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猛地跳起來,沖上去就去扯她的衣袖,“你干什么?想趁機占蕭大哥的便宜嗎?趕緊松開!”
不想風韻婉看似柔弱,力氣卻大得很,她抱著蕭子陵的腰身,像八爪魚一樣,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身上,怎么也不肯撒手。
“喂!你耍流氓啊,快松開你聽到沒有?”
“嗚嗚,嗚嗚……”
三夜開始罵她,她只知道哭,三夜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蕭子陵,更是尷尬地站著,整個身體如石化一般,一動不動,連表情都是僵硬的。
三夜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她想說什么,但是又能說什么?就像蕭子陵說的,他們的關系,也僅僅只是朋友而已。
蕭子陵終于有了反應,他蹙了蹙眉,伸手推開了風韻婉。
“風小姐,我們今日來是要問你有關啋花賊一事,希望你能和我們說一下詳細的情形。”
風韻婉望著蕭子陵,一雙水潤潤的大眼又要溢出淚來。
三夜實在看不下去,她擋在蕭子陵面前,對著她說道,“打住,生米已成熟飯,你再哭也是無用的,還是盡快找到那可惡的啋花賊,對你對我們都有好處。”
聽她這樣說,風韻婉的臉色自然不好,她坐下來,對著窗口說道,“其實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晚我在房中看書,后來我聽到了一陣很悅耳的鈴鐺聲,然后我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的,我只知道有個人影他過來摟著我,在我耳邊低語,我聞到了一種很特別的香氣,我想看他的相貌,但是視線變得很模糊,后來的事……”她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等我醒來之后就已經在后山的荒地上了。”
三夜又問,“那之前,有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
她想了想道,“有一件事挺奇怪的,有一個我上街,有個孩子給了我一把折扇,說是有人送給我的,我打開一看,卻是一幅女子裸露著身子的圖畫,我當時受了驚嚇就把扇子扔掉了。”
三夜低聲咒罵,“這個變態!”
蕭子陵則是一幅深思的模樣,三夜問他,“蕭大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如果依風小姐所說,那么這個啋花賊有可能是妖月公子。”
“妖月!”三夜一驚,“你為何這樣說?”
江湖中人人都知道妖月原本出自弄月教,十年前因為偷盜弄月教的武功秘笈而被教主扶蘇逐出教門。
“傳說中妖月公子隨身佩戴金鈴,是攝魂所用,況且當年他在弄月教所盜的秘笈需要配合采陰補陽之術才能提高功力,所以我才斷定那啋花賊就是妖月公子。”
三夜雖然覺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但嘴上還是不愿承認。
“哼,這不過是江湖傳聞而已,況且他已經在江湖中失蹤了十年了,或許早被人殺了也不一定。”
蕭子陵沒有反駁她。
這時,風韻婉又哭了起來,她握住蕭子陵的手,淚光盈盈,“蕭大哥,一定要抓住那個混蛋,不然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不想活就去死啊!沒人攔著你。三夜恨不得一把抓起她,把她那副柔弱的嘴臉撕個稀巴爛!蕭大哥?這蕭大哥也是你能叫的?
蕭子陵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輕聲道,“風小姐請放心,我們會想辦法。”
蕭子陵所謂的想辦法其實就是讓那只對他忠心耿耿的大肥鳥去打探消息,可惜那只大肥鳥不知是吃撐了還是失戀了,竟然去了一天都沒有回來。
這整整一天,三夜都倚在窗口唉聲嘆氣。
鐘離已經被抓走兩天了,那啋花賊若發現他不是女子一怒之下不會殺他泄憤吧?或者更悲慘,若那啋花賊是個變態,他男女通吃,那鐘離豈不是被強了?
她越想越急,終于按捺不住了。
她找到蕭子陵,對他說,“蕭大哥,我想過了,還是用老辦法,我去引誘他,如果他真的是妖月,或許看在我們同出一門的情分上改邪歸正了呢。”
蕭子陵很想對她說,她的想法太過天真幼稚。
可是她等不及了,不管是為了鐘離還是鑰匙。
她是非去不可。
蕭子陵最后說,“那么我和你一起出吧。”
三夜甚為吃驚,“你要和我一起去?不,不行,雖然你長得很好看,但萬一那啋花賊不喜龍陽之好怎么辦呢?”
結果蕭子陵說的話讓她更吃驚,他說,他可以扮成女子。
三夜頓時語塞,但是等他一身女子的裝扮出現在她眼前后,她已經不能相信自己的眼前,只覺得胸口猶如小鹿亂躥。
她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蕭子陵,突然覺得自己更像個男人。
女裝的蕭子陵太美了,那樣脫俗的光環輕籠著他,他的美令人心驚肉跳,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