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辰想說些什么,可惜我根本不給他說的機會,“擦肩而過便是一生的相錯---舒辰,你我緣盡---”
“你接下來的幸福,就是,三皇子是不是?”南舒辰冷靜的看著我,眼眸中的痛苦一閃而過。
“他---”我漸漸迷茫,最后還是搖搖頭,“我最終還是會離開的---離開這里的一切!”
“離開?”南舒辰薄怒,還有一絲的嘲笑,“難道說,連三皇子都沒有辦法留下你?”
“天意不可違逆啊!”我有了幾分笑意,看向南舒辰的眼中有了幾分似是而非的東西,讓人看不明白,“你說呢?”
南舒辰猛然間哈哈大笑,“名衣,原來你就是一個冷心的人,你看起來專注感情,其實你比誰都無情,感情你說放就放,你的心到底是怎么樣做的?”
我嘴角微微一扯,“是啊,我就是這么樣的人,可惜你到現在才看明白!”
南舒辰停止了大笑,細致的打量我半晌,突然意味不明道,“不知道易方棋會落得什么下場---你這么對待我,想必易方棋的下場不會比我好到哪里去---”
我心頓時冷了,易方棋,方棋,他當真要接位?
心里的一個角落,頓時有了疑惑,方棋他究竟怎么做?
“誰知道呢?”我聳聳肩膀,然后抬眸看著南舒辰,“心怡被你連累,不日就會受死,你覺得呢?”
“你---”南舒辰猛然看著我,冷笑道,“真看不出來啊,心怡不是你的屬下嗎?你居然眉頭都不皺一下!”
“那又如何?”我淡淡的撇了撇嘴,“背叛者,死罪!”
“那你呢?”南舒辰嗤笑道,“你不覺得,你也背叛了我嗎?”
“背叛?”我歪著腦袋想了想,“從你有了異心的那一刻起,你我便是路人,相見不如不見的路人,何來背叛一說?兩人既有一方是一廂情愿,那么他們的關系也走到了盡頭!”
“哈哈,你當真如此想?”南舒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半晌,終于不住的點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說完,一揮衣袖,轉身離去,空留下流動的氣流。
“哎--”我心中默默嘆了口氣,“逼走了你,是不得以的,南舒辰,別怪我!”
我看著南舒辰離開的方向,估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然后轉身,準備離開。
看著前方,我想,剛剛和南舒辰的對話想必已經,被對方知道了,他會用這個對付方棋吧,既然如此的了解,那么就應該知道,我的心便是方棋永遠的軟肋。
方棋,你要信我啊!
這個時候,應該有人來攔著我了吧,我暗自思忖著,我這么好心的暴露我的行蹤,如果找不到我,真的就是太笨了!
我不由得笑了。
身周一陣異動,果然不出所料,真的在這個時候動手了!我暗自思忖,但是還是有點害怕,面對未知的敵人,心中總是多些計較的。
黑衣的蒙面人出現在我面前,長劍的光芒刺目,擋住了我的去路,“姑娘,留步!”
我撓有興致的看著來人,來人七八個,將我團團圍住,困人似乎有一定的方法,他們站的方位,讓我動不得半分,我輕巧一笑,“不知小女子怎么得罪幾位了?”
“姑娘,我家大人有請姑娘過府一敘!”一個黑衣人冷冷的開口了。
“哦?”我嗤笑道,“你家大人是何許人也,也能勞動小女子大駕?”
不客氣,我也會,我兩個孩子受驚,我的氣還沒處撒呢!我環抱雙臂,雙目掃視著幾人,“如果想請我看病的話,好說好說,診金拿來!”
我配合的伸出右手,一攤,“百兩黃金!”
黑衣人面面相覷,似乎并沒有想到我居然會這么說。
就在此刻,我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怎么著了,敢做不敢當了,幾位,我可是面熟的很哪!”
黑衣人頓時身形一顫,我哼了一聲,“你家大人,想必現在已經準備好一切,只等我了吧!”
不去,怎么行?
*
香茶裊裊,尊貴的府邸。
來到了這個地方,我滿目的不屑,卻心中小心謹慎,設計我孩子的元兇,不簡單的!
一杯香茶的細細茶香入鼻,我皺了皺眉頭,極品的雨霧清茶,突然間想起了當日在鳳閣,蕭蕭請我喝的那杯茶!
驀然間一個身影靠近我的身邊,陰暗擋住了太陽的光。
我微微瞇著的眼睛沒有睜開,也沒有闔上,等著來人說話。輕微的呼吸聲起,依舊是沉默一片,我悠悠的開口道,“衛相不是見過小女子么,還這么客氣?”
依舊沒有人出聲,半晌,一聲簡單的“嘿嘿”的笑聲將我的視線拉過,我驀然睜眼,吃了一驚。
“姐姐---”眼前的男子似乎剛剛沐浴過,身上的衣服潔凈清爽,頭發還在滴著水,如緞般的長發在陽光下分外的耀眼,濕濕的長發隨意的搭放在肩膀上,臉上的肌膚有浸水過長而留下的紅暈,“姐姐---你來啦!”
眼前的男子似乎沒有絲毫的惡意,單純的就像是一個不涉世俗的---沙彌!我的戒備,我的冷漠在此刻再也無法對這個單純無比的男子,我微微一笑,“是啊,你乖不乖啊!”
眼前的男子喜上眉梢,歪著腦袋道,“乖啊--姐姐---我好想你啊!”
說著男子緊緊拽著我寬大的衣袖,居然撒起嬌來,我登時愣了,這么大人--居然---撒嬌!還是對著我?
我有些手足無措,半哄著讓他放開了我的衣袖,然后不經意間中指輕輕的搭上了他的脈搏,不由得,我眉頭一皺。
這傷分明已經有三年了---應該是外力作用,撞擊到了頭部,昏迷過久然后導致,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用一般的法子,治起來確實成效不大,看他的脈搏,和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遍訪名醫治療的結果,否則他現在應該言語不清的,根本不可能如此清晰的說話。
這個男子,是誰?
聯想---大膽的聯想,他是---相府的公子?
可是--我不由得又不明白了,據說,相府公子三年前遠游,至今未歸啊!根據傳聞,相府公子當年可是風靡當朝,其父是身為朝廷三相之一的衛相,其本身也是翩然公子,文韜武略,博覽群書,詩詞歌賦,樣樣不輸于人后,才華蓋世,深的衛相之心,衛相疼之愛之,視若珍寶。
青巖城中,也曾流傳著關于三位佳公子的盛名,三位佳公子分別就是---易方棋,沈之修,另一位,便是這位衛公子,衛邤了!
“姐姐---姐姐---”衛邤的聲音將我從沉思中拉了出來,這時我的眼光已經是憐憫了,原來這位才冠青巖的才子并不是出門遠游,而是一直在府中不能見人啊。
一個才華橫溢的人,遭此浩劫,恐怕衛相是痛心疾首吧!
“衛邤--”我輕輕的吐出這個男子的名字,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我拉起了衛邤,燦爛的笑了,“你的名字是叫衛邤吧!”
“唔?”男子目光灼灼,笑瞇瞇的看著我,吐字清晰,“是啊,管家說我叫衛邤的,姐姐--你-你--怎么知道的?”
正待我想說什么,房外人影一閃,我若有所思的目光順勢移到了衛邤身上。
此地,是衛相的府邸,便是那日我和方棋在宮門外遇到的那個人。
今日所有的一切,都和這個相府脫不了干系,這也是我今日的目的,探相府!
暗衛們保證著我的安全,我城外與南舒辰見面,一方面為的是和南舒辰把話說清楚,再有就是引出衛相。不出所料,衛相果然派人擋在了我的路上。
“乖,管家肯定在找你了,你回去找他好不好?”我依舊笑瞇瞇的,順手取出一塊手帕擦著衛邤頭發上還在往下滴的水滴,然后把手帕交給衛邤,“自己擦好不好!”
衛邤高興的點著頭,緊緊攥著我的手帕,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我,“姐姐---”
“快回去吧!”我依舊笑著。
衛邤滿臉的不情愿,不過還是依言走了。
瞬間我的笑容斂去,一切都已經明了了,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是我敢肯定---八九不離十了。
沒過多久,幾聲輕重不一的腳步聲近了,近了。
我低眉還在想著剛剛衛邤的事情,可是耳朵卻不由得聽著來人的方向。
“名姑娘!”熟悉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我不由得看向了來人。
“衛相!”我淺笑著,“不知衛相請小女子前來所謂何事?”
衛相出乎意料的掃視了一圈,眼光停在了門口的一個人身上,那人在衛相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衛相緊張的神情,這才放了下來。
“衛相放心,令公子他不在這里!”我輕輕搖了搖頭,心中暗嘆,還真是愛子情深呢。
“你--”衛相登時臉色陰霾,屋外的幾人立時將我困住,刀劍無眼,看來這個下馬威夠厲害!
“把她帶走!”衛相冷冷的一揮衣袖,然后舉步而走。
*
走了沒有多久的南舒辰猛然間一拍腦袋,暗自咒道,“我怎么這么笨,她分明是故意的!”
隨即轉身回到了湖邊的空地上,舉目望去,空空如也,南舒辰眉頭緊皺,卻突然一枚暗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迎面而來,南舒辰警覺,中指十指夾住了暗器,打開暗器上綁著的紙條,南舒辰臉色登時變了。
“衛相府,牢獄,名衣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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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又一次過去了,維絲再次抱歉,我們的課程是一段時間內只上一門的課程,所以每天的量非常大,預習復習忙的焦頭爛額,所以平時沒有時間寫文,請親們體諒。
維絲盡可能在周末多更。
弱弱的補充一句,傾顏笑里眾人之眸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