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爛漫,那絢麗的宮中景色,獨孤晴到也漸漸開始習慣了宮中的生活。不過,這一切都的前提,是楚君絕在不斷的維護,他為她擋去了后宮的血腥,他給她一片寧靜的天空。
獨孤晴此刻正端坐在馬車里,身邊帶著韓思漪,她們今日的目的地是朱府。
朱府,光看外圍,就可以猜測到內部的豪華。駕著馬車繞著朱府的圍墻游上一圈,幾乎可以消耗半天的時間,門匾上那光彩四溢的兩個鎦金大字‘朱府’,更是顯得十分氣派。
敲了門,獨孤晴沒有報上自己的名號,而是說是高少爺的親屬。高少爺就是鳳娘安插在朱大少身邊的。不久,高少爺就出來很是恭敬地將獨孤晴她們請進了府。
得知朱大少此刻不在府中,獨孤晴便在高少爺的帶領下,游覽起了朱府。
朱府比獨孤晴在外面想象的還要奢華,假山巖石,名花翠柳,流水游魚,根本就不亞于皇宮的御花園。
“高少,從今后,就由你接手朱大少的家業吧。”獨孤晴對朱府的格局布置很是滿意,想不到朱大少看起來很倒人胃口,可是這府中的布置到很有情調,又不失淡雅。
“在下不敢,在下只是一個下人而已,聽從姑娘的吩咐,不敢高攀。”高少爺并不知道獨孤晴已貴為娩妃,所以仍是以姑娘相稱。
獨孤晴搖搖頭,她對高少爺的商業手段也很是欣賞。獨孤晴不可能親自來接手這里,鳳娘對這大型的商業運作也不是很熟悉,所以獨孤晴決定將這交給高少爺。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高少爺要聽從鳳娘,畢竟鳳娘幫助獨孤晴組織地下機構需要很多銀兩,正好可以從這里取得。
而高少爺對獨孤晴的商業手段也很是佩服,從鳳娘一次次將獨孤晴的計劃告訴他,將一份份完美的商業企案交到他手中的時候,他高少爺就已經要作獨孤晴的下手,因為獨孤晴已經讓他折服。
“怎么,貞娩姑娘今日進得我朱府,是想要重新進我朱家的門嗎?”不知何時,朱大少已經站在了獨孤晴的身后。朱大少的眼神犀利,看著獨孤晴竟然站在他家院落里指手畫腳,似乎這朱府是她家一般,朱大少就有一團怒火在心里燃燒。
“我很喜歡這里,如果以后可以經常在這里住住,生活也不會膩了。”獨孤晴沒有回過頭去,背對著著滿園的景致,很是滿意的說到。
朱大少很是鄙視的看著獨孤晴,不屑地笑笑,道:“哼,就憑你這青樓女,也想在我這朱府住下,你以為我的朱府是隨便什么不堪的人都可以進的嗎,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搖搖手指,獨孤晴回頭對上朱大少的眼睛,道:“不,你朱大少錯了,這里從今天開始不再是你朱大少的府邸,而是我的‘傾晴天下’,我才是這里的主人。”
“什么意思?”朱大少對上獨孤晴那自信的目光,疑惑地回頭對上高少爺。朱大少記起來了,適才門衛說,是高少爺的親屬來了,而此刻除了獨孤晴她們,哪還有其他人。
朱大少滿是疑惑地盯著高少爺,難道他是鳳娘派進來的奸細?不,怎么可能,這些日子里來,高少爺一直幫自己出謀劃策,為朱府帶來了許多盈利,怎么會是他?朱大少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退后一步,直直地看著高少爺,希望聽他的解釋。
而高少爺呢,則無視朱大少的目光,向獨孤晴揖了一禮,徑自走到了獨孤晴的身后。朱大少所有的幻想都破滅了,這就是他好不容易才相信的人,竟然會是個奸細!
“很失望嗎?”獨孤晴上前,走到朱大少面前,現在換上她不屑地看著朱大少,道:“還記得我當日說過什么嗎?我說過,我會讓你后悔一輩子。”
“哈哈哈……”朱大少對天長笑,后冷冷地欺近獨孤晴,借著他身高的優勢,俯視著獨孤晴,眼里的殺意很是明顯,道:“那又如何,就算高少是你的人,你又能拿我怎么樣,你以為就憑你今天來,可以打倒我?”
獨孤晴望向那隱于云層后面的淡淡輪廓,春天的氣息輕輕撫面,給人以無盡的祥和感,無盡舒心。獨孤晴輕輕呼吸,屬于春天的蓬勃生氣都緩緩流入她的心田,道:“你以為,我現在沒有這個能力?”
朱大少重新打量獨孤晴,發現她現在穿著的衣料很是高檔,那衣料和做工是極少數人才可以享受得起的。又回想這幾個月,獨孤晴沒有再在鳳樓登臺,估計是傍到了富貴人家。
可是想要他朱大少比,這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各國皇帝和那天下第一首富獨孤家。皇帝老子的女人那么多,不可能會看上獨孤晴這只破鞋,而獨孤家又遠在龍韞國,就更加不可能是獨孤晴的后臺。所以,在朱大少認為,獨孤晴再怎么傍也不會比他強。
“真是為哪個白癡可惜,竟然會要你這么個破鞋。”朱大少一邊說一邊搖頭,一副的惋惜樣,不知,如果他呆會知道,獨孤晴的丈夫就是楚慶皇帝的話,他的表情又會是怎樣?
“你說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獨孤晴雙拳緊握,十指已經范白,表示她現在的怒火很大,足以將人燒毀。
朱大少在獨孤晴面前繞了個圈,繼續搖首道:“本大少的意思很簡單,只有白癡才會將你怎么一個婊子供在手里。”
“放肆……”更獨孤晴一起出來的那個侍衛一聽,就要上前將朱大少緝拿,卻被獨孤晴攔住。獨孤晴恨恨地看著朱大少,冷冷的聲音道:“你不知道禍從口出嗎?”
朱大少放肆地大笑,在這個皇城里,除了皇帝誰都要敬他三分,他會怕誰。笑罷,就要命人將獨孤晴抓起來。
當府中的護衛來到獨孤晴面前,擺出架勢要拿下她的時候,獨孤晴的侍衛就將那些護衛全部鞭打爬下了。獨孤晴走到朱大少面前,拿出一張契約,放在朱大少眼前,道:“不知道朱大少識不識字?”
朱大少將契約奪過,看了那上面的字,臉色即刻就黑了下來。因為,白紙黑字寫著,朱大少將朱府一切轉交高少爺!
“不可能,這是造假。”朱大少那么精明,怎么可能會做那么愚鈍的事情,一定是獨孤晴在搞鬼。可是,看清上面的字據,明明是朱大少造假簽的名,錯不了。一氣之下,朱大少將那契約撕得粉碎。
“你因為這樣就行了嗎?”獨孤晴看著滿地的碎片,可惜地搖搖頭,也為朱大少可惜。如果,不是因為朱大少作惡太多,獨孤晴還是滿欣賞他的生意頭腦的,只是可惜了……
朱大少也知道,事情一定不會那么輕易完,就算他撕了這張,并不意味著獨孤晴就沒有備份。殺意再也無法掩蓋,伸手就直直向獨孤晴襲來。
獨孤晴只是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一旁的侍衛就即刻將朱大少緝拿。
“放開本大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嗎,憑我的勢力,你休想達到你的目的。”朱大少試圖從侍衛手下逃脫,可惜那侍衛功力太高,朱大少是動彈不得。
“你的勢力?就憑剛才你對本宮與圣上的不敬,加上適才你試圖謀害本宮,就足以滅你九族。”獨孤晴一揮手,侍衛就將朱大少撲倒在地。獨孤晴走到朱大少面前蹲下,冰冷的目光就猶如一把利劍刺向了朱大少。
“你……”朱大少可沒有聽漏獨孤晴適才說的話,她自稱本宮,難道她真的是皇帝的妃子?不,不會的,朱大少此刻才知道驚恐。
“你適才辱罵了本宮和圣上,應該知道那是怎樣的罪名嗎?”獨孤晴拿下發髻上的一根簪子,在朱大少臉上比劃,繼續道:“這張臉是很好看,可惜跟錯了主子。”
朱大少的臉頰已經慢慢地滲出了血絲,獨孤晴那尖銳的簪子劃過朱大少的鼻梁,血跡流了長長的一道痕。朱大少到也挺有骨氣,一聲不吭。
獨孤晴見也沒有意思,就站了起來,對身后帶出來的另一個侍衛道:“帶回去,宮里正好缺個人手,就用他替上吧。”
“不……”朱大少一聽,知道是要他當太監,殘叫了一聲,即便暈了過去。
朱府破敗了,大門上那鎦金的大字‘朱府’也被摘了下來。
‘傾晴天下’這四個大字,很快就在民間流傳開來,獨孤晴將傾晴天下的商業事務交給了高少爺。而鳳娘也開始以傾晴天下為主據點,網羅地下勢力,不為其他,就為了以后的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