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靜謐、寒冷的冬季,殘月期待已久的群英會終于要開幕了。
殘月悠然的依靠在客棧二樓走道的欄桿上,看著不斷住進客棧的客人。突然殘月只覺得眼前一亮,剛走進來的女子,并不是很美,但她身上有一股靈動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她幾眼。
殘月踢了踢站在一旁的慕容歌,“喂,我找到美女了,今天的收獲不錯哦!”
慕容歌一臉看白癡的表情,不過殘月一味沉靜在自己的興奮中,忽略了慕容歌的反映。
慕容歌瞄了一眼樓下的女子,心中暗道:這個不是一直纏著晨哥哥的上官家的四小姐,殘月還夸她漂亮,過一會就像殺她了。
殘月驀然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門外,甩了甩腦袋,死死地盯著門外的女子。殘月一臉玩味的拉了一下慕容歌的衣袖,朝女子撇撇嘴。
慕容歌順著她看去,露出古怪的笑容,“那個小丫頭……”
門外和眾多江湖人士站在一起的小丫頭就是上次慕容歌、殘月青樓一行中,被慕容歌、殘月惡整的錢小舞。
正在殘月考慮怎樣給錢小舞一個驚喜時,歐陽晨出現了。
在殘月殺人的目光中,一群女子圍上了歐陽晨,嘰嘰喳喳的說些什么。
殘月扯著耳朵,尖叫:“這是怎么回事?”
慕容歌不客氣的拍開殘月抓著她耳朵的手,“你沒有眼睛啊!不會自己看?”
露出詭異的笑,殘月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邁著優雅的步伐朝樓下走去。
殘月瞇著眼睛看了歐陽晨一眼,擺出自認為平生最溫柔的微笑,“晨,這些姑娘是誰啊?你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殘月走到歐陽晨的身后,手掐上他腰間的軟肉。歐陽晨感受到腰上傳來的疼痛,無辜的朝殘月眨眼。
殘月回了歐陽晨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呆會在和你算賬”。轉眼又笑靨如花的看著眾女,“晨,不和我介紹一下嗎?”
歐陽晨乖巧的摟著殘月的香肩,“這是我的娘子。”又指著眾女一一為殘月介紹。
“這是……”
殘月不是的點頭,微笑的向眾女行了個標準的見面禮,假裝沒有看見眾女眼中陰冷冷的寒光。
慕容歌坐在樓上搖頭,“這些女人根本不是殘月的對手,不過殘月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又進步了,明明心里很想把這些花癡扔出去,還要說什么歡迎啊……什么的。”
殘月在樓下遙望慕容歌,不要說殘月都知道這丫頭在想些什么。殘月朝慕容歌比了比拳頭,做了撕嘴的動作。
慕容歌渾身一個哆嗦,小心翼翼的朝后退。
殘月引眾女去休息,殘月笑意盈盈的幫上官家的四小姐推開房門,“請!”
上官燕沒有進門,擺高姿態的站在殘月面前,“我是不會放棄歐陽莊主的,你最好給我做好心里準備。”
“上官姑娘,你這種行為可不是大家閨秀應該做的事哦~”殘月拂袖掩嘴輕笑,小樣,和我斗,你還嫩點。
“你別忘了,我年輕漂亮,你不會是我的對手。”
“上官……嗯?”殘月歪著頭思索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就先叫上官好了。”說完也不顧上官燕的反對,直接定下來了。
殘月嘟嘟嘴,嬌憨的說:“上官,只有青樓女子才會用美貌去鎖住男人的哦!”
上官燕臉色從蒼白,嘴唇哆嗦的瞪著殘月,殘月一掌把上官燕推入房間,“啪”的一聲關上房門。
殘月轉身看著目瞪口呆的眾女,滿不在乎的擺手,“上官小姐只是路上太累了,沒事的。”
眾女跟在殘月的身后,隱約還聽見殘月的嘀咕聲,“什么嘛?看上去一個靈動少女,原來是個傲慢的小丫頭,太可惜嘍……”
所有人都掉冷汗,全體在心里暗罵:誰也沒你變的快。
最后一個錢小舞,在進房門時,苦惱的問道:“歐陽夫人,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殘月的身體一僵,轉頭干笑,“哪有,我今天是第一次見錢小姐。”
錢小舞不相信的哦了一聲,進房間了。
殘月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雖然不想顯出自己太膽小了,但還是松了口氣,低頭念叨,“這小丫頭,直覺太厲害了。”
殘月說完一灰溜的摸進了慕容歌的房間,進門就奪過慕容歌剛要碰到嘴唇的茶盞,一口喝了個干凈。
慕容歌不滿的接過自己的杯子,瞪眼,“你怎么了,剛剛不是玩的不亦樂乎嗎?”
殘月脫下鞋子,隨便一扔,舒服的躺在慕容歌的軟塌上,“不是那些花癡害的,另有其人。”
慕容歌身子癱軟的窩在椅子中,嘲笑道:“那是誰,把你嚇成這樣。”
殘月做賊心虛的看了看房間,確定四下無人后,才心有戚戚的低聲講到,“是錢小舞,那丫頭的直覺太強大了。”
慕容歌比殘月的反映還大,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她,怎么了?”
“她問我,我們是不是見過。”
慕容歌賊兮兮的縮到軟塌上,在殘月耳邊咬字,兩個人磨磨唧唧說了半天。雖然不知道內容,但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咋好事。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歌剛出房門就看見錢小舞在二樓的走道上。
“錢姑娘,這么早就起來了。”慕容歌有些尷尬的朝錢小舞點頭致意。
錢小舞呆呆的望著慕容歌,半天沒有反應,嘴里還一直念叨著,“好奇怪,還奇怪……”
慕容歌用手在錢小舞眼前上下揮舞,好奇的湊上前去,“錢姑娘,你怎么了?叫你半天都沒有反應。”
錢小舞回神,歉然的看著慕容歌,搖頭,“我沒事,只是覺得你好熟悉。”拍了拍腦袋,錢小舞釋然的笑道:“也許是慕容姑娘太親切了。”
慕容歌沒有搭話,只是一個勁的干笑,你不可能告訴別人,上次整你的人就是我吧。
錢小舞突然舍棄慕容歌,飛奔出去,“歐陽夫人!”
殘月呆呆的看著朝自己跑過來的錢小舞,不知道是什么狀況,她們什么時候這么親密了?疑惑的看了慕容歌一眼。
慕容歌聳了聳肩,無奈地攤開雙手。她也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殘月溫柔的看著摟著自己手臂的錢小舞,“錢姑娘,昨夜睡的好嗎?”
錢小舞熱情的說道:“歐陽夫人,你可以不用叫我‘錢姑娘’的,叫我小舞就行,我家人都是這么叫我的。”
一滴冷汗從殘月的額頭上滑落,這個丫頭是故意整她的吧。殘月輕輕的扯出錢小舞抱著的自己的那只手臂,“呵呵”的干笑,“那,那不太好吧?”
錢小舞再次把殘月的手拉回自己懷里,假裝沒有聽出殘月話語中對自己的拒絕,“沒關系,歐陽夫人不用和我客氣。”
殘月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拉著慕容歌就朝樓下跑。
面對臉皮如此厚的對手,如殘月、慕容歌這樣把尖酸刻薄當有趣的人,也無力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