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雨,你怎么了?我在喊你呢!你沒聽見嗎?”沈韓楊感到莫名,他都喊了她好幾聲了,可是依然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沈韓楊走近了她,將她轉向自己,他心里突然一痛,臉色陰沉了下來:“說,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是誰,我去扁他。”
他媽的,哪個該死的混蛋,竟然讓他心愛的女人哭了,要是讓他知道是誰,他一定要他好看。
施然雨眼中含淚,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她只是那么看著他無言。
“然雨,你倒是說話啊!你是怎么了?”沈韓楊著急地抓信她的雙手,她就一直那么看著自己不說話,他又怎么能知道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是被誰欺負了?
“然……”
這時,來找施然雨要‘墩’資料的安逸出現在秘書室門,然而他才張口就看見一臉淚水的施然雨,她哭泣了?為什么?難道……
安逸怒火沖天地跑了過來,一把推開沈韓楊:“沈韓楊,你干嘛欺負她?”
突然被推的沈韓楊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摔在地下:“安逸,你在搞什么?我什么時候欺負她了?”
沈韓楊臉色沒比安逸好看不到哪里去,對于安逸明顯的態度,他更能明白安逸對俏俏的在意,這樣的結果是他不想看到,也不愿看到的,他不愿說破安逸的心理,這一邊是他的愛人,一邊是他的好友,只是安逸為什么要讓他為難,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兩邊都會在意嗎?
當年俏俏離開他的時候,是安逸一直在支撐著沈氏,他很感激他,也很感謝他,可是俏俏是他愛的人,他沒辦法為了感激而放棄,他不能放手,而安逸,他的好友卻卡在了他們的中間,這讓他很為難。
“你還說沒有?如果沒有然雨為什么會哭?”安逸瞪著沈韓楊,這里除了然雨就是他了,不是他欺負然雨還有誰啊?
“是嗎?如果是我欺負了她,你是不是準備和我打一架?”沈韓楊寒著臉,雙手緊握雙拳,他無法再次沉默了,安逸的態度讓他醋意橫生,要失去俏俏的不安感讓他無法理智,他不能失去她。
俏俏你忘了我也就算了,為什么還不時有人來搶你?他的心情真的糟透了,他無法想象,俏俏和安逸,或者是跟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樣子,他一定會瘋掉的。
“你——”
安逸一語而塞,然而接下來的動作卻比他大腦還快,在他還沒有想好的時候,他的拳頭已經揮向了沈韓楊。
沈韓楊擦去嘴角的血絲,難以至信地看著安逸,他竟然真的為了俏俏向他揮拳?這是一直明白他的好友?他喜歡俏俏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又或者安逸早已經不只是喜歡了,而是愛。
“啊——你……你們在干嘛?”施然雨在安逸的暴動下清醒,一直處在震驚中的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回事,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沈韓楊與安逸已經扭打成一團。
施然雨趕緊跑向他們,慌忙勸架:“住手,住手,都住手啊!你們都住手,都給我住手,你們都在搞什么啊?有什么事不能用說的?打架很好玩嗎?快住手啦——”
他們是嫌她不夠煩嗎?為什么還要在她面前鬧事?這兩個人平常好得稱兄道弟,今天吃錯藥了?發什么神經啊?
施然拉吼完,沈韓楊與安逸的動作定格在上空,他們看了看彼此,然后又怪異地看著施然雨。
“你不知道我們為什么要打架?”沈韓楊嘴角抽搐著,眼角抽筋著,眼神很是無奈,他們為了她打架,而她這個當事人竟然一點也不明白,他該說什么?悲哀?還是他們的動作有點多余?
“你是我見過最神奇的人。”安逸翻了個白眼,收回了拳頭,他這架白打了,看看她那是什么眼神?活像他們都是神經病,沒事打打玩。而從她的話里,他多少也聽得出來,他似乎多事了,誤會了韓楊,不然怎么會有那么白癡的人?連別人為什么要開拳都不知道。
“我為什么要知道?”施然雨瞪著兩人,而后揮手趕人:“走走走,你們要打出去打,不要在我這里,你們看看我這里都成什么了?亂成一團,出去出去。”
亂?哪亂了?不就掉了幾張紙,這也叫亂嗎?而且他們記得那些東西好像似乎不是他們弄掉的吧?沈韓楊與安逸像看神奇寶貝似的看著她,她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真了得,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很想好好的膜拜她一把。
施然雨也不管他們看什么,直接伸手將倆人趕出了門口,然后關上,她嘆了一口氣,看著整潔一室的辦公室。
她當然知道他們眼里傳達的信息,其實她的說詞還真的讓人難以信服,很撇腳,不過沒辦法,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沈韓楊,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說出傷人的話,所以她只能委屈他們了,她該好好的想想,想想以后的事,又或者她該問問老爸他們了。