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雜地眼神心情微亂,他不知道該怎么區分,她是在做戲給他看呢?還是真的如她如說的那么單純?而自己又在期待什么?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些?”沈韓楊眼底有著深淵復雜,但這些情緒很快就被他壓到了心底,沈韓楊,你還沒學會教訓嗎?女人都是一個樣,愛慕虛榮空有其表的雙面人,你絕對不能相信她。
當沈韓楊再次看向施俏俏,凌亂眼神不再,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對,我希望你放過劉家,畢竟這只是小孩子之間的爭吵,沒必要弄得別人破產家不成家。”施俏俏認真地看向他,與他四目前對望。
他的眼神真的好陌生,這就是她的丈夫嗎?
為什么她再也找不到那指責她老爸不該的語氣?還有那抱著她說我們結婚吧的溫柔?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又或者他們從來都沒有熟悉過?他們的婚姻就像一個拍子,一拍即合,他要的是一個兒子的‘保母’,而她要的是一個家。
可是這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他說過會給她一個家,可是在這個家里她就像是寄人籬下的寄生蟲,她沒有自由也沒有發言權,就連上下學也要按著他的意思走,她除了照顧帥風還能做什么?
沈韓楊定眼看了她一會緩下了眼“這種事用不著你操心,沒事就回去照顧帥風,我很忙沒時間陪你。”
施俏俏一言不發地走出了辦公室,抬頭仰望著落地窗外的天空。
天,很藍,一架飛機從白云間穿過向遠飛翔,施俏俏纖細的小手不自覺地摸索著脖子上的鳳戒:你也想要飛翔嗎?
看著走出去的施俏俏,沈韓楊眼里有著片刻的心疼。
他知道從他們結婚以后,她變得越來越沉默了,也越來越看不見她那歡笑時的小虎牙,但是……
他相信她會習慣的。
校園的角落里,兩道纖細的身影斜靠在樹桿上悠閑地聽著耳機里輕音廣播,突然,趙如蘭像是想到了什么“對了俏俏,快放暑假了,你打算怎么過啊?”
“還不知道,在家里吧!”施俏俏閉上了眼,拒絕讓自己的情緒外流。
“我也是耶!都不知道能干什么,不過,我哥卻不一樣,他說他想到餐廳里打工,去做學徒,呵呵……”
說到這里趙如蘭突然笑了起來,令施俏俏忍不住又張開了眼看向她“你笑什么?如海哥去做學徒不好嗎?”
“不是不好,而是他的志向太遠大了,他還說他將來一定會成為頂級廚師,然后會開很多很多的連鎖店,你說他是不是很好笑啊?都還沒有……”
“如蘭,你不該笑如海哥,有志向是好事,你是他妹妹怎么可以那么笑他呢?”施俏俏嚴蕭地板起了臉大義凜然地教訓她,然而才說完她便覺得自己把話說重了,自己心情不好怎么可以遷怒好友呢?
“呃?俏俏,你怎么了?”趙如蘭終于發現施俏俏的不對勁,她和哥哥相處一直都如此,俏俏不是知道的嗎?那她的反應為什么會那么沖?
“我……”施俏俏才開口眼淚便已經流下。
她好累,對于這樣的生活她真的好累,可是這能怪誰?這婚事是她自己答應的,合約也是她簽下的,她不能把事情告訴老爸,也不能告訴其他人,她只能獨自一人承擔著。
“俏俏,你怎么哭了?你別嚇我啊!”趙如蘭見施俏俏哭了嚇了好大一跳,手忙腳亂地從包包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堅強的俏俏哭呢!而且她好像很傷心難過。
“我……我沒事,我只是想暑假的時候去打工,又不知道要怎么找工作,所以有些著急。”施俏俏最終還是將秘密壓到了心底,她不能說,否則如蘭會跟著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