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黑衣男子,我眼中閃過欣賞,更多的是遇見獵物時的興奮。
氣息掩藏得很好,是個不錯的暗衛(wèi),身上有股孤傲之氣,讓這樣的人臣服自己應該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而我有那個自信做好,因為我已經找到他的弱點,明月,他愛慕明月。
我先試探他,結果他果然沒讓我失望,說話滴水不漏,我沒有討到半點好處。然后他提議出去暢聊,于是我們比試輕功,他的輕功奇快,風過無痕,我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風平門的門主。
我們在湖邊的亭子里站定,他的呼吸略微紊亂,卻依舊面色無波,這樣的話有兩種情況,一是他隱藏了實力,二是他本身就是個不驕不躁的人,兩種情況無論哪種都說明他是個不錯的對手。
我眼中的欣賞更盛,征服他的愿望空前強烈。
我銳利的射向他,諷刺的笑道:“原來風平門門主如此的年輕。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若是平常人,在我的直視下通常會丟盔卸甲,可是他卻只是面無表情的拱手,說道:“若是上官公子沒什么事情,在下告辭。”然后,轉身就大步離去。
我沒有攔他,卻用一句話成功的止住了他的步伐,讓他轉身。我說:“門主大晚上的出現(xiàn)在月兒的房間就不怕毀了她的清譽?”
他果然是在乎明月的,只見鳳眸瞳孔驟縮,危險的瞇著,毫不掩飾眼底的殺意,那目光竟令我都產生了幾分怯意。
但我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繼續(xù)激他:“不要對我說她是你的妹妹,是不是,你我都清楚。”
我知道要想瓦解一個人,必須得先讓他失去平靜,失去理智。
可是我失望了,不得不說,他確實是上天給我安排的對手,此時的他,渾身的戾氣都已斂去,恢復了面癱,就連鳳眸也澄清一片。
不過這樣更有挑戰(zhàn)性,不是嗎?我繼續(xù)譏笑道:“你愛慕月兒,不過——”
突然停住,卻笑得癲狂,“她喜歡的是我。”
本以為明風會暴怒,至少有點表情,然后……
可是他竟然仍然平靜得如同千年枯井,我這次是徹底的懵了,仿佛是凝聚全力打出一拳卻擊在棉花上的無力。
我不甘心,說出的話越來越曖昧,我說:“昨晚我們睡在一起,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露宿岳山上,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哎,也是,山上冷,睡在一起是正常的。”
“何況,我是個正常男子,她是個令人銷魂的女人,而且又喜歡我。”
“不過你放心,我會對她負責的。”
我每說一句話,都會注意他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憤怒,雖然面上無波,可是那幾乎咯咯作響的手關節(jié)泄露了他心里的想法。
我就是要他失態(tài),正準備繼續(xù)加把火的時候,他突然一閃,電光火石間,人影已經消失不見,我這才知道,他剛才分明是隱藏了實力。
看著寂靜的夜空,我心中的興奮更盛。
我棋逢對手了,他定力很好,知道快控制不住了,就閃人,完全不給別人發(fā)揮的余地。
這做法雖然有點像逃兵,卻也切實有效。
我對著哪身影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你究竟會是我的敵人還是我的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