。
“住手!你住手!你答應不傷害她們的。”太殘忍了,太殘忍,他怎能如此對待她們。
“呵呵,玄依,我知道你金龍在身,不過,金龍目前元氣大傷似乎也保不了你多少,你乖乖服下這個我便放了她們。”白衣老者從腰間拿出一個一個透明的瓶子,里面的水漆黑一片,水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涌動著,讓人惡心。
“這是……”身子一僵,他最終還是逼著自己產蠱么?
“依不要。”
“你不喝可以,我可以讓她們來陪葬我的‘茵蠱’。哈哈……”
“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就喝下它。”
“說說看。”白衣老者挑眉道。
“第一,放了她們,讓它們帶寒姐姐安全離開。”
“可以。”
“第二,幫我完成一個心愿,就是找到圣泉幫小蛆恢復人形,放他回南疆的獸區。我想以你的能耐這個要求不過分。”
“好,答應你。”
“拿來。”
“依,不要,不要。”
“等下,告訴我,你怎么知道她就在這間房里?”
“呵呵,這六扇門里除了這扇其余一定有什么秘密或不同凡響之處,而顧及某些原因不敢靠近,而每扇門一摸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間房的門把很干凈,沒有一點灰塵,只有一個解釋,便是這間房經常有人進出。”
“好聰慧的女子,或許我會想辦法讓你產下‘茵蠱’之后不死。”
玄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而這眼神卻激怒了白衣老者,他的臉瞬間變得嗜血,眼里的陰狠如因若現。玄依心里暗叫糟糕,不知道自己剛才哪里觸怒到他。
“謝謝你的不殺之恩,希望你別失言對我的承諾。”
瓶子從白衣老者的手里飛了過來,而卻到了另一個人的手里。
“婭姐姐,你干什么?”
“依,你不能喝。”說完打開瓶蓋一口氣喝了下去。
“婭姐姐!”
“婭”
白衣老者一怒之下一掌襲來,婭口吐鮮血,迅速掐住她的脖子試圖讓她把‘茵蠱’吐出來。面部已經失去平和,危險的氣息慢慢蔓延開來。
“你放開她。”剩下的幾個人試圖阻攔,卻被一個結界彈開。
“他會設結界。他是……”魅和雯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不敢置信的看著掐著婭脖子的白衣老者,公子追尋多年的人竟然就是眼前人,寒一定知道了什么,所以……
“婭姐姐!”玄依沒有顧及到身邊人的變化,拼命的喊著。
只見白衣老者硬生生的掐斷了婭的脖子,從她的脛口拿出一條還存活的蟲子,貪婪的吃入自己的肚子。這一現象嚇得玄依倒退幾步,心里的恐懼已經遍布全身。
“他是誰?到底是誰?你們還要瞞著我嗎?”
“他……是公子找尋十幾年的仇人,我們此次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出他。”
“哪怕失去性命?是么?”玄依無力的問。
“是的,為公子失去性命是榮幸的。”
“我知道了。”
“依,公子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說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必須出去。”不想聽任何解釋,公子明明知道這個人有多危險,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讓一直陪身邊誓死效忠與他的姐姐們用性命去做賭注……淚無聲滑下,心痛的不能復合,自己一直追隨著的,一直崇拜著的公子原來也有私欲……也有殘忍……
“你們以為還出得去么?在毀了我的‘茵蠱’后你們還想出去?哈哈……”白衣老者臉上滿是猙獰,眼睛已經變得血紅,寬大的白衣突然吹氣。
“依,你帶小蛆先去離開,我們拖住他。”雯和魅拉著玄依往門口,小蛆已經昏嚇過去。
“不,我不走,我要跟姐姐同生死。”玄依哭喊著,倔強的說。她們是她的親人,怎能自己先離去。
“依,這是我們為公子最后做的一件事,你不要怪他,他活的很幸苦的,你要幫我們好好照顧公子好嗎?”
“不好,我不答應,公子沒有你們不行的……”
“依,聽我說,公子這一生活著就是為了找到這個人,所以,你必須把這個消息帶出去告訴他,知道嗎?”
“不……”玄依不停的搖著頭,她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若知道這樣的結果她早該答應他產下蠱蟲,然后做她們的眼線才是……
“一個都跑不了,玄依,你終究只能在我身邊做我的蠱后……哈哈”手一抬,一股無形的風力,兇猛的襲來。
雯和婭用力的堵住門,祈求著玄依。
“依,你走,這是我們最后的心愿,求你告訴公子,他……”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噴出,隨后眼睛,耳朵,鼻子都流出血來。
“別說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好,我走。”玄依抱起小蛆,看了一眼用力堵住門的魅和婭,咬緊唇動用輕功,飛往上面。
傷高懷遠幾時窮。無物似情濃。離愁正引千絲亂,更東陌、飛絮蒙蒙。嘶騎漸遙,征塵不斷,何處認郎蹤。雙鴛池沼水溶溶。南北小橈通。梯橫畫閣黃昏后,又還是、斜月簾櫳。沈恨細思,不如桃杏,猶解嫁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