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一寂的沉靜里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施俏俏只是抬了一下眼,又低下了頭,是他吧!時間似乎也該到了。
趙如蘭抬頭看了下施俏俏,心底無奈地嘆了聲,走向房門為來人開了門,原本她還以為是沈韓楊,只是沒想到是他。
“你怎么來這里了?”趙如蘭見到來人,沒好氣的問道。
他這是干嘛?喜歡人家俏俏嗎?那又有什么用?人家俏俏都要已經嫁人了,他還想來說什么?
“喂!我說你這女人怎么那么沒禮貌啊?我得罪過你了嗎?”藍田野翻了個白眼,他真的不知道眼前這母老虎是不是吃錯藥了,每次見了他,就好像他欠了她十萬八千兩似的,脾氣沒好過一次。
“這你管不著,我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倒是你,來干嘛了?這里可是新娘子的休息室,你來這里不合適吧?”趙如蘭轉身走回施俏俏身旁,然而藍田野的下一句話卻讓她雙手插起了腰。
“我說如蘭同學,請問你可不可以先出去,我有事要跟俏俏說。”
“你說什么?讓我出去?我不要。”趙如蘭氣得頭頂直想冒煙,叫她就是如蘭同學,叫她的好友卻是俏俏?他這個分明就是有企圖,她為什么要聽他話?她要留在這里保護俏俏。
“你——”
“藍田野,你有什么事就說吧,如蘭是我好友,她也不是個亂說話的人。”施俏俏打斷了正想抗議藍田野。
如蘭從小幾乎是和自己一起長大,對自己也很了解,除了那件事,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該讓如蘭如道的。
“這……”藍田野一陣猶豫,才又接著說道:“那好吧!”
“哎!”藍田野嘆了口氣“這件事說來,也許你們不會相信,但它的確是真的,而且現在也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總之我以下……”
“你到底想說什么?別再那里婆婆媽媽的。”趙如蘭沒耐心在頂了他一句,他的廢話還真是不少,開個頭就羅嗦一大堆,這樣的說法,要說到猴年馬月啊?人家俏俏的婚禮還要不要舉行啊?
藍田野瞪了她一眼,才看著施俏俏,眼里帶著淡淡的憂傷“那我就直說好了,我母親叫秦麗英,也就是你的繼母。”
我母親叫秦麗英,也就是你的繼母。
我母親叫秦麗英,也就是你的繼母。
藍田野這話句就是復讀機在她腦海里重播一樣,不停地倒帶著,施俏俏顫抖地從坐位上緩緩站起,眼眶里淚珠,一副要掉不掉了震容“我繼母是你母親?那么你是來報仇的對嗎?因為她是為了我才死的?是這樣嗎?”
她還以為不會再有人指責她的任性,她還以為她會忘記的,可是……
現在他來了,她不知道為什么繼母還有個兒子,但無論是什么,繼母都是為了她而死的,這是事實,她永遠也不法改變,也永遠內疚著。
她親生媽媽離開的那一年后,有一天,老爸突然帶回來的個全身衣服破爛昏迷的女人,而那個人就是她的繼母,可是繼母醒來的時候,把過往的所有事情都忘記了,只記得自己的叫秦麗英,繼母來到家里的一個月后,老爸又突然跟她說,他要就和繼母結婚了,當時,她很真的很氣憤,她氣老爸的薄情寡意,老媽才離開沒多久他就把老媽忘了,還要娶別的女人為妻,這叫她怎么能接受?
所以她叛逆了,從那時候開始,她就變得很不乖,不聽話,他們叫她往東,她就偏要往西,可是雖然如此,繼母還是對她很好,就像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那一年,老爸忘了她生日了,她生氣地沖過馬路,一輛醉后駕駛的車子直往她身上撞來——
她活下來了,可是繼母卻倒在了血泊中,是繼母救了她,那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該死,多么的混蛋,當時,她就只有一個念頭,只要繼母能醒過來,她——想喊她一聲媽媽,可是……
她再也沒機會了,因為她再也沒有醒過來。
施俏俏想到這里,緩緩地閉上了眼,淚珠順著她臉頰悄悄滾了下來。
“不是,是因為……”藍田野傷感地看了她一眼“因為她想見你最后一面,癌癥末期。”
施俏俏表情讓他看了心里一陣心疼,她很內疚吧?
從母親那里聽說了事情的真相后,他就一直在想,如果這個妹妹真有母親說得那么可愛的話,她會為母親而傷心嗎?她又是一個怎么樣的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