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整整一個月了,都不準備回去嗎?”單氏集團大廈頂層,一間占據整層樓的大辦公室里,一處酒柜邊,坐著一個慵懶的男人,他就是鐘明軒。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大辦公桌前一臉沉靜的男子,語氣里滿是無奈。
“你認為,我現在回去有用嗎?”沒有任何不耐煩和冷漠,單琛睿顯得異常冷靜。想著顏諾優要和自己離婚的真正原因,嘴角不自覺的彎起。
“那你任她在那棟冷清的別墅里帶幾個月,不聞不問?”鐘明軒白了好友一眼,難道他不知道他這樣做會讓顏諾優徹底死心或者作出什么讓人無法想像的事情嗎?
“鐘明軒,不要忘了我們的計劃。”那個男人,是他的疏忽親手培養出來的野狼,如今這頭野狼翅膀也足夠硬了,有了和他防抗的能力了。
“可是你連辛管家都瞞著,讓顏諾優真的以為你放棄她了,這樣對她造成的傷害可能會讓你以后無法彌補。”有些擔憂的看著好友,他不希望好友真的如此做。因為他知道,如果好友真的這么做了,那么他和顏諾優的感情怕是也會出現眼中的裂痕。
“那你覺得我們還能夠有別的計劃完美的完成這次人物,我不介意再重新來。”冷冷的瞥了一眼鐘明軒,單琛睿知道這次失態的嚴重,所以他只能壓下心里的悸動,讓自己清醒一點。這段時間是最關鍵的,那個男人的野心他清楚,這次回來,他不僅要報復自己,更要報復優兒。他怕了,他不怕危險,但他怕優兒受到傷害,所以他只能做出這樣的計劃,讓那個男人以為自己和優兒真的有了矛盾,將計就計讓他走進自己的陷阱。
想著公司那些讓人頭疼的事情,竟然也是那個男人派人搞出來的鬼,心里有些氣憤。但為了大局著想,他也只能吃下這啞巴虧。
“我……可是,那個女人……你真的要帶回去?還有,你真的要讓顏諾優走,和她離婚嗎?”滿眼震驚的看著好友,天啊,這個好友太狠了,竟然能夠讓這么偉大的為了心愛女人的安全做負心男?別人不知道,他難道還不清楚嗎?當年為了得到顏諾優,好友不惜低下高傲的頭顱好行事的原則,做了一回禽獸。
“……一切,按計劃進行。”優兒,對不起,這一次我不能讓你置身危險之中,請你相信我,睿從始至終最愛的便是你。
沒有再說任何話,鐘明軒只是靜靜的坐在沙發里看著好友。看著好友眼里那怎么也掩飾不住的濃烈哀傷,心里也悶悶的。曾經睥睨天下的單琛睿,如今為了一個女人,竟然變得那么的不自信,那么的懦弱。心里也復雜和矛盾起來,到底……好友這樣的改變是對是錯?
琛睿,這樣的計劃,希望你不要后悔。旁觀者清,我似乎都能夠猜到,在你帶了那個女人回家后,顏諾優會有什么反應,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那個女人雖然表面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那雙銳利的眼眸和驕傲的性格,是絕度不會容許你這樣利用她后又去給她解釋的。縱使能夠明白你的心情,她也絕對不會再給你機會……
可能是我自私吧,所以我也沒有多希望顏諾優留在你身邊。這次的事情是個最好的證明,她是你的軟肋,是敵人最容易把握的人質。這樣的女人,留在你身邊,只會給你添上無盡的麻煩。這樣的麻煩,對你來說是致命的威脅。
“鐘明軒你發什么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自從傷心了幾天之后,得到了手下的調查結果,整整二十多天,單琛睿的脾氣都十分火爆。雖然平時冷漠平靜,實則冒起火來是會讓一般的手下直接嚇昏過去的。但鐘明軒可不是一般人,他雖然是單琛睿家的私人醫生,卻也是單琛睿的得力助手,對于單琛睿對自己所發的火,鐘明軒回過神來后也是不冷不熱,沒有任何劇烈反應和驚嚇。
“剛才走神了,沒有聽清楚。”不冷不熱的話語,卻并沒有惹得盛怒的單琛睿動怒,而是輕輕點了點頭繼續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鐘明軒跟了單琛睿也快十年了,當年在初次見到那個陽光帥氣的男孩兒時,他的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對他產生了好感,和他成為好朋友。如今好友已經成為一方霸主,令全球所有力量都不敢忽視的人物,時間真的過得好快,而能夠走到如今這一部,好友的能力也很重要。但是從前那個刀槍不入的男人已經有了弱點,有了致命物。那個女人,隨時可能讓他放棄所有,甚至犧牲性命。如今這個大好機會,他也只能為了好友做回壞人,違背琛睿一次了。
夜漸漸黑下,夜幕下的星空沒有一點光亮,陰暗的夜空讓人有些心悶難受。
顏諾優坐在房間的寬大陽臺上,傻傻的注視著沒有星星的暗黑夜空。這是一種屬于夜的寂寥,一種悲哀。平時空蕩孤寂的它還會有星星的陪伴吧,也會光芒萬丈的。而今晚的夜卻失去了星星的陪伴和陪襯,讓自己變得暗淡無光,不再耀眼。似乎,那夜空也散發著淡淡的孤寂呢。
而顏諾優卻只體會到了她心里的孤寂和憂傷,卻沒有細想,夜空今晚雖然孤寂不再明亮,但那在她這凡胎肉體所不能看見的地方,也許有很多星星隱藏在里面陪伴著黑暗的夜,只是今晚它們不能出來陪著夜空放肆而已。
她呢?單琛睿一直都陪著她,而她卻一心認為單琛睿對她死心了,不要她了。所以,她傷心,她難過了。可是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想要的嗎?
“睿,如果要恨我,那就恨吧。”她已經傷害了一個男人,親手毀了一個世間絕頂好男人。所以她不能再自私的毀掉另外一個好男人了。他們都值得比她好千倍萬倍的女人去珍惜,她不能自私的剝奪他們幸福的權利。
而她,本來就是個不詳的女人。帶給了兩個男人災難,是不應該得到幸福的。所以,她把她的幸福全部交出,只希望老天爺能夠給兩個男人幸福,這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