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聲相伴中,殘月和歐陽晨很快就趕到了群英會的召開地點。
殘月走進歐陽山莊產業下的客棧,一手把包袱甩到一邊,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小文,你少夫人我來了哦!快出來!”
話說殘月在為孤雁彈《鳳求凰》時就派小文先行一步來這里打理一切,畢竟她和歐陽晨要在這住上一段不短的時間,歐陽晨的事務使不能耽誤的。
“你坐好,現在的樣子很丑。”一個冷冽的聲音傳到殘月的耳里。
殘月聽到聲音下意識就朝歐陽晨看去,歐陽晨接收到殘月殺人的目光,搖頭,示意“不管我的事,不是我說的”。
殘月冷靜的看著樓上,剛才的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
“吱”一個穿著紫色華袍的中年人,渾身均給人一股上下矜貴不容侵犯的氣勢,他從樓上慢慢的走下來,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上下打量殘月。
“獨孤桀,收起你那不可一世的眼神。煩!”
在獨孤桀審視殘月時,殘月也繞著獨孤桀轉圈,嘴里還不停的小聲念叨,雖然是小聲,不過歐陽晨和獨孤桀都聽見了。
“嗯,比以前沉穩了,氣勢更加不是人了,年紀大了……”
歐陽晨“撲哧”一笑,在獨孤桀的威壓下小小的收斂了一下笑容,輕松的搖著自己的折扇,不過眼底卻笑意不停的閃動。
殘月轉了三四圈后,站到獨孤桀的面前,無謂的和獨孤桀對視,總結性的說了一句:“還是晨好!”
歐陽晨不知什么時候在哪摸了一壺茶出來,在喝茶時聽到殘月的夸獎,嘴里的茶全部噴了出來,不滿的抗議道:“咳咳,月兒,你這是陷害。”
殘月轉頭斜著眼睛看著歐陽晨,“你有意見?”
歐陽晨點頭,但在殘月的淫威下屈服的搖頭,“沒有,我能有什么意見。娘子的夸獎,為夫很是感激。”
殘月聽到歐陽晨的一語雙關,不小心的笑出聲來,強忍住笑意看著獨孤桀,“一定是敏樂告訴你的,是吧?”
想到敏樂殘月心里就不舒服,那個丫頭讓她生氣,惹人恨。一想到她殘月就牙癢癢,心里很堵。
獨孤桀看著殘月,他從未想過再次見面,他們會是這樣的,他本以為藍冰會撲上來要殺他,或者哭著和他鬧,但從未想到藍冰會如此冷靜。
在王府聽到敏樂說:“四夫人說‘敏樂,我可以忘記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我想自己放過自己,也請你們放過我’。”他還不信,但看到那個男人他知道他錯了,錯在太自信。
殘月看到獨孤桀那種不敢相信的目光,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屑的開口:“獨孤桀,不要以為我不想殺你,我很想抽你的筋,剝你的皮,喝你的血,將你挫骨揚灰。不過殺人是犯法的,殺王爺是要殺頭的,為了你,丟了自己的命,不值。”
獨孤桀瞧見殘月小獅子一樣憤怒的模樣,不羈的扳起殘月的下巴,“藍冰,你變了不少。”
殘月狠狠地打掉獨孤桀的手,“拿開你的爪子,我已經成親了,不要動手動腳。”
獨孤桀想起來的時候皇兄的警告就火氣不受控制的上竄,他竟然警告自己不許打擾藍冰的生活,不然就不客氣。想到此,他不自覺的加重手上的力量,把殘月的下巴都捏紅了,“藍冰,你還說你和皇兄沒有關系,他竟然送一紙圣旨給你,還為你來警告我,你敢說你們沒有什么關系。”
殘月打開獨孤桀的手,一個漂亮的回旋,坐到歐陽晨的身上,聞言笑道:“皇帝哥哥的話可是圣旨哦,你如果違背了也是要受罰的。”
殘月搶過歐陽晨手中的茶,也不管歐陽晨喝過了的,直接就往嘴里送,又說:“圣旨,你還喜歡吧?”
殘月想起圣旨上的內容笑彎了腰,湊到歐陽晨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歐陽晨也不停的笑起來了。
獨孤桀死死地看著殘月,咬牙切齒的說道:“藍冰,你給我起來,你是個女子,這個樣子像什么?”
殘月不屑的掃了獨孤桀一眼,“獨孤桀,你現在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了,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你這樣死角蠻纏,真是沒有羞恥心。”
“羞恥心?藍冰,你不要忘了,我還沒有休你呢?”獨孤桀不受控制的說出羞辱殘月的話,不知為什么,看到殘月和歐陽晨恩愛的樣子他就不舒服。
“哼!獨孤桀,你真還是無恥,非要我翻出舊賬。我早就在圣旨上些明了我們從今以后再無關系,只是陌生人。不要你休我,我已經把你給休了。”
獨孤桀想起那紙讓他名譽掃地的休書就像殺人。獨孤桀剛想爆發時,小文走了進來,殘月理都不理會獨孤桀了,看向徑直看向小文。
“臭丫頭,你去哪了?”
小文好像跑了很多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少夫人,你的信。”說完就遞給殘月一個明黃色的信封。
殘月看著信封不解的拆開,這是皇帝哥哥的特用信封,他也知道了自己的事。
殘月把信放到歐陽晨的眼下,和他一起閱讀。
獨孤桀看著那信封,死死咬牙不語。皇兄的動作很快啊。
殘月看后眼角有些濕潤,皇帝哥哥真好。殘月抱住歐陽晨的脖子,也不管獨孤桀在場,就這樣窩在歐陽晨的懷里。
信上只有四個大字:“放心生活!”
夕陽西下,照在這幾人的身上,拖長了他們的影子,有種安靜、悲涼的氣息在他們中間涌動。
所有人都沒有在說話,夕陽,是在預示一切都會塵埃落地還是他們的結局會是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