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兒嚇得腿發(fā)軟,雙手死死地抱著樹干,大氣不敢出一下!
那些人全是黑衣蒙面,一看那陣仗就知道他們是干什么的!
最讓她害怕的是那個一臉煞氣,像惡魔一樣的男人,那是她認識的——風(fēng)孤!
與風(fēng)孤發(fā)生爭執(zhí)的人已經(jīng)沒有說話了,風(fēng)孤在低沉的命令什么,但是她已經(jīng)聽不到了,就算此刻能聽到,她也不敢聽了!
阮柔兒小心翼翼的后挪,雙眼緊緊的盯著前面的人,直到退到再也看不見一個人影,也確定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她,才瘋了般往外跑!
她要告訴表哥去,這里很危險!
但是當阮柔兒跑出樹林看到上官漓塵和景色互動的深情后,她滿腔的激動就全部冷下來了!
“表姐,你回來了!”上官漓音看到阮柔兒回來,總算放下了心,她們表姐妹之間一直相處的挺好的,畢竟上官家就她一個女孩,她的性子又比較內(nèi)向,有一個表姐相伴少了很多孤獨。
阮柔兒淡淡的點點頭,對于她發(fā)現(xiàn)的一切只字未提!
“這個風(fēng)孤?lián)靷€柴怎么這么慢???楊儒文抓野味都回來了,那么大片樹林,撿個柴有那么難嗎?”景色看看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就是沒有最關(guān)鍵的柴火,再多的野味也沒有辦法燒烤,不禁有些心急!
阮柔兒聽到“風(fēng)孤”兩個字心就打顫,她想到她剛才看到的,咬緊了牙齒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她全身都在害怕的顫抖,看到眼前的人都在開心的笑,既害怕又解恨的想,笑吧,笑吧,看看你們一會兒還笑不笑得出來!
她此刻只想著懲罰別人的笑,完全忘記了,如果真有什么意外發(fā)生,她也是其中一個!
就在景色牢騷不斷的時候,風(fēng)孤帶著好大一堆柴出來了!
景色看的眼睛都直了,哇塞!他怎么搬個柴,姿勢都這么酷?。∪思叶际莾蓚€手抱著,要么就背著,他這絕啊,一只手托著,柴火被一根樹皮編成的繩子捆著,像一座小山似的立在風(fēng)孤的手上!
一個人的手怎么有這么大力氣呢?
景色驚的忘記了她跟自己說過要離危險的風(fēng)孤遠遠的話,驚嘆著跑到風(fēng)孤面前,一臉的崇拜:“我的媽呀,你的手酸不酸?”
風(fēng)孤看到景色的崇拜眼神,心里異常受用,竟然微笑著搖了搖頭,他這一笑,景色的眼睛更直了,這人,不去禍害女人簡直是浪費?。〔恍鸵呀?jīng)那么吸引眼球了,這一笑就更了不得了!
“哇,這么大一堆柴火,我們得燒多久才能燒的完??!”景色繞著風(fēng)孤和他手上的小柴山轉(zhuǎn)了一圈,又發(fā)出一聲驚嘆。
“你想燒多久就燒多久,不夠了我再去給你拿!”
“呃!”聽著風(fēng)孤對自己溫柔的語氣,景色猛的從驚嘆中回神,他怎么對自己這么溫柔?不敢想下去,景色笑笑,跑回到了上官漓塵身邊。
“好了,我們偉大的野餐開始了!”精神興奮,她早忘了她剛剛不知幾百遍的后悔來野餐的心思了!
風(fēng)孤看她開懷的樣子,心里有一處涌滿了溫柔,可是看到她身邊的人,眼中閃過一抹幽深,低眼沉思一下,再抬起,又什么表情都沒有了!
說是燒烤的過程景色包了,其實還是幾個男人自己動的手。
野餐,他們都沒有興趣,只是看到某人那么興致昂揚,倒也覺得不那么無聊,吃著手中算不得美味的烤肉也有了一絲滿足!“
“嫂嫂,你剛剛不是說誰最先回來有意外驚喜的么,我可是第一個完成任務(wù)的,驚喜呢,拿來吧!”楊儒文伸出手,很期待景色能給他什么新奇玩意!
“哦!吶,就是這個了,給你!”景色一邊吃烤魚,一邊將火架上烤著的一只野兔腿撕下來給他。
楊儒文瞪著手中的兔子腿,叫道:“這算什么驚喜,這兔子本來就是我抓的!”
景色一聽,立刻將他手中的兔腿又抓了回來,大大的咬了一口,道:“你不要拉倒,我自己吃!塵,你也吃一口,真的很香的,這可是我用我家的祖?zhèn)髅胤娇镜模?/p>
“哎!怎么這樣,我沒有說不要??!”楊儒文看著空空的手,再次叫道,雖然他不滿意這個驚喜,可是有總比沒有強吧,他都沒說不要,她怎么能搶走了?
可惜已經(jīng)沒人理他!
就這么烤著吃著,吃著鬧著,很快天邊已是一片紅霞!
阮柔兒沒什么心情吃東西,一只魚拿在手中吃了一下午還沒有吃完,她心里小鼓一只在打,眼睛不時的瞄一眼風(fēng)孤,眼看著一天就要過去了,為什么還不見他的安排出現(xiàn)!
難道是她想錯了,他的那些黑衣人并不是來對付這里的人的!
這樣想著,她竟然覺得很不甘心,到此刻她還是沒有想到過自己的生命安全,只計較著為什么那些黑衣人還不出來將那個討厭的撒敏兒抓走?
就在阮柔兒以為一切都不會有什么變化的時候,黑衣人終于出現(xiàn)了!
上官漓塵抱起上官靖磊,比較一下雙方的局勢,果斷的將懷里的小人兒交到了楊儒文的手里。
“文,我來對付他們,你先帶著她們離開!”
這個她們包含了所有的女眷!
月無憂看到這些黑衣人,為首的一個很熟悉,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像極了一個人!心里有一個念頭浮了上來,無言的看向風(fēng)孤,可是風(fēng)孤根本不看他!
月無憂無奈的嘆口氣,對月莫愁道:“小莫,你跟敏兒她們一起離開!”
月莫愁聽話的點點頭!她還分的出輕重,雖然她也懂一些功夫,但是只是花拳繡腿,根本幫不上忙的!
上官漓塵道:“不,無憂王爺,孤王,請你們跟文一起護送她們離開!”
景色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難道他想一個人對付這么多人!那怎么行?雖然她很想留下來幫他,但是她知道自己沒那個本事,可是為什么要自己一個人擔負起所有呢?
這一刻,景色心里是說不出的心疼!
“那怎么行!”景色焦急的看著上官漓塵,然后又祈求的望向月無憂:“月大哥!”
月無憂想了想,對上官漓塵道:“這樣好了,讓風(fēng)和楊少主護送她們離開,我跟你一起對付他們!”
楊儒文也想發(fā)言,可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此刻無論他們怎么做,好像都是危險的!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這些黑衣人竟然還沒有動手,這么好心的在等著他們作出決定!
刺殺不是都講究速戰(zhàn)速決的嗎?他們這是行的哪門子的刺?
而景色心里就更加矛盾了,到底是走是留,留下吧,肯定只能成為拖累,走,心里又萬般不愿!
而且就算月無憂也留下,他們還是只有兩個人??!兩個人對付這么多人,她不是傻子,怎能不知道其中的兇險?
“敏兒,聽話,你要相信我!”看到景色的猶豫不決和擔憂,上官漓塵心里有一處開了花,眼神堅定的對景色說道,是勸說,更是保證!
黑衣沒有耐心在給他們那么多時間去商量了!準確的說是風(fēng)孤看到景色一顆心全留在上官漓塵的身上。沒有那個好心情了!
黑衣人太多,景色看著上官漓塵已經(jīng)被圍攻起來,咬咬牙,跟著楊儒文一起下山!心卻疼的似要滴出血來一般!
風(fēng)孤噙著一抹笑,跟在景色的身邊!
阮柔兒心里卻驚恐的要死,她是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此時看到真真切切的廝殺,她才想起來恐懼害怕,她才想到自己也是危險的!
可是現(xiàn)在她最恐懼的卻是,最大的罪魁禍首卻跟著她們一起在下山!他會殺了她們嗎?此時她再想將一切說出,卻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勇氣,也沒有了那個必要!
走到一半,景色忽然停下不走了,將上官靖磊的小手交到楊儒文手上,堅定的道:“楊儒文,磊兒和她們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安全的將他們送回山莊!”
“嫂嫂你想干什么?”楊儒文頭皮發(fā)麻,千萬不要像他想的那樣!
“我要回去,我不能丟下塵一個人!”
“嫂嫂你傻了嗎?你回去能干什么?只會更讓塵分心!”真的讓他想對了,楊儒文急的不得了,這都什么時候了,就不能不要給他添亂嗎?
“我知道我?guī)筒涣怂墒亲屛疫@么走,我真的做不到。你放心,我不會這么大咧咧的回去的,我會小心躲在暗處,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不會讓塵為我分心的。”
“既然這樣,你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區(qū)別?嫂嫂你就不要為難我了,現(xiàn)在我們趕快回去,還能趕得及叫人來幫忙!”
“是啊,嫂嫂,我們還是聽楊大哥的吧!”上官漓音白著一張俏臉勸道。
“不,不一樣,至少我能夠看得見他!看到他還活著!楊儒文,你不要用再勸我了,趕快帶他們走!”景色說完,徑自轉(zhuǎn)身往回跑去!
任憑楊儒文大喊大叫,毅然的不回頭!
風(fēng)孤看著那個倔強堅定的小小背影,心中五味雜談,心中的執(zhí)念卻更加深刻了!
“我去保護她?!绷粝逻@么一句話,風(fēng)孤追景色而去。
楊儒文無奈的跺跺腳,帶著剩下的人趕快走,他真是再次領(lǐng)教了景色的氣人本事,心里卻也更加佩服她,如此不顧生命危險,只為了能夠看到自己的愛人,世上又有幾個女子能做到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