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不知道跟鐘離解釋過多少遍,她說是因?yàn)槭捵恿昀洌疟е摹?/p>
可鐘離會信嗎?他不是三歲小孩,雖說還沒經(jīng)歷過男歡女愛,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正常發(fā)育,他更知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赤身裸體抱在一起意味著什么。
三夜這一回真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
鐘離卻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一個勁地調(diào)侃她,“夜夜果然是出自魔門,才一夜就將人家吃干抹盡,這等才能真叫我佩服。”
“我都說了我們是清白的,我這是救他而不是猥褻他!”
“哦,我知道了,原來把人家吃掉也是一種優(yōu)良傳統(tǒng),我以后應(yīng)該跟著夜夜多學(xué)一些經(jīng)驗(yàn)。”
三夜氣得嘴角一抖一抖的,她掄起拳頭就要往他身上打去。
“欸,別動手啊,動手的話就說明你心虛,心虛就證明你心里有鬼,心里有鬼就證明你對人家?guī)浉绺缫鈭D不軌。”
三夜捏緊的拳頭又送了下來,她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哼!意圖不軌又怎樣,懶得搭理你。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去了蕭子陵的房間,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他不在屋里,原本以為他已經(jīng)離開,不想?yún)s在院子后的溪邊找到了他。
他獨(dú)自一人做在溪水旁,靜靜地望著遠(yuǎn)處,目光清越。
她走上去,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蕭子陵的目光尋來,輕輕地望了她一眼道,“昨夜,還是要謝謝你。”
三夜一愣,一想起昨晚自己大膽的行為,臉上一陣尷尬,她只得佯裝笑意,“啊哈哈,別在意,我并不是要救你的,一時沖動而已。”
其他她真的只是一時沖動,早上醒來時,她就已經(jīng)后悔了。
又是一陣無言的尷尬。
“阿嚏!”三夜突然打了個噴嚏。
“你受風(fēng)寒了?”
“啊,沒事沒事,我的身子骨強(qiáng)得很,老虎都打得死的。”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到了一顆藥丸遞給她,“這是龍涎山莊特制的藥,吃了能強(qiáng)身健體。”
三夜訕訕地伸手去拿,手指不小心滑過他的掌心,是一種溫?zé)岬母杏X。
“那一天,我明明聽到晉無痕說要?dú)⒘宋遥遣皇悄阕柚沽怂俊?/p>
“是。”
她的眼睛一亮,“為何?”
“如果你死了,便再也無人知道冰蟬琥珀的下落。”
聽了他的回答,三夜突然有些失望,“為何你非要和我爭這冰蟬琥珀不可?”
蕭子陵垂下眼,眸中染上一層清冷的顏色。
他說,“我并不垂涎那藏在冰蟬琥珀中的武功秘籍,我只是想要救我的娘親。”
“你的娘親?”
“是,你那日見的人便是我的娘親,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已經(jīng)有二十年了。”
原來那個美麗的女子是他的娘親,她還一直誤以為是他金屋藏嬌,原來并不是她想的那樣,不知為何三夜竟有些許高興。
“冰蟬琥珀如何能救你的娘親?”
蕭子陵說,冰蟬琥珀中藏著的不只是武功秘籍,還有一顆救命金丹,人服了能治百病。
三夜又問道,“只有一顆金丹,你給了你的娘親,那你怎么辦?”
他搖搖頭,“我無所謂。”
三夜道,“那不行,我不是活佛濟(jì)公,也沒你那么偉大,所以即便如此,我也不會交出冰蟬琥珀。”
她說罷,轉(zhuǎn)身離去。
“你就算得到冰蟬琥珀,沒有鑰匙也打不開。”
她停住,笑嘻嘻地返回來。
“蕭子陵,我們做個交易吧。”
他抬頭望著她,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他問,“你要如何?”
她說,兩人一起去尋那三把鑰匙,打開冰蟬琥珀后,秘籍是他的,金丹歸他,但是三夜還有一個條件。
“事成之后,你要陪我一年。”
蕭子陵的臉一下子又冷了下來,冰蟬琥珀明明就是他的,為何他要做這樣滴血的讓步,而且還要為此耗費(fèi)自己一年的青春。
“龍涎山莊還需要我,我……”
“沒關(guān)系,你師父那里我會去說。”
“不不,還是我自己想辦法把。”
三夜看著他,心情大好,“這么說你的同意了。”
他沉默,這在三夜眼里等于是默認(rèn)。
三夜伸出手掌舉過頭頂,“那我們擊掌盟誓,誰若是反悔,就詛咒誰日后娶個老婆得瘡疤,生個兒子沒屁眼!”
蕭子陵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她的話實(shí)在是叫人忍俊不禁。
“哇,你方才笑了,”三夜傻傻地看著,“其實(shí)你笑起來很好看,日后多笑笑,保準(zhǔn)有很多姑娘會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