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的小型臺吧前,俊雅帥氣的藍男野放下手中的無線電話,煩惱地抓了抓頭上的短發,性感的唇間輕吐一口氣,大嘆一聲:“哎!”
“田里來的,怎么了?好好的嘆什么氣啊?”趙如蘭剛從浴室中出來就聽見藍田野不知在煩惱著什么。
藍田野轉身面對著趙如蘭,然而跳下了高腳椅從房里拿出一個吹風機幫她吹著濕潤的柔發:“然雨讓我跟施爸爸說她要留在臺灣工作的事,可是你知道的,施爸爸不可能答應,如果不是我們結婚,我想施爸爸永遠也不會讓然雨回國,臺灣可是然雨的病根啊!”
然雨的病根可大可小,可要是弄個不好后果便不堪設想,想到兩年前的場面,太讓人揪心了。
趙如蘭點了點頭:“是啊!施爸爸一定不同意,可是田里來的,你難道不想讓然雨回國嗎?英國雖然可以讓然雨避開傷痛,她也不曾對我們說過什么,可是我總覺得然雨不開心,她一心想回國,那也說明她心里在意,她在意那段失去的記憶,不然她也不會三番五次提出回國的事,你看,我們的婚禮已經過五天了,可是然雨回英國了嗎?沒有,她現在不是還在臺灣嗎?”
“那也就更加說明然雨一點回英國的意愿都沒有。”藍田野接下了趙如蘭的話,如果他不是明白然雨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又怎么會煩惱呢!他就是怕他們越是阻擾,然雨就越是想知道,可是放任他們又做不到。
那段記憶對然雨來說太沉、太重、太傷、太痛了,他只是一個旁觀者都覺得心痛如己,又何況是她本人,要是她記起過往……他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田里來的,要不我們先問問施爸爸,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其實……”趙如蘭說到此時頓了頓才接著說道:“其實我覺得然雨想知道自己的過往那是正常的事,你還記得施爸爸說過然雨的畢業論文題是什么嗎?”
“屋。”藍田野帥氣地收回吹風機放在一旁,再拿起一旁的梳子為越如蘭整理亂發:“這有什么關系嗎?”
他記得施爸爸說然雨的論文是屋,可是他當時正忙著一個重要的案子,所以后來的話都是如蘭跟施爸爸談的,所以他也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
“當然有關啦!”趙如蘭感到無奈,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在田里來的心里還不如然雨,可是有時候她又覺得這田里來的實在是太不關心自己的妹妹了,就像是現在:“你當時沒聽施爸爸的話嗎?然雨的論文是屋沒錯,可卻是空屋,你想想啊!然雨是在什么樣的心情下題下了為個文?是因為她沒有記憶而空蕩不安?還是潛意識的思想?還是僅僅就是單純的空屋?”
“如蘭,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這么一說,我還真就那么覺得,然雨或者真的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在意那段記憶。”
趙如蘭緩緩往后仰去,將頭顱靠在藍田野的胸膛:“其實我也常常在想,如果我是然雨,如果我沒有了從前的記憶,我會怎么辦?我是不是從此忘了你了?每次想到這個答案我就感覺好不安,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被抽空了似的,空蕩蕩的,就像然雨的空屋。”
如果她是然雨,或者她也不希望自己忘了自己愛過的人,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那都是她人生中的一部份。
“傻瓜!”藍田野寵溺地揉了揉趙如蘭的頭顱:“就算你忘了我,我也會讓你記起……”
藍田野話還沒有說完就愣在了那里,他怎么沒想到呢!然雨沒有那段記憶,可并不代表沈韓楊沒有啊!那他們在度蜜月留下然雨一個人在家那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