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斜著眼睛看了獨孤桀一眼,皺眉,晨要治療,這個人又要干什么。“你又要說什么?”
獨孤桀遙指殘月,朗聲說道:“你不能走。”
殘月想也不想就回答,“憑什么?你的話對于我來說就是放屁。”殘月不理會獨孤桀的反應,扶著歐陽晨繼續走。
獨孤桀不再阻止殘月離開,而是看著臺下的其他觀眾,大聲的問道,“各位,你們知道,歐陽莊主的夫人以前是什么人嗎?”
殘月止步,怒視獨孤桀那洋洋得意的臉,什么時候,這張臉變得這么惡心了。
歐陽晨不等殘月說什么,徑直說道:“她,是我的妻子。”
獨孤桀看著歐陽晨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陰笑,歐陽晨,你害怕了。轉頭看向殘月,殘月只是扶著歐陽晨,一言不發。
“藍冰,他如此在意你以前的身份,你還情衷于他?”
殘月垂眸,歐陽晨握住她的手,輕輕的緊了緊。歐陽晨眸中掠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這就是你獨孤桀打的算盤嗎?
歐陽晨和殘月都想息事寧人,可獨孤桀卻不打算放過他們。跨步上前一步,指著殘月,“現在的歐陽夫人是我的妾。”
獨孤桀突然又“哦”了一聲,恍然大悟,“不是不是,現在她還不是歐陽夫人,歐陽莊主還沒有娶她呢!”
藍宇驚訝的看著殘月,“姐姐……”
臺下嘩然……
歐陽晨松開握住殘月的手,捂住胸口,艱難的走到獨孤桀的面前,“我不在乎,我只知道,她被你傷過后,就不再是你的人了,現在的她就是我的妻子。有誰可以管我歐陽晨的事,就算還沒有成親有怎么樣?”
殘月感覺歐陽晨有點撐不住了,趕忙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目光無懼的與獨孤桀對視,“獨孤桀,你還要怎么樣?你還想怎么樣逼我?”
獨孤桀看著相互扶著,相互安慰的歐陽晨和殘月,這幅畫面,好像七八十年的老夫老妻。
殘月和歐陽晨都不是那種會轟轟烈烈相愛的人,他們骨子里愛平靜的生活,他們更加喜歡平淡的愛情,喜歡平淡的相處。
可是這樣的愛,有時候也能刻骨銘心。
“歐陽晨,你想和我做對?”
“咳咳……”歐陽晨借助殘月手上的力量,挺直腰桿,“獨孤桀,不要忘記,每年為朝廷國庫貢獻最多的人是誰?況且,我歐陽家雖然財富驚人,可是我們從來不涉及官場,安于做平民。如此商人,是朝廷希望的,你應該明白,換下歐陽家,望顏朝會損失些什么。”
歐陽晨微微喘息,才接著說,“連皇上都要讓我三分,你,不要在我面前如此囂張,你還沒有這個本事。”歐陽晨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不像讓臺下的人知道,“你知道為什么我們歐陽家一直安然不動嗎?那是因為每當朝廷出現災禍時,我歐陽家,會不計后果支持獨孤家。”
獨孤桀聽到如此大的秘密,不敢相信的后退,如果歐陽晨說的是真的,那他使不能動歐陽晨的。
為什么這么大的事,他一點也不知道,原來,歐陽家和自己家族是盟友。
正在獨孤桀和歐陽晨劍拔洶涌之間,突然有個稚嫩清脆的聲音打破了詭異的情景,讓歐陽晨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
“我們家那對無良的父母在哪?你們的寶貝兒子來了,老爹,你都不來接我,害我差點被強盜強了。”歐陽執與越說似乎越覺得歐陽晨過分,后來都帶上了哭音。
他身后的聞楓、安奇沉默不語,很顯然,他們對于歐陽執與的品性是非常了解的。而獨孤夜和他的侍衛長則捂著臉無語,他們實在不清楚,歐陽執與怎么會養成這樣的性格。還有就是異常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父母才會生出這樣沒大沒小的兒子。
歐陽執與看著歐陽晨標志性的白袍,沖上木臺,沒有人敢擋歐陽執與的路,這幾年,歐陽少莊主的“威名”已經傳遍整個武林了。
誰敢得罪歐陽執與,那你就不要生病,因為的罪歐陽執與的人,藥王一概不醫。原本藥王會醫的人就少,得罪了歐陽執與就更少,因為歐陽執與不高興,藥王就也不高興,藥王不高興就罷工。
所以歐陽執與囂張于整個武林,沒人敢說,差不多江湖上所有武功高強的老怪物全是他的靠山。
歐陽執與看著歐陽晨白袍上的血跡,笑嘻嘻的嘲弄道:“老爹,你竟然也會受傷?”說完,也不等歐陽晨說話,拿出一個東西就往歐陽晨嘴里送。
藍宇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個小歐陽晨呆住了,姐姐和姐夫有孩子了。
獨孤桀更是咬牙,看著歐陽執與恨不得撕了他。再看著獨孤夜,皺眉。
歐陽執與見歐陽晨沒有大礙了,連忙把獨孤夜拉到自己父母的面前,也不管現在是什么情況。
聞楓拉了拉歐陽執與的衣裳,小聲說道,“小少爺,現在,少爺應該有事處理。”
歐陽執與沒有注意歐陽晨與獨孤桀的劍拔洶涌,他是看的很清楚。
歐陽執與小手一揮,“有什么事都給本少爺先等著!就算天塌下來了,還是本少爺的事最大!”
聞楓冷汗連連。
“老頭,娘,這是我新找的靠山。怎么樣?”歐陽執與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的父母。
歐陽晨皺眉,他早就知道獨孤夜的存在了,只是,自己很老嗎?殘月看著獨孤夜若有所思。
獨孤夜恭敬的行禮,“歐陽莊主,藍冰阿姨,晚輩獨孤夜。”
殘月聽到獨孤夜姓獨孤,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原來是皇帝哥哥的兒子,你爹你娘還好嗎?”
獨孤夜點頭,“很好!”看著獨孤桀淡淡的叫了聲“皇叔。”因為獨孤桀那樣對待殘月,獨孤桀認為皇帝與殘月有私情,所以獨孤桀兄弟的關系已經很不好了。
歐陽執與才不管獨孤桀是誰,拉著獨孤夜就問,“你為什么認識我娘?而且叫她‘藍冰’”
“那是因為皇宮里有藍冰阿姨的畫像,執與不知道你娘以前叫‘藍冰’嗎?”
歐陽執與面容平靜,不在乎的擺了擺如玉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時候的陳年舊事,我干嘛要知道。”
而獨孤桀卻不一樣,他氣息不穩,抓住獨孤夜的肩膀,質問,“是不是你父王的寢宮?”
獨孤夜不滿的看了獨孤桀一眼,“皇叔,你在說什么?是母后的寢宮,母后經常和我講藍冰阿姨的事。”
獨孤桀頹然。
歐陽執與才不管他們的事情呢,拉起殘月,讓聞楓和安奇扶著歐陽晨就走,嘴里還不停的念叨,“你們還真是不夠意思的父母,竟然拋下我一個人來這里玩。”
殘月無奈的與歐陽晨對視一眼,不知道是誰上次孤雁的婚禮上,不說一句就自己離開了。
“還有,老爹,你的傷很重哦!要小心調養,娘,你要好好照顧爹。那些陳年舊事還是忘記的好,你是我娘。”
歐陽晨和殘月愕然,原來這小子知道了。
其實歐陽執與早就在臺下看了,歐陽晨不在意,他,歐陽執與就更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